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出“嗖”的一声破空声,甚至还带着些许轻微的引爆,箭羽那鲜红色的羽翎使得箭矢宛若一道红色闪电,水刑兽瞪大的倒三角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以为那已经奄奄一息的人类竟对自己突然发难。
箭矢可没给它多想的机会,下一秒,直接洞穿了它的头颅,并且因为附带着拧弦的爆炸力,水刑兽的头颅被箭矢射穿后直接砰然炸开。
而箭矢余威未散,穿透水刑兽后径直射向青阳潭,一声炸响如平地惊雷,足足激荡起三四米高的水浪。
秦郴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以他看来,自己全力一箭,应该是能洞穿水刑兽的头颅将其毙命,可未曾想竟还有如此大大威能,想来应该是这张长弓的不凡,他可不会天真以为仅凭自己锻体一重天的修为能有多大的本事。
略作休整,秦郴这才上前来到水刑兽的尸体之前,头颅已经爆碎,一片血肉模糊,其他的部位都还算保存完好,将尸体丢进手链里,没准能够卖到不少奶粉钱,好歹这可是自己拿命换来的东西。
顺便把毛球放出来,刚才被这该死的畜生突袭那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吓到这崽崽。
毛球从手链中一出来,立刻扑到秦郴的怀中,然后用小爪子扯开秦郴的衣服,到处看,还时不时抬头望着秦郴,嘴里发出几声叫唤。
虽然秦郴与毛球认识的时间不长,可它现在什么意思,秦郴还是明白的,不禁心里一暖,“放心吧,没受伤,好着呢,你看,这不活蹦乱跳的嘛,还给你挣了第二罐奶粉钱,嘻嘻。”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毛球的脑袋。
毛球狐疑的又看了看他,似乎真的没有事,才放心了下来,从怀里一跳,来到那片血肉模糊的水刑兽头颅旁边,小爪子在指着什么。
秦郴这才想起,一般死亡后的灵兽其精魄都在头颅位置,眼前这只可是半步灵级的灵兽,价格一定会比那凡级中品的赤斑虎来得更高,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全然忘了就因为这畜生,让得他在鬼门关走上了一遭。
虽然头颅血肉模糊,可水刑兽的精魄却并未沾染上丝毫的血迹,精魄通体碧绿,同青阳潭水一个颜色,或许是因为水刑兽是青阳潭特殊孕育出来的灵兽的缘故吧。
秦郴拾起精魄,正准备将其收入手链之中时,水刑兽的精魄突然散发出淡淡的绿光,而秦郴的大脑中也似乎多出来了一股意念,似乎是在指引着自己去到青阳潭之中。
秦郴有些好奇这是怎么回事,可也开始犯起愁来,这一头水刑兽就这么棘手,谁知道青阳潭中究竟生活着多少只,再加上它们在青阳潭中,气息能够完全隐藏,这样的话,如果自己贸然跳入潭水,其中的凶险程度就算自己是九命狸猫也怕是不能活着走出来。
稍加思考便只其轻重,秦郴觉得还是转身就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秦郴抱着毛球就往着另外的方向走去,可没走几步,秦郴停了下来,毛球一脸不解的望着秦郴,就看着他眉头紧锁,脸上的神色极其复杂。
“死就死吧,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作死了。”秦郴像是给自己打着气一般自语道,没奈何,自己还是没有按耐住心中的躁动因子,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也不知道该说秦郴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嫌命太长,想重新来过。
秦郴回到青阳潭前,将毛球先放回手链,然后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纵身一跃。
明明是炎炎烈日,可不知为何,青阳潭的水温低的可怕,甚至有种渗入骨髓的寒冷一般,秦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里也开始打退堂鼓了,即使自己水性再好,在这种如同冰窖一般的潭水之中,怕也是坚持不了几分钟。
到时候,不等水刑兽来找自己的麻烦,就凭这水温都不是自己能应付的,也就在这时,手中的那颗水刑兽精魄绽放出了缕缕青光环绕在秦郴周身,也正是这些青光,使得秦郴突然感觉不到那刺骨的冰寒。
而且那颗精魄开始闪烁着第一次一样的碧绿色光芒,就像是一颗翡翠心脏,在不断的跳动着。
秦郴按着脑海中那股意念,不断的向着潭地下潜而去,说来也怪,在岸边都能看到青阳潭水底部的石子鱼虾,可秦郴都下潜了好几分钟了却依然没能到底,好在由那些精魄散发的微光不仅隔绝了温度,也使得秦郴能够在潭水中自如的呼吸。
随着秦郴的不断下潜,他发现身边的潭水颜色也是越发的翠绿,到后来浓郁到甚至看不清潭水中的情况。
秦郴一路提醒吊胆的下潜,而预想之中会受到水刑兽的各种袭击却并未出现,也不知道是否因为自己手中这颗精魄的缘故,使得它们认为自己是同源,虽然搞不清楚情况,可至少这不是件坏事。
终于,在秦郴都快要体力不支之际,自己的双脚终于是踏在了结实的地面之上,而手中的精魄,闪烁的频率也越发频繁,倘若说像是心脏,那现在的情况就是做了剧烈的运动之后的样子,秦郴明白,这就意味着自己离意念所指引之地越来越近了。
靠着指引,秦郴在潭底缓步移动着,精魄散发的光芒可没有强大到足已让他忽略水带来的阻力。
在潭底周围的能见度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正是因为如此,秦郴兀的撞在了不知何物上,没奈何,一边心里骂咧着,一边一手探出摸索着。
面前拦路的似乎是一块石壁,石壁不宽,可能也就够两个人并肩前行,至于高度嘛,那就无从测量了。
脑海中的意念告诉自己,所指引的地方就在这块石壁之后,这不是坑自己嘛,水中的阻力已经使得自己就连走路前行都颇为艰辛,现在还要让自己将面前的石壁挪开,这不成心为难嘛。
可一想到都到了这个份上,老子就算一直在这里慢慢磨,也得弄开这该死的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