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霆头也没抬,就打开了笔记本,“没时间。”
“还是说,你不好意思看到这样的我?”浓浓的戏弄口吻出来,向箬云却直视了回去,“你别多想,任何一个男人这样站在我面前,我都会不好意思,同理,任何一个男人像你这样站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她们也都会不好意思,所以你别自作多情了?”
霍景宸黑眸加深,“真的吗?”
向箬云认真点头。
“那行,既然你不在意,来,将我头发擦干,这样我就能穿衣服了。”
“我……”
“你不是说你对谁都这样吗,怕什么。”
向箬云被他嘲讽的目光注视,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被他的男色羞到,她咬了咬牙,转身去拿东西。
霍景宸眸色越来越深,翻涌着一波异样情绪,那是向箬云目前还没懂的东西。
过去好一会,向箬云都没有过来,就在霍景宸以为她吓得不会再来,嗤笑一声,正准备工作之时,书房门被她推开。
她拿了电吹风和干毛巾进来,“选哪个?”
他笑了下,“毛巾。”毛巾慢一些。
向箬云刚才等了好一会才过来,一是真的羞涩了,二是想要投机取巧,多耽误一点时间,霍景宸的头发就干得快一些。
不曾想,当她胆战心惊地站过去,触摸到他的头发,她才知道他的头发有多湿多厚。
就算是用电吹风吹都要好半天,他竟然还让她用毛巾进行手工操作?
她咽了下口水,认真地说:“要不然我们用电吹风迅速吹干,不耽误你的工作?”
“吵起来也耽误我的工作。”
向箬云不甘心,她巴不得离霍景宸远一点,“那么长时间不干会生病的。”
“空调开着,没事。”
这下向箬云彻底无话可说,只得将手指穿梭到他浓黑的湿发中,轻轻擦拭起来。
这过程难免会触碰到头皮,每当男人被她碰到一下,眼睛就会轻眯一下,像是愉悦到的猫咪,然后浑身气势却像正在蛰伏的狮子。
向箬云生怕扯到他的头发,惹得他的不满,做起来比伺候自家小家伙都要用心。
奇特的是,两人的发质都惊人的相似,柔软蓬松茂密,像是野兽的鬃毛。
看在这相似的头发上,向箬云也“爱屋及乌”地认真伺候起来。
霍景宸察觉到她良好的擦头发手法,以及不经意间总是会按摩一下,手法好到他怀疑,“你之前在 理发店做过 ?”
向箬云下意识地回道:“没啊,只是给别人擦多了,所以习惯了。”
男人睁开了眼睛,原本说好的工作也半途而废,好似不经意问道,如此才能降低对方的境界,“男人女人?”
“男……啊!”“孩”字没出来,她就一阵天旋地转,被霍景宸以一个过肩摔的姿势,抓住手从肩上甩了过来,然后按坐在怀里。
两人相对而坐,就算向箬云再不通情事,都要被这样的姿势给弄得不安。
尤其两人胯间想对的都是隐私位置,这样让她更不适应了,“霍景宸!”她不安地扭了扭。
“别乱动!”他充满警告地说。
向箬云简直要哭了,“放开我!”
“放开你也行,除非你讨好我,直到让我满意。”
向箬云怒目以视,这男人的恶趣味怎么这么浓重,“霍景宸,你有病吧!”
“你还记得你初见我那会是怎么讨好我的吗,我爷爷当时就是被那样的你迷惑的,他现在催我们生孩子,你知道,稳固我的地位也是需要后继有人的。”霍景宸说出自己的几个考虑,无一不官方冷漠,好像他对她这样,完全是情不由己一样。
向箬云咬了咬唇,发出让霍景宸咬牙切齿的几个问题:“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你不是不能人道吗,你不是让我离你远一点吗,你这是在做什么?”
霍景宸也没想到会有自己打脸的时候,“那你倒是说说,怎么过了我爷爷那关?”
向箬云被他分散了注意力,“要不然……假怀孕?”
“向箬云!”
“这个时候你跟你女朋友尽快生一个,到时候就正好抱过来,你放心,到了时候,我会主动退出。”
“你巴不得我爷爷早点走?”
“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这样觉得了?”
霍景宸见她气红的脸颊,“那你打算欺骗我爷爷?”
“那你说怎么办?”完全被分散注意的向箬云这个时候已经忘了自己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坐在他的大腿上,就像亲密的情侣。
“假戏真做吧,帮我们霍家生一个孩子,你要多少钱,直说。”
轰地一声,向箬云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如果不是霍景宸用着这种公式化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她都要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了。
“霍景宸,你不是说为了你的女朋友……”
霍景宸有些烦躁地打断她,“不用拿她搪塞,她不会给我生孩子。”
原来是这样,向箬云还真当他是性子转移了。
“就算你跟你女朋友闹翻了,你大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不对,你不是不行吗……”
一句话她说了两次,自己都这般暗示了,她还依旧以为自己有问题?
霍景宸冷笑,“是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忽然抱着她站起来,从书房走了出去,吓得向箬云挣扎起来。
迎面遇到家里的佣人,霍景宸警告道:“想要被我爷爷看到端倪,你就尽管叫。”
一句话,向箬云立马安静下来,由着他将自己抱进房间,心跳在不断加速。
门带上的时候,向箬云立马要下来,被男人嘘了一声,“有人趴在门上偷听。”
她吓得当即噤声,“怎么回事?”她压低声音,急得脸色酡红。
“有人说事跟我爷爷说,我们并没有在一起,老爷子现在急着抱孙子,自然派人来验证了。”
向箬云没想到这种事情也要验证,“别,你别这样,我们不需要假戏真做。”
“你以为我是真做?”霍景宸嗤道,“我不过是演戏罢了,门没有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