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下人的喊叫:“走水了!柴房走水了!”
很快柴房的门被下人们打开了,安九在浓浓黑烟中被呛的头晕眼花,见自己得救,她终是支撑不住这残破的身子,眼前一花便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她是被吵醒的。
“呜呜呜,小姐你可不能死呀,你要是没了银喜怎么办呀……”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安九怎么会死呢。”
吵死了…
安九费力的睁开沉重的双眼,她倒要看看谁这么聒噪。
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屋子,身边围了不少人。而刚刚一直在她身边哭的少女正是她从小的贴身丫鬟银喜。银喜从五岁便跟着她了,记得是原主的母亲在奴隶贩子手里救了银喜,从此银喜便一直照顾着她不离不弃,倒是个忠心的人儿。
记忆里,这具身体的的母亲曾是这将军府里的正妻,苏崇岩也就是原主的父亲对她十分宠爱,夫妻二人一直也相敬如宾。以至于尽管他这个大女儿是个废物,他到对她也是十分关照。直到原主五岁那年母亲意外离世,苏崇岩颓废许久,甚至一连纳入了好几房小妾。对她也是瞬间不再理睬,再加上又是因为“废物”的缘故,更是将她视为耻辱的存在。以至于她和银喜这几年来过的可以说是水深火热。
“小姐,你醒啦!呜呜,银喜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呢。”银喜第一个看见她醒来,很快破涕为笑。
安九递给银喜一个安抚的眼神,表示自己无事,随后眸光一转便看见后面站着的一堆人,甚至有她的那个好几年未见的父亲,苏崇岩。而他身边站着面色焦急不堪的妇人正是她那个三妹妹生母,苏林氏。此时见她幽幽转醒后可算松了一口气,嗔骂着银喜:“死丫头,我就说我们家安九怎么可能会有事吗。安九,可有哪不适尽管跟母亲说。”
苏林氏脸上堆满了笑容,上前亲切的握住了安九的手。呵,要不是带着记忆,她怕是要相信这苏林氏是真心来关心她的。恐怕是怕她真的死在了这,她再不济毕竟她也是这王府里唯一的嫡小姐,要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苏崇岩要真追查起来,最先倒霉的便是苏林氏母女二人。
想到这些,安九将手不露痕迹抽了回来。苏林氏也不知这是什么情况,笑容僵在脸上,倒是十分难堪。
银喜眼尖,看着安九将手抽了回来,便看见那双本应该细嫩的双手,此时已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不堪入目,惊呼道:“小姐,你的手…”
听见银喜这么说屋子里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眼睛齐刷刷望向了安九的那双手,皮肉上还有些细碎的口子,上面挂着已经凝干的血,有些伤口仍还深可见骨,胆子小的婢女早已将眼睛捂了起来。
此时苏崇岩也眉心紧锁,又仔细打量着安九身上单薄破败的衣衫,眼中闪过莫名的怒火,随后望向苏林氏:“这后院之事一直由你来掌管,今日之事你要做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