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少叙,言归正传,再看张灵玉这边。
张灵玉说出自己师尊是通神境的时候,白、龙二人是肃然起敬!对视一眼后,纷纷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做莽撞之事,二人看向张灵玉的目光也变了,变得有些炽热,开始激动说各种崇拜和赞美之词,犹如大河之水滔滔不绝。
张灵玉没有被美言冲昏头,心说坏了!本想瞎扯师傅修为时说个低等境界,结果还是说大了!想来也是,他自幼饱读各类修炼相关的书籍,但能被帝合道人收入藏书阁的书籍,几个是低等的?当初帝合道人给张灵玉一本看不上的炼体功法都是地仙级别的。而且这偏远小国,以凡人为主,常年不见一个筑基期,突破练气十层先天境的武者都被他们推崇备至,跟随白友川土皇帝吃香喝辣,张灵玉一说师傅是热血境的体修,让白、龙二人自然是震惊不已!
白友川想起什么来,拍手称赞道:“张石头,石头,好名字啊,好名字!坚硬沉稳,有棱有角,有模有样,朴实贴切,真是不错。”
张灵玉被白友川这一通马屁拍的,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茬。
龙伯:“石头兄弟,你这是师出名门,将来必定大有作为!我龙某人在这里提前敬你一杯!”
说完龙伯仰脖清了酒杯,张灵玉硬着头皮把酒灌下肚了,哈拉着嘴说道:“真辣,真辣。那个龙前辈,你们刚才还说我与小姐们年纪相仿,现在叫我兄弟,我不敢应,你们还是叫我石头好了。”
龙伯故作生气地说:“这是什么话,咱们修炼之人看重的是修为,你我皆是先天之境,自然可以兄弟相称,莫非看不起我不成。”
张灵玉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本就受您救命之恩,不敢托大,这样可好,我斗胆喊您一声龙伯,您喊我石头就行。”
龙伯呵呵笑道:“再讨究就矫情了,老爷!石头!咱们继续吃酒!”
旁边的白友川心说,好嘛!到最后我吃了个憋亏!
三人起初还推杯换盏,到最后白、龙二人大有把张灵玉灌晕之势。
白友川:“为了你师尊他老人家身体康泰,咱们喝一个!”
张灵玉:“师尊康泰。”
白友川:“为了你绝处逢生,苦尽甘来,咱们再喝一个!”
张灵玉:“呃,苦尽甘来。”
白友川:“为了我们这次相遇,缘分匪浅,咱们走一个!”
张灵玉:“好……”
白友川:“为了这十瓶‘仙人’才能喝到的‘草仙露’,咱们说啥都得多整几个!”
张灵玉:“恭喜……”
白友川:“为了……为了下道好菜,咱们?”
张灵玉:“……”
不多时地上酒瓶七七八八的歪着,张灵玉撑着头摆着手,大着舌头说:“白……白前辈,不能……不能再喝了,再……再喝我就……就漏了。”
白友川:“什么白……白前辈,叫……叫大哥!你我都称他一声龙伯,那我们……我们就是平辈,那…那…那我就是你亲大哥!石头老弟,我的亲老弟诶!为了咱俩……咱俩今日相认,这杯得喝……”
张灵玉没理白友川,强打精神转移话题:“龙伯,你……你发现我的时候,可曾见过……见过我随身的令牌和……锦囊?”
龙伯真是“海量”,喝了这么多还没醉,腆着个大脸说道:“在友川那,他替你保管着。”
白友川慢慢从怀中掏出帝合令和锦囊,猛一伸手差点戳在张灵玉的脸上,说道:“弟弟,给!为了你……你失而复得,咱们得……呼噜……呼噜”话没说完,白友川咚的一声趴桌子上睡着了。
张灵玉将看到东西心里舒坦不少,想把东西拿回来,但是胳膊抬不起来,只觉得重如千斤,艰难地用手覆盖在令牌上,趴在桌子上也睡着了。
这时龙伯眼里流露出一丝狡黠,走过来拍着张灵玉的肩膀说道:“石头,石头?”
张灵玉没抬头,半死不活的嗯了一声。龙伯见他还有反应赶紧说道:“你醉的太狠了,我带你回府休息吧,解解乏醒醒酒。”张灵玉只觉得现在有人在一旁说话甚是聒噪,长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龙伯听闻甚是欣喜,笑容满面,毫无一点吃酒后的样子。快步走出棚帐,来到夫人面前说明情况,得到夫人首肯后大声招呼着下人收拾残局,打道回府。
一路无书,转眼一行人回到了白府,说是白府,府邸占地快有小半个城池。白家正门大气磅礴,黑瓦红柱,白玉石阶,大门正前方左右各立一尊硕大的石狮子,左侧雄狮右爪按一绣球,右侧雌狮左爪则是逗弄一幼狮,威严中带着一丝灵动,严肃中有着一点调皮。狮子属乾卦,宜居西北方,五行属金,这对石狮子与大门方位暗中吻合,想必是有高人看过风水。越过镇宅神兽往里走就是高高门槛,门槛两侧也摆放着物件,是一对石鼓,由此看来白家有人从军,还立下了赫赫战功!往上看是一块匾额,上书三个大字“白王府”,这三个字所透漏的信息,白家拥有的这一切都理所应当。再往里就是一重重的门庭,雕梁画栋;一片片的园子,景色各异;一幢幢楼阁,对称呼应,王府理应如此。
张灵玉被安排在王府里最好的一处上宾园,园门口和楼阁外有家兵巡逻守卫,四个貌美如花的丫鬟在张灵玉的门房外候着。门外种种张灵玉一概不知,他进屋还是被龙伯背进来的,睡的如同死狗一般,毫无形象可言,看来还是着了道。
白王府的一间密室内,白友川正一手揉捏太阳穴,一手端着杯热茶轻饮。旁边的龙伯正收拾瓶瓶罐罐,仔细看去都是些药瓶。龙伯收拾好东西,轻声问道:“王爷,可好点?”
白友川将剩下的茶水大口喝完说道:“龙伯,这里就你我二人,什么王爷不王爷的。你说多巧,今日便服私游,除了在集市上收了件好古董,还带回家一个大宝贝,真是个好日子呀!”
龙伯:“他肯定不会留在咱们这,十几岁的先天武者我活这么久反正是没见过。他说自己叫‘石头’,一听就是假的,对我们还是很有戒心。”
“是啊,要不然我能用这种下作手段把他‘请’回来”白老爷站起身不停活动着筋骨说“有戒心很正常,陌生人无缘无故对你这么热情,放你身上怕不怕?我们开始的时候有点太着急了。”
龙伯:“十几岁的先天,下山游历,白纸一张,你不激动?”
白友川:“当然激动!难道你不心动?”
龙伯:“当然心动!”
二人嘿嘿一笑,白友川抬头望着屋顶说道:“好在把他给弄回来,等他醒了看他有什么诉求或者想法。有最好,没有得想办法让他有。他在这住的越久,和我们的感情羁绊越深,将来对白家越有利!”
龙伯:“他一黄毛小子能会有什么欲望,女人、财富、地位,他现在根本不会有想法,等他有想法了都不知何等修为了,届时咱们这些凡人俗物肯定入不了他的法眼。”
白友川:“糊涂了吧!没听他说自幼跟着师傅长大,现在让他下山游历,说白了就是让他出来玩的!我们就从吃喝玩乐下手,斗鸡走狗,提笼架鸟,美食玩意儿,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嘿嘿嘿……”
龙伯:“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