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师?”殷逸一挑眉,随后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罗文轩特别好奇地凑到老者身边希望他能多说一些,老者却似乎完全无视了罗文轩的举动,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感觉到罗文轩一直看着自己,老者无奈的笑了笑:“买块镜子吗?”罗文轩自知老者在和自己说话,看了看周围苦恼地挠了挠头:“可是这里也没有什么镜子是我所需要的,我们两个大男人总不能随身带着镜子啊。”
“谁说不能?”殷逸突然走了过来,看着老者的笑容似乎自己心里想的什么都被看破了一样,“既然话都说出来了,一定有一面镜子是我们可以使用的,这里的镜子都是很有趣的东西呢。”
听了殷逸的话,老者扭了扭脖子,伸手指了指罗文轩手中的那面镜子:“这是玉镜,既为用玉器为基础做的镜子,虽然用处十分强大,但是对现在的你们而言却是毫无作用。你们去找一个同样大小的镜子,但是更加清澈,而且背面的花纹更加立体的一面镜子来。”说完,便又从新回到了之前对人一幅爱搭不理的样子。
整个镜坊的镜子少说也是好几十个,殷逸和罗文轩两个人可着这个小房间上下寻找,终于在一个镶在鬼面的镜子后面找到了一个像老者所说的镜子——镜面是一种暗黄色,背面的花纹不仅立体而且十分细腻,中间是一样眼睛式的花纹,从眼睛上蔓延出来的漩涡围绕着眼睛徐徐展开蔓延至整个镜子的背面。
罗文轩拿着镜子递给老者:“这就是我们现在所需要的镜子?看上去还没有之前说的玉镜有用。”老者笑了笑,从新把镜子递给罗文轩:“这就像是一个快要饿死的人,等体积的面包和黄金珠宝,他必定会选择面包。”
殷逸听着老者说的话若有所思,罗文轩看着手中的玉镜,又看了看另一面镜子,叹了口气:“可惜我们没有钱买这镜子,所有的钱都给老板开房间了。”摇了摇头又全部放在柜台上,“就算是再有用的面包也没办法得到了。”
“对对对,你们没钱,但是有我想要的东西。”老者冲盯着殷逸笑得令人揣摩,罗文轩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殷逸,突然想到什么大惊失色:“我的天!你居然喜欢他?但是,但是他也不会同意的吧。”在老者持续的目光下,殷逸低下头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团布,将布完全打开之后方才发现居然是刚才在祭坛上的一支幡旗。
罗文轩看着都直了眼,说话都开始有些结巴:“你…你这是什么时候拿的?”
殷逸阴着脸,根本对罗文轩的提问没有理会,只是低沉着声音地说了句:“你别管。”
老者手一勾,幡旗自动飘到了老者的手上:“丽莎贝尔的密保,金雷幡。这可是无法用金钱去横梁的东西。”老者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伸手从柜台后面打开了抽屉,伸手在柜台上排开了五枚钱币,“不能白拿你们的东西,这是给你的找零,那慧眼镜你们便拿走吧。”
罗文轩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去拿起了钱币,将玉镜从新放到原来的位置,拉着殷逸便走了出去。殷逸回头看着老者的摸样,对金雷幡爱不释手的摸样,总觉得这老者知道许多,只是自己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
回到正常时间线上的殷逸皱了皱眉头看着罗文轩,甩开了他的手:“干什么走的那么急?”罗文轩骄傲的鼻子都要翘上天去了,正好为了表现自己终于比殷逸聪明了一回:“你没听见他说什么么?这个幡旗很值钱的!我们如果可以多拿几个说不定就赚大发了。”
殷逸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感慨自己简直太难了,为什么会摊上这样的队友:“你听我说,他知道我口袋里有幡旗这本来就很值得好奇,因为一路上我从来没有拿出来过,第二老者既然知道这是什么幡,代表他也知道这个幡在哪儿或者知道怎么用。”
“这就说明,要不然当时他在现场,要不然当时就是有其他人在现场,现在回来告诉他了。所以那些幡旗,可能在我们走后就已经被人全部攞走了。”
好吧,罗文轩承认自己确实没有想到那么多,一瞬间里自己突然觉得殷逸可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
“死透了吗?”被许多星象仪包围着的易德尔森依然在端详着自己手中的两枚尸金,现在已经刻意戴上了小眼镜来让自己可以看得更加清楚。“确实死透了,完全没有生命体征了。”伊瑟克依然是那样的面无表情,一直盯着地面等着易德尔森继续发号施令。
易德尔森放下了手中的尸金,抬头看着面前的伊瑟克,点了点头:“埃泽瑞拉丝好歹是你以前的同伴,是要难过一下以表哀思的,不过如果那样会耽误到你工作,那还是像你现在的摸样保持冷静好了。”
说完继续点上了一支烟,继续拿起尸金打量起来:“既然新的货源来了,那应该就可以继续制作酒水了,快去吧,我们可是有源源不断的饥肠辘辘的客人呢。”
伊瑟克缓缓地走出易德尔森的房间,转身去往一间地下的酒窖,缓缓地往空了的酒桶里注入了正常的酿酒工具后,最后准备放入酿酒的原料。伊瑟克看着一旁的麻布袋,身形第一次显得那么不冷静。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只被灼烧的焦黑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