慕容洛、邹安阳随夏家三人一起回到夏家,那十几个警察跟做错了事的小学生,被老师罚站那般,全站得笔直的杵在门外的走廊上。
他们没得夏正彥的命令既不敢离开,也不敢进门来。
想来夏正彥是真生了他们的气,理也不理他们。
别说正眼瞅他们一眼,连歪眼也不去瞅他们,就当他们是空气那般不存在。
慕容洛和邹安阳心里也在生这些警察的气,根本不想替他们向夏厅长求情。
先替夏家父子续了真气,稳住了他们的病情伤情后,慕容洛这才让夏夫人找来纸笔开了两个药方。
此时闻讯从外地赶回来的刑侦处长罗致中,带着两名刑侦处的刑侦员恰好走进来。
罗致中警惕地瞅了眼邹安阳,才朝慕容洛点了下头。
慕容洛故意不言姓地介绍道:“罗处长,他是我侄孙安阳。”
对于慕容洛的穿越人身份,罗致中等人心中有数,听到侄孙两字仍然诧异地一起望向邹安阳。
夏夫人也不客气,接过慕容洛开的两张药方,转手就递给罗致中,道:“罗处长,请你派人帮着去抓药吧。”
一名刑侦员主动伸手接过药方,转身就往外走,下楼抓药去了。
“大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罗致中一脸不解地到卧室门口朝里望着躺在床上,气色很是不好的他厅长,嘴里却问起夏夫人来。
“唉,老夏这是招谁惹谁了?脑袋上平白无故被开个口子,还被不管不问的撇在手术台上!”夏夫人唉声叹气道。
夏一楠躺客厅的沙发上,整张脸几乎没有不淤青的,愤愤道:“省立医院错误诊断我爸是中风了,胪脑开了后却发现不是中风而是脑瘤,便故意写非常潦草的手术同意书出来,想再次让我妈签字。”
罗致中听了顾不上慕容洛和邹安阳还在沙发上,一声“艹”脱口爆粗。
夏夫人抹着眼泪道:“一楠看不懂这二次的手术同意书,就让一位医师读出来,我们娘儿俩才知道真相。这些省立医院的院长郭德铭赶来,全不当一回事的口气说他们医院会负全责的。一楠气不过打了郭德铭一拳,就被十几个保安围上来狂殴。要不是慕容洛及时赶到,一楠都要被那些保安给打死了!”
罗致中听了,手指着门外道:“他们应该都是省立医院叫来抓医闹的吧?”
“唉!都是我平时疏于管教啊!今天要是一般百姓,一楠肯定被抓到他们所里整去了!”在卧室床上躺着的夏正彥,长长地叹了口气,很是自责道。
夏一楠很是无助地感叹道:“当时我爸的脑袋上口子还开着呢!那错诊的主刀医师郭汉清,竟然当场偷偷溜走,他心里根本就不将我爸的生死放在心上!”
罗致中很是感慨道:“厅长,这事过后,我们得整肃一下警风了!省立医院也太无法无天了,那郭汉清真不配主任医师的名号!就他那医德,连当医生也远远不够格!”
转眼望向坐在沙发上正替夏一楠把脉的慕容洛,罗致中走近两步弯腰观察起夏一楠的伤情,直摇着头,恨恨地道:“这事我们跟他们没完!”
夏夫人叹了口气,道:“连老夏他们都敢这样对待,要是普通病患,那还不是连唬带吓的既花冤枉钱,又得受冤枉罪么?”
这时,邹安阳很是感慨道:“你们省立医院,真的跟我爷爷所住的部队医院,服务上天差地别去了!”
慕容洛听了,收回替夏一楠把脉的手,道:“那顾安雄再怎么说,也是替我大哥的病情着想,并不带有任何的私心杂念!可郭汉清误诊也就算了,还丧失医德地想瞒天过海,骗取病人家属签二次手术同意书,简直缺德!”
罗致中长吁一口大气,道:“是啊,郭汉清太缺德了!他这样做可是想着既向病人家属隐瞒误诊真相,又要收取二次手术的费用的抽成。郭汉清真钻进了钱窟窿时去了,心里根本就没有病人啊!”
夏夫人非常委屈地摇了摇头,道:“算了,这事我们也别去计较了。不然,省立医院还会反污我们家仗势欺人的!慕容医生,老夏的脑瘤治得好吧?”
“治得好,但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慕容洛语气非常肯定道。
夏夫人听了放下心来,道:“时间倒没什么关系,反正老夏也不用工作了!”
一位厅长不用工作了,这在慕容洛心里还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却引起了邹安阳的强烈狐疑:“夏夫人,这话怎么说的呀?”
夏夫人瞥了眼慕容洛,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始末介绍了一遍。
慕容洛这才知道,不仅柳如烟被他的所谓间谍案给牵连到不得不辞职的地步,连夏正彥的厅长实权也旁落了。
他到此时还不知道,他的所谓间谍案的始作俑者就是邹安阳。
邹安阳见他的错误判断,不仅害得柳如烟不得不跟二叔公分手,还连累到夏正彥被隐性罢了官,顿时想通过韩健来补救,道:“这事是韩主任错了,他就有责任纠正他的错造成的其他错误!我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叫韩主任立即想办法解决夏厅长的工作问题!”
连身为厅长的夏正彥,在韩健面前都一点办法也没有,更别提罗致中了。
听邹安阳说这话的语气,罗致中心里已经想到,这慕容安阳的父亲,绝对可以跟韩健说上话!
可在他的记忆里,没有姓慕容的高官呀!
但罗致中并没有质疑邹安阳的话,反而一脸感激道:“那请慕容小哥赶紧给令尊打电话吧!”
邹安阳内心愧疚之下,还真的当场给他父亲邹援越打去电话,说了夏正彥的厅长职权,因受二叔公慕容洛的所谓间谍案影响,旁落给副职后至今还没有恢复。
邹援越听了心中很是愧疚,答应立即给韩健打电话,让他立即解决这个问题。
邹安阳掐断通话,将他爸的话复述了一遍后,罗致中这才困惑地望着邹安阳问:“慕容兄弟,令尊是哪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