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学生来说,除了数学老师得恐怖威力外,还有一群人叫做物理老师。在我物理神经还未发育完全的时候,物理是被我避而远之的一门功课。但是,我的物理老师基本都是出奇的温柔与和善。这件事绝对是对比方出真相,比如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发哥。遥遥望去仿佛一不动佛。慈眉善目,那是不可能的。标配就是严肃脸和义正言辞的腔调,必杀技再来几次考试吧,得知此事的一众学生哭晕厕所。
用勤勤恳恳来形容我的第一位高中物理老师是十分准确的,这件事甚至无须对比就出了真相。字如其人用在他身上也是十分妥帖。说句公道话,他的字绝对是我见过最秀气的字,小小的,用娟秀来形容都不为过。批改试卷也是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对学生也是很温柔的,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的模样。
我们学校每年都会拍毕业照。这个时候,高三党初见曙光,所以每到这个时候,整个学校洋溢着喜气的氛围。最让高三党兴奋的是终于可以穿稍微越过一点界限的奇装异服了,甚至会帮老师预定一件班服。在老师带的上一届毕业典礼上,我记得老师那天穿了一件白衬衫。大家应该知道理科男向来是以邋遢出名的。一般配置是黑的、灰的T恤加个牛仔裤,最重要的是脚上那双拖鞋,或者类于拖鞋的凉鞋。于是,当我们老师盛装出席的时候,台下的我们欣喜若狂,不停地鼓掌。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靠衣裳,马靠鞍。
其实我们学校还有一个固定仪式,就是在高考出成绩后会放烟花。我老师带的上一届就是他亲自放的烟花。由于那个时候的我们在老教学楼,所以我们只能用耳朵听——烟花绽放的声音。烟火停息后,老师高兴地回到教室对我们衷心的祝贺——你们一定要再创辉煌。现在都还记得的是老师说的下一句话,几人欢喜几人愁。确实如此,对于只能走高考这条独木桥的孩子来说,高考要么一战成名,要么一败涂地,而且是一辈子的事。后来还见过两次,一次在很无聊先生的默许下,几乎全班都冲出教室,另一次在不高兴小姐的制止下乖乖地待在班上。
我没能见到属于我们这一届的烟花,而见过的烟花也像她自己短暂的生命一样消失在我的记忆里。我想在我不记得这些可爱的人之前,一点一点把他们写下,或许有失真的可能,但他们是我记忆里最好的他们。
风流倜傥先生的故事就更多了。
应该先从一次美丽的误会说起。此等高人,浪迹江湖,自然是踏雪不留痕,但,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于是日常坑队友——我良哥华丽丽地出场了。用一脸艳羡的表情描述,“贺敏老师,真的是太聪明了,当了年级组长就去教最后一个班,太会开心了····(接下来良哥华丽丽地描绘如果自己是最后一个班的班主任的幸福生活,那是快乐地不得了。)”原来贺敏老师是我们的年级组长,有生之年见过的第一个女年级组长,真为我们女性争光。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如果你是一个南方人,你应该用方言来理解你们老师可能不太行的普通话,比如说敏与明。这个误会是在风流倜傥先生第一次到我们班上课时解开的。一开始,我一脸惊奇,我们的物理老师贺敏不是女的吗?同桌一览无遗的无奈。
风流倜傥先生原本形象是非常好的,温文儒雅,老少咸宜。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风流倜傥先生的太太究竟是何方神圣,可以忍受风流倜傥先生四散的魅力?”但我们只猜对了开头,没料中结尾。男人真是酒后吐真言的典例。
高三元旦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我们老班去做手术了,风流倜傥先生做了代班主任。那天,我们高三久违的热闹与喜庆。可惜的是我一无是处,唱歌常年走音,说多了都是泪,如果要让我主持,我吐字不清(南方人的语言血泪史)。所以我比较适合当观众,默默地欣赏。一开始走势是非常完美的,美中不足的是资金短缺,我们只能用彩纸套在手电筒上当彩灯。
原本,风流倜傥先生说他来不了了。但是惊喜在后头,两个醉醺醺的男人推门而入,接下来老男人的热情实在令人难以招架。之后一位位大咖惊喜现身,为我们引吭高歌。按道理应该结束了,毕竟我们发哥都献上了他的醉酒一跳,差点没把木制的讲台震碎,后来才知道这叫汪汪跳。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流倜傥先生开始麦霸,直到把我们班晚会拉到——我们班是最后结束的一个班。一言难尽,消魂的舞姿,妖媚的声音。
风流倜傥先生除了这次酒后失宜外,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和蔼可亲的,赢得一众迷妹的欢心。会撩才是王道。
老师也不是一直都很沉稳,毕竟对手是发哥。因为工作忙碌,常常没有时间盯着我们这群捣蛋鬼。我们班与二班的物理平均分一度差了10分。10分在这项数据上可以说是天文数字,一般来说,即使平均分悬殊也不过是三四分的样子,而我们班是10分,并且当时距我们高考仅有两个月。老师的压力之大可见一斑。所以为了高考,老师在兼顾其他工作的同时,还开始每天批改作业,可以说是很累了。可老师并没有表现出来。所幸,后来还是提上来了,老师总算喘了一口气。
昨天,看小欢喜的时候,极其认真地对我自己说,我以后绝对不送我小孩去高考,因为那种氛围实在太紧张了。在观看的时候,我甚至喘不过气来。高考确实是一场战役,老师、学生和家长并肩作战的战役。
时间走得很快,我都见不到他的影子了,只发现楼上堆积了许多资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