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冥王岛主令狐信不代表的令狐家族,是古老洪冥洞人的承继者,也谓是现代的洪冥洞人。
几千年来与洪冥洞人势成水火的左道门,在现代就是以笔架山花觉寺的势力为代表。
得知邓君宝被人绑架还被勒索十亿巨款,睿智的方丈无念大师宣了声佛号,望着围坐在他跟前的师兄弟们和他们的弟子们,又宣了声佛号。
邓杰凯是无尘法师的俗家弟子,无尘虽说武学修为在同辈师兄弟里不是最拔尖的,但他凡事置身事外,倒能把世事洞察得如隔岸观火那般明透。
他的俗家徒孙邓君宝被绑架,其父邓杰凯又被绑匪勒索他根本就不可能有的十亿巨款,这事摆明了不是为了勒索而绑架,而是为了绑架而绑架。
无尘朝方丈师兄竖掌宣了声佛号,道:“方丈师兄,师弟以为君宝被绑架,是冲着我们笔架山花觉寺而来,并非为了勒索钱财。”
无尘的意思,众无字辈大师心里都明白,邓杰凯根本没有十亿元的巨款,绑匪开出的条件,一般不会超过对方可承受的极限。
否则绑匪便是自掘坟墓!
被绑者家属在根本没有满足绑匪所提出来的条件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会报警的。
而绑架邓君宝的绑匪,明知邓杰凯不可能会有十亿巨款,却偏偏提出了十亿巨款的赎金,这摆明了是在告诉邓杰凯,赶快去搬能救邓君宝的人来救他!
而有能力相救于邓君宝的,无非笔架山花觉寺和慕容洛。
联系到邓杰凯在电话里所说的,慕容洛正在追查原侵华日军大佐山本真辉,而山本真辉偏偏又是出处东海冥王岛的洪冥洞人。
因而无字辈的师兄弟们,心里都清楚地知道,绑匪是冲着笔架山花觉寺和慕容洛而来的,目的就是借绑架邓君宝来吸引笔架山花觉寺和慕容洛。
当然他们要吸引的主要是慕容洛的注意力,毕竟慕容洛正在追捕拥有出自东海冥王岛的洪冥洞人,以及原侵华日军大佐这两重身份的山本真辉。
可现在的问题在于,邓杰凯根本就联系不上慕容洛,而邓君宝又不能不救!
因为东琅市西山竹海山庄的无影门,不仅是笔架山花觉寺势力的分支机构,更直接是笔架山花觉寺前任方丈了空法师所授意而创设的。
无影门的创设,目的在于就近监督东海冥王岛的洪冥洞人动向。
当年的了空方丈,也是因为率领笔架山花觉寺的精英,与东海冥王岛当时的岛主令狐丹所率领的洪冥洞人精锐,夜战于东琅市东郊外的长尾海滩。
在都死伤惨重且无分胜负的情况下,双方不得不各自罢战各回各家去。
在这种情况下,了空方丈才授意在东琅市创设无影门的。
因而,救邓君宝不仅是救笔架山花觉寺的俗家弟子,更是在救为监督东海冥王岛的洪冥洞人而鞠躬尽萃的邓家父子。
这救邓君宝,既是笔架山花觉寺的义务也是道义所在。
无念方丈微微叹了口气,道:“我想绑架君宝的人,最想的就是让我们的大师兄慕容洛,能放弃追兵出自洪冥洞人的原侵华大佐山本真辉,最不想的就是我们笔架山花觉寺主力尽出东琅市。毕竟现在我们花觉寺和东海冥王岛,都未到非决战不可的时候!”
无尘微微颌首,道:“方丈师兄,可问题在于现在我们联系不上慕容洛大师兄呀!”
无念方丈朝从师兄弟们道:“虽说绑匪的目的在于我们的大师兄慕容洛,但在大师兄下落不明的情况下,为救君宝,我们笔架山花觉寺只能主力尽出东琅市,与令狐信的众多子孙相峙于东琅市,令得对方不敢轻易夺走君宝的性命!”
无念方丈顿了顿,望着无尘道:“无尘师弟,你如今全寺三代精英,明天一早尽下笔架山东去东琅市。众师弟都得跟各自弟子说明白,此去东琅市是为了对峙而不是对杀,目的在于让对方有所忌惮,不敢妄对君宝下毒手!”
无字辈众师兄弟齐声道:“遵方丈师兄法令!”
待大家都走出大殿各去准备后,无念方丈面朝佛祖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喃喃祈祷了起来:“愿佛主普渡人生!请佛主通知大师兄慕容洛,尽快赶回东琅市无影门总舵,营救于被绑架了的邓君宝!”
拜过佛主,无念方丈走到磁左道门始祖左甲微的雕像前,照样跪下虔诚了祈祷了一番。
在笔架山花觉寺,近代以来只有历代方丈才知道,佛门只是他们的外衣,左道门才是他们的精神所在。
因而,遇到什么重大的事项要去做时,历代方丈都会来到祖师爷左甲微雕像前跪拜祷告一番,既要说明必须这样做的理由,也祈祷祖师爷的庇护。
这是历代方丈只在方丈职位传承时,才口口相授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无尘法师率领三百多名笔架山花觉寺武学上的精英,辞别方丈无念法师下山,坐上早就候在山下的十几辆大巴车,望着东琅市而去。
无念方丈在花觉寺门前,眺望着山脚下浩浩荡荡的大巴车队,合掌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早有布控在笔架山脚下的郑元霸手下,见状早已将笔架山花觉寺的这大动作,打电话向石俊山做了汇报。
石俊山不敢怠慢,即刻向郑元霸汇报此事。
郑元霸听了一愣,随即骂道:“他们瞒着我们向丁山竹海山庄的无影门挑衅了!哎,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他们这是不知道笔架山花觉寺深藏不露啊!单单一个慕容洛,他们就接不下来了,还偏偏要去挑衅邓杰凯!”
石俊山脸色凝重道:“是呀,邓杰凯是笔架山花觉寺人代表,挑衅邓杰凯就是向整个笔架山花觉寺挑衅,就是向慕容洛挑衅呢!郑总,情势这般一触即发,他们三人又不会听我们的号令,这该如何是好呀?”
郑元霸苦笑了笑,道:“我是管不了他们,可还有人管得了他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