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我这就吩咐人去准备。”
“现在才去准备?”莫焯骏平静的语调没有提高一丝一毫,但众人心里都很清楚:完了,少爷要开始发飙了,他越是平静的时候,就代表着他心里起伏越大。
管家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是……”
“什么时候这里的厨子已经懒散到这个程度了?结算这个月的薪水给他,再重新换一个。”莫焯骏冷酷的声音让众人心里一紧,管家连忙开口,“不是的,少爷。是小姐吩咐……”
小姐?冰冷的眸光抬眼,刷的一下定格在对面的小女人身上,从上次救了她之后,这是莫焯骏第一次正眼看安叶。
安叶有些僵硬的看着他,就算他们之间隔了一整个餐桌,她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冰冷的怒气。
这男人……真的很可怕!
“你做了什么?”他冷冷的问,气势陡增,周围的空气似乎越来越冷。看到他越来越恐怖的样子,安叶困难的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我可以解释的。你每天都不回来,那些食物做了满满一桌好浪费,所以我就吩咐只做我的这份就好,别的就不用了……”
“所以……现在没吃的?”
“现在就吩咐厨子去做,你等等就好。或者你不介意的话,吃我的?我没什么胃口……”安叶将自己那份餐点往莫焯骏那边推了推,精致的餐点的确没动过多少,只是被她用筷子戳的有些难看。
所有人都在等着莫焯骏大发雷霆。
莫焯骏神色高深莫测地凝视着安叶。突然,他勾起一丝戏虐的笑容,“你这是在抱怨我的夜不归宿?”
“我没有,我……唔”安叶还没来得及说完,嘴就被莫焯骏堵上了。
莫焯骏对着安叶的红唇狂野掠夺了一会儿后,抬起头用那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看着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安叶,依旧冷冷的说:“以后我每天都会回来吃饭。”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这是在迁就她吗?安叶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餐桌前想着。随后又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乱想,莫焯骏只是想看自己每天屈服在他的西服裤下而已。
果然,第二天莫焯骏就按时回来吃饭了,安叶看到刚迈下车的莫焯骏,整个美丽娇嫩的小脸瞬间就耷拉下来了:完了,难道自己以后每天都要面对着这个冰块脸进餐吗?
莫焯骏刚踏进大厅,就看到安叶哭丧着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想着:这个女人又怎么了?
“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莫焯骏看着站在门口的安叶。
“每天都这样呆着,真的很无聊,她们什么都不让我做。”安叶指着身边的佣人向莫焯骏抱怨道。
“那你就听我妈的话,去集团上班。”
“我不想去。我也不要去。”安叶眼神里透着倔强看着莫焯骏说。
感受到安叶眼神里深深的执念,莫焯骏微微愣了几秒又恢复了他的冰山面容:这个女人真的很倔强。
“那么随你,如果你真的不想去集团上班的话,以后我会尽量多些时间回来陪你。”莫焯骏放缓声速对安叶说。
“不……不用了,你忙你的就可以了。”安叶有些结巴的说,“你安排她们,别让她们老是什么都不让我做,我有手有脚也可以做事情的。”
听到这,莫焯骏的眼睛里飘过一丝亮亮的东西,突然心头涌出一个想法:既然她想自己动手做些事情,自己不如就给她一个机会。
“我在这里呆的真的很无聊,什么都不让我做,我整个人都安逸的发慌。”安叶愁苦的小脸都快拧巴在一起了,纵使再精致的五官都拧巴在一起,也是美到让人不忍直视的地步了。
“所以你想做些事情?”莫焯骏也不忍直视安叶那拧巴在一起美丽绝伦的脸,悄悄别过头试探的说。
“恩,哪怕是让我去打扫猪圈都可以。”安叶连忙向莫焯骏表决心,却在心里想着:还好他不是养猪专业户,要不然真的死定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如果莫焯骏真的是养猪的,他一定真的会让自己去打扫猪圈。
“我还没有这么残忍,但你以后可以每天给我做饭。”莫焯骏有些诡计得逞地说。
听到这,安叶只觉得眼冒金星,让自己以后每天给他做饭,这个男人难道就不怕自己在他的饭里下药吗?希望他还像前段时间那样,每天都不回来吃饭吧,万一自己做的不合他的胃口,他再想办法折麽自己可怎么办?
“再给你一个胆子,你也不敢在我的饭里下药。”莫焯骏似乎知道安叶在想什么。“以后我会每天尽量呆在家里,一日三餐一顿不落的吃饭。这样你就有事情可做了吧?”莫焯骏笑着反问道。
这个男人太腹黑了,脸色转变得比女人还快,刚才还电闪雷鸣,现在又突然晴空万里。
以后的日子里,安叶确实每天过的都不再安逸。
以后的日子里,安叶确实每天过的都不再安逸。
天天日理万机的莫焯骏不但每天准时按时回家吃饭,而且,还似乎是有意要等着她的饭似的。
这天,安叶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看了看坐在客厅里的男人,真是想问“难道他就不用应酬啊,出席宴会什么的吗?怎么每天都那么有空?”
或许连莫焯骏都没有发现他每天都按时回来吃饭,仿若,这是他的家,他是这里的男主人,而安叶是女主人。
感觉到安叶的目光,莫焯骏转头,眯了眯深邃的眸,眸底泛着安叶看得见的玩味。
“哼,这副嘴脸!”安叶心底愤愤地想,可是眼睛却是一直在他的脸上的,因为他那张脸,还真是越看越好看。
“怎么回事,我竟然花痴了吗?”安叶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心,转身向厨房走去。
已经将安叶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的莫焯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抬脚往厨房走去,眼底的玩味越发浓重,走着,嘴角竟然难得地溢出了一丝邪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