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仙气欧根纱的浅烟色长裙包裹着女人婀娜的身材,裙摆上镶嵌了细钻,像是星河中闪耀的璀璨星子,然而这些都不及她细碎眸光流淌的光芒来得明亮耀眼。
无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是极美的。
之前贴着疤痕,都越看她越是清丽无双,此刻脸上光洁如雪,更衬得那一身本就夺目的气质突出。
男人起身,扣起了因为坐下而松开的黑曜石纽扣,缓步朝她走来,气息优雅尊贵如帝王莅临。
向箬云穿着水晶鞋的脚不自觉往后退去,他的目光太过摄人,笼罩她的时候,让她有种怎么也挣脱不了的恐慌。
竟然不知道,原来霍景宸还有这么令人心惊肉跳的一面。
他原本只是想要走近一点细细打量,见她后退,他轻笑一声,放大了步子朝她迫去,直到将她逼到角落里。
原本在房间里的一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
向箬云想要求救,抬眸看去的时候,已经寻找不到半个踪影。
“霍景宸,你做什么!”她心里害怕,虎着脸道,却不知道如此小女人的打扮,轻扫腮红的粉嫩脸蛋,只有一片令人心动的羞窘之色。
男人看她看得更细微一些了,“我也想问问,你想做什么?”
向箬云无话可说,当时防着卫家人,怕他们把自己祸害给什么色迷心窍的人。
虽然霍景宸不是这样的人,但经历昨晚那事,她也不是那么有底了,再加上现在这样的眼神……
男人显然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什么意味来,“怎么,怕我被你美色吸引?”
向箬云羞恼,这样说,好像显得她很自大一样,虽然她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但也不愿意被人这么戏弄。
“你别多想,我当时只是防着卫家人,并不是针对你。”
“哦?我要是真的被你的美色吸引呢?”男人意味深长地说。
向箬云一惊,立马抬眼看去,还不待看出他目中深意,他就转过身去。
她瞪着他孤高淡漠的身影,只觉得那一瞬间捕捉到的东西一定是她的幻想。
为此,她主动凑过去,笑着问:“我们关系公布出去,我们假装恩爱,你女朋友知道了会不会不舒服,我能和她见面解释一下吗?”
霍景宸原本心情还不错,被她这么一说,俊脸当即拉了下来,“解释?解释什么?”
向箬云瞪大眼睛,“解释我们是清白的啊。”说到后面,在他危险的眼神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们……是清白的吗?”他反问一句,意味悠长,让女人瞬间想到昨晚两人发生的事情。
向箬云面色大变,连忙垂首攥紧了手指,他女朋友难道一点都不介意这事?还是真如她之前所想,两人已经闹掰不可能在一起了?
看着女人惊疑不定的面色,霍景宸哼了一声,“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女朋友’这三个字,霍太太。”
向箬云被后面这三个字狠狠愣住。
好一会,察觉她没跟上来,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傻站着做什么?”
她这才回过神来,提裙小碎步跟上他,最后坐上了他的车。
她下意识坐后面,男人却忽然给她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也许是待会要出席的饭局很重要,所以她抿了抿唇,往前面走去。
擦肩而过时,嗅到她身上的冷香,男人原本正要关上的门,下意识一捏。
向箬云刚坐下,他就探过身来,淡淡的须后水味,让她不适地往后躲了一下。
霍景宸危险地勾了下唇,释放出来的威压让她呼吸艰难起来,太近了,近到她已经觉察到那一丝不妙的气息了。
就在她想推开他的时候,男人就咔哒一声替她系上了安全带,起身绕到另一边去开车。
向箬云有种踩在棉花上的感觉,虚虚的,踩不到实处。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给个准话,忽然玩起了暧昧,就算是之前,需要在公众场合秀恩爱,也不是这样的真枪实弹。
然而每次她觉得冒犯的时候,他又总是表现得漫不经心,让她抓不到丝毫问题。
去参加饭局的路上,老爷子给她发了个短信,大意是告诉她看到他们如今这么相亲相爱很满足,让他们好好相处,他去国外度假一段时间。
向箬云高兴的同时又有些伤怀,“老爷子去国外度假了,我们可以松一口气了。”
“是吗?”霍景宸似笑非笑,见她面露轻松,笑容变得危险,“把那一口松掉的气给我重新憋回来,我们现在要面对的不是一个老爷子那么简单,是整个媒体大众,想必你也知道他们捕风捉影的能力,即便相亲相爱也能被他们说是暗生罅隙。”
“你们不是有力量决定舆论风向吗?”向箬云心生疑惑,“既然怎么做都有可能被怀疑,那就直接省去这一步好了。”
男人含着幽幽冷光的视线已经扫了过来,立马让她全身一僵,不敢再说。
难道不是吗,哪句话让他不满意了,假意装装她绝对配合,毕竟之前两人配合无间,也没让人看出端倪。
可是他突然变得这么亲近,让她实在吃不消,她怕自己会掉进他的魅力陷阱中,到时候无法自拔,痛苦的只会是自己一个人。
难不成他真的贪恋上自己美色了?
向箬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这里已经没了伤疤,对外界可以说是直接做了修复手术,没什么大问题,问题是,以这样的面目和他相对,她会害怕,毕竟过分的事情他不是没做过。
女人的这方面直觉还是很准的。
向箬云不经意间躲着男人,在车停下来,场上的泊车人过来帮忙打开车门的时候,她立马忙不迭地下车,想要先走一步。
男人漫不经心地在她身后喊;“箬云。”
向箬云浑身一僵,血液逆流冲进大脑,嗡嗡一片,在左胸的部位,那里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意想不到的璀璨。
霍景宸笑着走上来,伸手圈住她的细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贴得密不可分,薄唇轻触玉耳,“说什么都不乖,你说我该怎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