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部剧还是卫子铭找人托关系,才让她从众多人选中脱颖而出,成为女主。
所以卫子铭认识剧组里的几个重要人物。
到家时,鞋都来不及脱,就在院子里给对方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些情况。
“你说,向箬云当时也在?”卫子铭好像明白了什么,复杂的眼神看向屋子里,这会卫晨曦正在唱歌,唱的正是向箬云在这部剧唱的主题曲。
卫子铭很想冲进去逼问她对向箬云做了什么,但想到也许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只好给向箬云拨打电话。
邹灏听到她放在手提包里的手机传来铃声的时候,正在急速追赶前面那些可恶娱记的车子。
如果她醒来后看到是这些东西,她还会一如既往地把他当作朋友吗?
邹灏不想赌,赶忙提醒她,“箬云你快醒醒,手机响了!”
向箬云一动不动。
渐渐地,男人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怎么回事?”
他将车停到路边,连忙检查她的情况,发现她浑身瘫软,出了大片的冷汗。
“热……好热!”她忽然在梦中,痛苦地呢喃起来。
邹灏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可是这样实在太诡异了。
他想到卫晨曦,心中忽然一紧,“别怕,我带你去机场的急救中心看一下。”
两人已经快要到机场,而机场又距离医院和生活区太远太远,所以邹灏只能将她带到机场去,先看看是怎么回事,稳住再说。
然后就在邹灏想要将她放下的时候,她忽然像是橡皮虫一样黏了过来,“抱抱我,好难受。”
如果邹灏再不懂她是怎么回事,也就不是一个混迹过不少时间的纨绔少爷了。
“箬云,你撑着,马上就好了。”邹灏用了好半天力气,才将她锁死在副驾驶上坐着。
向箬云摇头晃脑了起来,脸色红得不正常,“这样好难受,快放开我,我要抱抱呜呜!”女人楚楚可怜地求饶,差点让邹灏破功,将她放下来抱到怀里好好安抚。
但他知道如果不是这种药,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而且醒来之后,她一定会尴尬。
所以为了维护这份难得的友谊,他不想因为一时之快而断送了永远能够看到她的机会。
他立马给卫晨曦打了电话,没想到才一声她就揭了起来,语气有些不耐烦,“怎么了,邹大少爷,不是说再也不会联系我吗,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解药呢,你到底对她用了什么药,赶紧想法子给她解开!”
卫晨曦一脸迷茫,“药?什么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如果她在面前,邹灏一定气恨地将她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卫晨曦,你敢算计,回头就要有勇气承受报复!”
卫晨曦心中一跳,面色瞬间就有些僵硬,随即反应过来,就是一阵气愤,“呦,就以邹少现在普通员工的身份,我好怕呢,你来啊,反正我不是我的做的就不是我的做的。”
卫晨曦死鸭子嘴硬,主要是怕他在那边录音,到时候就是个给她带来麻烦的证据,所以她表现得很谨慎。
邹灏要不到解药,就忙将不断扭动的向箬云抱到急救中心处理。
医生说给她打一针镇定剂看看能不能好一点,邹灏心中那点要不要趁人之危的渴盼终于被压了下去。
这下好了,自己再也不会生出什么歹念了。
向箬云很快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经历了什么,懊恼地恨不得将头锤爆,“早知道卫晨曦在场,真不应该去的,她们想着各种办法算计我,一直见不到我,现在一碰到机会就这么狠毒!”
邹灏让她下一次一定要小心。
“谢谢你。”向箬云由衷感谢他没有趁人之危之恩。
邹灏却有些受之有愧,因为那些狗仔已经将偷拍来的那张照片发了过来,并从他要了一百万。
一百万他有,就怕他们继续利用这张照片,所以让他们销毁底片。
他们确实也销毁了一张底片,注意,是一张底片。
反正他们接下来要威胁的人,老死不相往来,也不会在一起商量这种事情。
所以他们就抱着这个想法,想着能多讹几个人就多讹几个人。
……
霍景宸一下飞机,刚打开手机,还没来得及给向箬云打电话,就收到了这张照片。
瞬间,他停在了原地,空勤人员连忙过来询问他有什么需要的。
他又沉着脸色,握紧手机说没有,然后继续往前面的通道走去。
短短的路途,他想了很多,越来越觉得向箬云的前面一个男人是邹灏,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的关系过分亲昵,而她身边,又没有别的男人。
霍景宸的心情有些微妙,像是抓奸之后发现消三儿根本比不上自己的庆幸,又像是被人抛弃被人背叛的怨恨。
他正在这种情绪中挣扎起伏的时候,VIP通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道人影,正是向箬云。
她认真地看着他这边,等着他过来。
霍景宸却突然再次停下,隔了一段距离打量她,心想,如果她是因为邹灏而一直不愿意接受他的话,那也太可笑了。
在霍景宸看来,邹灏压根就是一个被家人轮番戏弄还好不自知的小可怜虫,如何能与自己相提并论。
向箬云奇怪地见他一动不动,原以为他是要接电话,谁知道他竟然就那么看着自己,神情有些薄凉。
她抖了一下,有种刚才那种药的后劲又上来的感觉。
虽然镇定剂让她躁动的内心安静了下来,但她的身体还在受着那种药的摧残。
不过这点,她无法在邹灏和医生面前说出来,只能自己忍着。
还以为接到他很快就能回去休息睡觉,没想到他竟然不动了。
“霍景宸?”她忍不住有些着急,“你在做什么,快来啊?”
男人这才迈动步伐朝她靠近,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她脸上探寻,像是怀疑丈夫出轨的原配检查丈夫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身上的气息,他也试图寻找着她身上的痕迹。
见她用一条格子的羊绒围巾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他心里一阵邪火冒出来,“把围巾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