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间已经安然度过两日了。
这几天凌霁云忙着写病历,查房,一天天样样不落。同时,积极努力地把凌鹄这里的各项规章制度,以及人员调配一一吃透,与可用的人出好关系,小日子也算过的如鱼得水。
不过这两天里,凌霁云也又陆陆续续接手了几个病人,但是都不是怎么重,只是有些耗时伤神。
凌鹄在被送走以后忙得焦头烂额,十分伤神。
于正敏还是没有醒,但是,各项生命体征良好,应该有望在这几天就醒过来。
于正昊没有发疯,知道好好休息,好好养伤,只是一直寸步不离的地就在病房里守着于正敏,生怕出了什么差子。
林亚还没从自己的身份转变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就光荣的晋升为了一名门卫。可以说,这两天混的最惨的应该就是他了,说了到底,这还得拜凌霁云所赐。
话说,在那天说定把林亚调过来以后,凌霁云一早就把凌鹄送走,扭身就给林亚打了个电话。
“喂,有事要你办一下,你来一趟医院。”凌霁云含糊到,“最好是收拾收拾行李,你得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
“哦,凌霁云你是不是招惹什么仇家了,需要我去给你当保镖?”
凌霁云沉默了……
“来之前记得多吃点好的,”凌霁云淡淡地笑着,声音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可电话那一边的林亚,确着实听得心惊肉跳的,这女土匪要干什么?怎么这么快就要送我上路了吗?
苍天呐,你是妒忌我的盛世美颜吗,竟然忍心让我这么早就香消玉殒……呸呸呸,英年早逝,还是折在女土匪手里。
“这是我最后一顿的晚餐吗?”林亚吞了吞口水,“老大,能留小的一命吗?小的上有老,下还没有小,能不能让小的留个后啊,我还想去一个和我颜值相当的美人老婆呢。”
“我给你找了个好差事,”凌霁云继续温柔到道:“你来了就知道了。”
“嘟嘟嘟嘟……”
林亚“……”我是去呢?还是去呢?还是去呢?我是逃呢?还是逃呢?还是逃呢?
鉴于日后还想在凌霁云手底下讨一条活路,林亚还是明智的选择了美餐一顿后,立马去医院,一路上,林亚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了点儿不祥的预感。
……
等凌霁云把林亚带到于正昊的面前的时候,林亚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碎成了渣滓。
“小小小……小姐,”林亚哆嗦道,“您您您……这是是是……铁铁……树开开开……了花吗?”撸了半天舌头,才堪堪把这一句话完整的说出来。
“你你你你……可真真真……是闲闲闲闲……的蛋疼。”凌霁云细细学着林亚的模样,以及结巴的腔调,把林亚生生憋成了个大红脸,又气又恼又羞。
如果林亚的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凌霁云现在已经连灰都不剩了。
凌霁云也懒得搭理他,只是敲打道;“我把你叫来是给你找事做的,不是让你没事琢磨我终身大事的,要不赶明儿您直接改行当媒婆算了,千里姻缘一线牵啊,省得你天天过来想那些有的没的,给我找事儿!”
林亚怒了,就差蹦起来指着凌霁云开骂了。
要不是你这颗万年不开花的铁树今天突然开了窍,我能这么轻易地就碎了下巴吗?
“你面前这位是于正昊于先生,就算你没见过人,老林管家也应该跟你提过他。”
凌霁云瞟了一眼林亚,眼睁睁看着林亚从惊掉下巴转变到茫然,再到最后的恭敬,还有那已经被刻意隐藏起来的震惊。
不是林亚表情变化太丰富,而是凌霁云认识他的时间太长了,熟悉的不能在熟悉,谁让林亚是第一个和小凌霁云打架的人呢。
咳咳,虽然一开始两个人都打得鼻青脸肿,谁都没让着谁,都没在对方手底下讨到好。
但最后,还是以林亚被林海明狠狠地修理了一顿,而凌霁云被关到小黑屋里面壁思过而告终。
一个是肉体上的惩罚,一个是精神上的暴力。
本来这应该是一个不打不相识,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脚本,却硬生生的被他们改写。
结果,谁都没有成功阻止这两个孩子迈上调皮捣蛋的征程……
“你的任务是”凌霁云拖着长长的声音,等着林亚看向她,“在这一个星期里,除保护正在昏迷中的于正敏以外,就是给于先生搭把手,你应该还会有一个同伴。”
“嗯,”林亚瞬间就蔫了,回话的声音弱弱的。
还以为会让他做什么大事呢,结果就是当个门卫,顺便还得兼职保姆。
“你不愿意干?”
凌霁云似笑非笑的用柔(吃)和(人)的眼光看着林亚,面部表情十分和(狰)颜(狞)悦(蛮)色(狠)。
“干!”林亚十分苦哈哈地蹦出一个字儿来。
这算什么?土匪头子逼良为娼?怕是没有比这更直接更加赤裸裸的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