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女眷聚集处,文轩顿了顿,“既然是家事,小侯就不便叨扰,告辞。”
“招待不周,还请体谅。”任楽还礼。
文轩就由小厮领着,去了前院儿,一路上问了一嘴,说是任夫人丢了一个玉件儿,平常玉件倒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只是说这个玉件儿是大公子淘来的,是难得的宝贝。小厮领着文轩从后花园中经过,走过一个水池,中央一块儿正方形台子,通着八座桥,迎面一个女使,端着一壶刚烧好的茶水,一个没端稳就要撞到文轩身上,小厮还没反应过来,云夜白不知从哪里出现,使劲儿一拉扯,没想没停住,桥又窄,二人双双落水。
水竟如此之深,在水面上只看得见一圈一圈的涟漪。水中,云夜白苦于自己的腰被双眼紧闭的文轩从后面牢牢抱住,如猴子抱树一般,导致无法脱身。
“你个白痴,武功你不会。游泳也不会,白活这么大了。”云夜白腹诽道。
不想文轩不识水性,潭水又深,文轩跟个八爪鱼似的吸附在云夜白身上,眼见二人要双双沉底。在挣扎之中,云夜白终于转过身来,正面面对着文轩。狠狠地一脚蹬开眼前的章鱼。此时文轩睁开了双眼,茉莉茶色的眼眸中映衬着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长发在水中飞扬,姣好的容颜如盛开的芙蕖,时光静止在此刻。
一颗怀疑的种子在文轩心中种下。
而在云夜白的眼中,文轩水喝太多喝傻了,双目呆滞。说时迟,那时快。云夜白破水而出,与众人一起将文轩拖上来的。
房间里,两个丫鬟端上衣服来,分别要为文轩更衣。
云夜白此时不知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走进房间,看着里外的人忙忙碌碌。道:“文小侯爷,刚刚在下多有得罪,事急从权,还望您见谅。”进入东间——文轩在里面换衣服。
说时间,文轩已经换好衣裳,走出东间,而那个刚才在院中端着茶跑的那个丫鬟趁云夜白对文轩滔滔不绝之际溜了进来,拿起了文轩换下的衣服,就想溜走。
云夜白坐在桌子旁边,上一秒还对文轩各种阿谀谄媚,下一秒白玉扇飞出手中,绕过那个丫鬟,叮——一声钉在门框上,拦住了那个丫鬟,“衣服放下,出去。”
丫鬟吓得一愣:“二……二公子吩……吩咐,将小侯爷的衣服洗……洗干净送……送去府中。”
“你们二公子真是体贴啊,怎么我就没有这种待遇?衣服就不劳你们二公子挂心了,我们的小侯爷也该好好锻炼锻炼自己了。”说罢,刚要抓起衣服,就被文轩拦下了“别动我衣裳”。
云夜白尴尬一笑,“唐突了哈哈哈哈唐突了。”眼看要到手的东西,就这样没了,可惜啊可惜!!
时间不早了,宴会散了,文轩带着夫人坐了马车回府。
任楽和任雪帮着母亲整理杂务。正在宴会台疏散客人。
“你犯了大错了。”,任楽对着任雪悄声说道,“你说你怎么那么粗心,竟然把那玉塞到文小侯爷身上。”“哎呀,好哥哥,你就别说我了,谁让那人身形与你很像,况且背对着我。我还吓一跳呢,这要是被看见了,我好女儿的清誉还说不明白了呢!他不是落水了吗?没派人去?”
“哎,还说呢,丫鬟进去的时候,让云夜白给吓走了,现在还不知这玉是在谁的身上”
“二哥,你要那玉究竟要做什么啊?”。
任楽半晌说道,“若是玉在云夜白的手里,一样的。在文小侯爷手里,就祸福难测了。”
“什么一样不一样的?他又不缺钱。”
“我怎么不缺钱”此时云夜白出了房门走到宴会台来,看向任楽,伏在任楽耳边又说道,“你究竟是谁?”
任楽嘴角微微挑起:“云公子好走,”转身对任雪说道,“快送送云公子。”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