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治疗邹老爷子的全身瘫痪,就这样结束了。
邹安阳虽然还是认定慕容洛和陶菲语是一对间谍搭档,但慕容洛认真治疗他爷爷这事,他还是非常相信的,毕竟他姑奶奶的半身不遂顽症已经被慕容洛治好了!
邹文来显然非常感激慕容洛输送内力给他,望着走进病房来的独孙邹安阳,声音明显比治疗前响亮了许多,吩咐邹安阳多给慕容洛准备些好吃的,再抽空陪慕容洛和陶菲语一起开车去城里逛逛。
邹安阳心想他裤袋里反正有窃听器,只要让韩健知道他要开车进城去玩,韩健自然会派人开车接收窃听的内容。
于是,趁着慕容洛到病房外的走廊上,替严兴俤院长、十几名武警战士和几名医护人员解开穴道之时,故意大声笑道:“小洛,美女,我开车送你们进城逛街吃宵夜啦!”
韩健在分析刚才窃听的内容,派三名手下开车远远的跟在邹安阳的车子后面,及时录下窃听设备里的慕容洛、陶菲语和邹安阳三人的对话内容。
和一名手下一起留下来分析刚才窃听内容的韩健,接过手下整理出来的慕容洛、陶菲语、邹文来和邹安阳四人之间的对话文稿。
两人分析来分析去,都认为慕容洛应该从笔架山花觉寺的方丈无念那里,事先了解到该寺的许多人与事了,才会知道笔架山花觉寺上两辈的吝缘方丈的事情。
韩健认定,慕容洛也正是知道了邹文来是吝缘方丈的俗家弟子,才借由替邹文来妹妹治半身不遂症,来寻机结识邹老爷子,以便从邹老爷子嘴里套取我军政重要情报。
于是,韩健下令加强对慕容洛和陶菲语的监控、窃听力度。
不过,韩健心里也对慕容洛超凡入圣的中医术非常钦佩。
慕容洛治愈邹老爷子妹妹的半身不遂病症,那可是不争的事实!
当晚,接到上级领导通知,赶来配合韩健工作的邹安阳二叔,也就是过继给邹文来失踪几十年了的弟弟慕容光的邹建设,回老了生父的病床边上。
邹文来和邹建设自然不会想到,刚刚给邹文来输送了内力的慕容洛,就是邹文来的亲弟弟,邹建设名义上的父亲慕容光。
原来,在邹文来带着邹援越和邹建设回老家,上笔架山花觉寺寻找二弟慕容光的时候,正值了空方丈要倾花觉寺高手,前往东琅市的长尾海滩阻击东海冥王岛主令狐丹所率领的东冥岛主力,御敌于山门之外!
恰巧邹文来带着两个儿子上山来,了空方丈匆匆将慕容光于1951年盛夏被龙卷风卷走,至今没有寻找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便匆匆带着花觉寺僧俗高手下山迎敌去了。
当时也是了空方丈一时心急,没有将慕容光改名慕容洛的事情告诉邹文来,才导致今日亲兄弟见面不相知的情景出现。
同样的,也因为早年改姓名为邹文来的慕容阳,和改名为慕容洛的慕容光这对亲兄弟,已相见却不相知的情况,才导致韩健固执地认定慕容洛是境外的间谍,也认屋及乌地认定陶菲语是慕容洛的同伙,也是一名间谍!
慕容洛自然不会想到,姓邹的邹文来会是他的亲哥哥慕容阳,虽然邹文来和他哥哥慕容阳都是九十五岁。
这也不能怪责慕容洛没往这方面去想,毕竟每个人都会有九十五岁,无论是活着的人,还是已经身亡之人。
邹安阳开车带着慕容洛和陶菲语一起进城,先下馆子吃好吃饱后,再一起去金城卡拉OK厅租个包厢去喝酒唱歌。
陶菲语唱歌真的很甜水平很高,颇有专业歌手的歌唱素质。
但出乎邹安阳和陶菲语意料的是,慕容洛竟然对歌单里的歌曲一无所知,只能乖乖地当起陶菲语和邹安阳的观众。
纵然如此,当陶菲语深情款款地唱起《月亮代表我的心》时,慕容洛还是被她情感趋势的歌声所感动,大声地喝起好来。
陶菲语和邹安阳当然不知道,慕容洛是按过去听戏时的规矩,觉得陶菲语唱得好就得大声喝采。
陶菲语还以为慕容洛心里已经开始喜欢上她了。
当慕容洛不会唱卡拉OK,对歌曲一无所知,连港澳台的歌曲同样一无所知的消息,传进韩健耳朵里去的时候,他一时之间也开始发懵,无法判断慕容洛到底是不是故意在装。
因为韩健等人都认定陶菲语是慕容洛的间谍同伙,可陶菲语却能很好地唱各种中文歌曲。
如果慕容洛是故意在装的话,那陶菲语不是也得同步装才符合逻辑么?
可事实上慕容洛一点也不会唱卡拉OK歌曲,而陶菲语却熟练得很,两人在这个方面的反差,彻底将韩健等一班国安人员弄懵逼了。
窃听到邹安阳开车,带慕容洛和陶菲语回到医院他们的房间睡下后,韩健仍跟一班他的手下弟兄,进行了彻夜的分析。
但他们的分析开始有了不同的声音,不再是铁板一块的认定慕容洛和陶菲语是一对间谍搭档了。
其实,仍然坚持慕容洛和陶菲语是一对间谍搭档的韩健,他心里也已经开始对这样的一种认定动摇起来了。
但要韩健相信慕容洛是一名穿越六十七年时光的穿越者,仍旧是一件妄想中的事情。
在韩健的意识体系里,穿越只存在了幻想与影视小说里,现实中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穿越事件的。
到黎明时分,精疲力竭的韩健,才安排两名手下值班继续坚守窃听岗位后,和其他弟兄一块就地睡下。
这两名大摇其头的弟兄,坚持到上午九点半,也没有听到突听设备里传来慕容洛、陶菲语和邹安阳的说话声。
直至邹安阳带着慕容洛和陶菲语,吃过早餐来他爷爷的病房时,两名国安倒霉蛋才在走廊上听到的邹安阳的说话声。
原来,昨晚玩得太疯,邹安阳回到他的房间后,立即将军服脱下扔进洗衣机里去,冲完澡就躺到床上睡去了。
到了早上睡醒来,他心里记着带慕容洛和陶菲语去吃早餐的事情,早把换下的军裤口袋里的窃听器这事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