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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无风

或许是因为修道本就是一桩奇事吧,在万生修道许久的修者们,不知何时,发现了种种奇妙,而当中有几种,最为不可思议:

阴阳外,通然净,夜司回眸万生停,窃听寰月音。

顽天毅,土石生生难息,逍遥下有无风无?十三人世络难清,入茶心沉星。

而因其总数有十,故世间修道众人亦称其为——

“万生十大奇,”

“嘛,其外的话,在《奇异录》中皆有可循,不过唯此万生十大奇,在《奇异录》中没有详解,却各只有一句话的注解”,说完,白夜再是往一旁的元虹看了看,

这只是第一遍,真不知道还得有多少遍!

“哦,所以,同那个什么石头一样神奇的东西还有九个?”不觉间,元虹又想起了天天背负顽天石的“艰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万生十大奇都是这么“可怕”吗!

很难得的,元虹竟然一遍听懂了!不过,他似乎还是理解有误?

“哈哈,朗朗乾坤万古孤,山海千化独此同。小友说的应当是顽天石吧?”,

一旁的陈寿海眼见元虹之状,不免心生怜爱,毕竟元虹的年岁,且那长相,是个老人都会想孙子!

而他嘴中的“朗朗乾坤万古孤,山海千化独此同。”便是《奇异录》对顽天石的注解。

“不过,万生十大奇中不一定都是东西,譬如其中的夜司朗貌”——说着说着,陈寿海就摸起了他那山羊胡。

说来,他这举动倒也正常,顶多是惹得白夜多看了一眼,但他一句“夜司朗貌”,

却是引得堂中一震,

“老陈!在孩子面前说什么呢?!”

陈寿海听音,却是吓了一跳,转眼望去,只见谭道平一脸横肉变得更横,仿佛随时都要爆发一般。

见状,他这才想起自己的话,连忙改口到,

“——咳——是我失言,还是请小友忘了吧。说来,上次还是逍遥笔吧?”

“是啊,那次也是生了不少事端”,罗振长老听言,立马接了过去,似乎就怕在“夜司朗貌”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

于是乎,在两人的牵头下,众人开始谈起了万生十大奇,除那“夜司朗貌”。

然,他们这一下却是引起了元虹的好奇心,不过不知为什么,元虹知道陈寿海怕是不会告诉自己了。是因为害怕吗?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的缘故,总之,元虹也说不出来那是什么。

不过,就算他不说,元虹又不是没有人问,

“呐,阿白,刚刚那夜司朗貌到底是个啥子嘛?”

就趁众人交谈之时,元虹向白夜小声问到,

而白夜听言,却是斟起身前茶盏,仿佛对此丝毫不在意,

“没什么,或许只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吧。”

“~哎~”,也不知道,元虹到底是怎样理解这个“好看”的,

“那,比起阿白你,谁跟好看呢?”

许久,白夜不语,最后用那仿佛长叹的语气向元虹告知,

“嘛,应当是ta更好看吧。”

“可是,我总觉得阿白似乎更好看点呢!”

白夜刚拿起茶盏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他转眼看去,却依旧是那张纯真无暇的脸庞,用着那的暖风一般的笑容,说着一件似乎丝毫不起眼的事。

“你这个傻瓜。”,白夜小声说了这么一句,不觉间,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咦,阿白你笑了,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元虹眼见白夜表情,再追问到。

“不是啊,不如说我生气了,因为你。”

“~哎~为什么啊!”

“好了,闲话到此为止”,坐在两人之前的甄锦,听着堂中似乎在万生十大奇的话题上越跑越远,便干脆一语拉了回来,就是,眼神中略显黯淡,

“还是来说说这次的无风吧”

…………

天地一股风,名为无,至于为何有此名?传说这风无声,无迹,无轨,无律,万般莫测,仿佛从未存在一般,故许久前的人们亦为其名曰:无风。

但每当此风过境,却是会留下些许物件,所以也被世人知晓。

至于所留之物,除却其他杂件,当中不乏修道所需的灵丹妙药,神兵利器,功法典籍。而这些东西的等阶,即是上派系别也不愿忽视。故每当无风过境,对当地来说便是一次大事。

而这次,无巧不巧,将在赤阳派一等势力附近经过。至于如何探查而到,就是各势力的机密了。

但每次无风过境所带来的物件实是太多,超乎寻常。于是乎很多人便猜测,这其实是哪一处已故势力的宝库里面的东西,不知道为何“飘”了出来。

同时,也有人猜测,是哪一位超世大能将遗所建立在天上,而他的遗物自天上悄然落下,毕竟已是那等大能,遗物之落,便仿佛如一阵风过。或者干脆就是这等大能无聊,将东西散了出来,仿佛救济一般。

更是有人猜测,这些个物件,都是些诅咒,恶法之物,用以放长线,掉大鱼。

不过,因为传出来的物件从未对人有害,故最后一种猜测便也不被世间众人所信。

而关于无风,纵是有着万种猜测,却也没有一个能说服世人,对其,却也只余一句古语,亦是《奇异录》上的注解——

伊人离,沧澜不过眼前,万千续缘,接此寒风天。

“嘛,至于这句古语是什么意思,如今也没有人搞懂”,

因为元虹对修道的“无知”,白夜不得已,在众人商议之际,便向元虹普及无风一事。但等他说完,却是未曾听到元虹的问话,觉得安静有些不对劲,转眼看去——

长久无语

应当是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倒了吧,也可能是他自己也感受到了什么,

但看着那般景的白夜,却是只得低头喝茶。

他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参与的事。

不知是谁先发觉了不对劲,

“元虹,你这是怎么了”

众人听言,都是向元虹望去,

却见少年不知何时,漂亮的面颊上表情早已凝固。余下的,是一颗豆大的泪珠,然他自己却仿佛丝毫不觉,缓缓将脸转向白夜与众人到:

“唉,我怎么在哭?”

说完,那滴泪却已是掉落在地,

不着痕迹。

是因为伤心吗?是因为痛苦吗?

少年不这么觉得,

就在白夜说出那句古语时,

他感受到的,

仿佛是来自许久以前的低鸣,

而在那低鸣之中,

是无尽的哀伤

与渴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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