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799100000099

第99章

无人时倒也罢了,现在竟然当着云娘斥她是混账玩意儿,青叶觉得丢了面子,大为生气,转眼又迷迷糊糊地想起在宋家被他败坏名声一事,才叫她当着许多人的面吃了天大的闷亏,她因为当场懵了,还因为心虚理亏在先,便也认了。谁料他得寸进尺,于人前也对这般她呼来喝去,叫她面子将来往何处安放?

一时间忍无可忍,便也摆出骂街的气势,气势汹汹冲着门外叫喊:“侯怀玉!你、你、你凭什么对我吆三喝四?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

云娘先是吓了一跳,后气得脑子发昏,慌忙要来捂她的嘴,谁料她又扯着嗓子喊:“滚出去就滚出去,谁怕谁——”掀了被褥,从热被窝里蹭地爬将出来,麻利地跳下床,夹起枕头跟兔子似的一溜烟地滚了出去。

云娘失笑了两声,下了床,把她打开的门从里头重又闩上。听得外头她在娇声抱怨:“不是你叫我滚下去的么,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反话……哎呀哎呀,都快被你扎死了,轻一些不成么,讨厌讨厌……”

次日清晨,怀玉叫备水沐浴。他的一个澡洗得时间长了些,云娘怕水凉下来要受寒,便拎着水吊子进去加热水。才进浴房,见地上汪了一片的水,像是发了洪水般,又听得里头有青叶说话的声音,心里吓了一跳,生怕惊着她与怀玉,便蹑手蹑脚地放轻脚步,往里悄悄探了探头。

但见水汽缭绕中,青叶泡在浴桶里,仅露了一个脑袋在浴桶外,怀玉则衣衫不整地坐在桶旁,手忙脚乱地正为她梳着头发。她嘴里还是在嘀嘀咕咕地抱怨:“你怎么这样笨?连个头发梳不好,不会轻一些么,把我头皮都扯疼了,扯掉的头发等下你赔我。”

怀玉气得将梳子往地上一丢,青叶瞪他一眼,撩起一串水花,溅他一头一脸。他擦把脸,啧了一声,还是弯腰将梳子捡起来,这回放轻了手脚慢慢梳。才梳了两下,青叶发问:“我的橘子呢?”

怀玉便放下梳子,擦了擦手,从旁边摸出一只橘子来,剥好,掰下一瓣喂到她嘴里去。青叶吃完又吆喝:“好吃,再来!”怀玉忙再喂一瓣给她吃。

云娘在旁边看着也觉得高兴,高兴过后又是一阵纳闷:不是说再闯祸就打断两条腿的么?身为女子,竟然可以这样?这样也可以?这是什么道理?三从四德呢?以夫为天呢?

任是良善如云娘,也不得不感慨一声:真是任性骄纵有人疼,懂事温顺遭雷劈。这世道,真是变了。

转眼出了正月,入了二月。太子还有一口气在,皇帝一三五炼丹,二四六修道,经常扶乩,偶尔吐血,也是不好不坏。这几日内,接连有几个忠心的臣子上疏,道是该为太子殿下提早准备身后事了,便是储君,也差不多该重立了。一石激起千层浪,朝臣们吵吵嚷嚷,就重立储君一事分成了两派。一派以先皇后一族为首,称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太子不行了,就应当立太子他亲兄弟怀成;另一派则对翰林院掌院大学士褚良宴唯首是瞻。褚这一派只做两件事:看热闹,和稀泥。

皇帝哀怒,扶乩时对着仙人皇后伤心痛哭许久,其后将这几个上书的臣子贬的贬,打的打;朝中吵嚷最厉害的几个人也被狠狠申饬了一番,一时之间,朝中上下人人噤声,此一事,便再也无人敢提了。

怀玉索性装病,偶尔领些闲差办办,连朝也不大去上了,空闲下来之后,在青柳胡同呆的时候便多了。初成亲的那一会,他总是四更天时就起身走,后来逐渐到了五更天也赖着不走,再后来,腻歪到午时,用了午饭再走的时候也有。

青叶因为打定主意不再管那些烦心事,所以他爱怎样便怎样,她一概不闻不问。他在,她欢欢喜喜;他不在,她与云娘说说笑笑。因而小日子过得甚是自在,心一宽体则胖,脸上腰上便多了些肉出来。

青柳胡同的日子平静无澜且圆满,只是胡同口却渐渐多了些乞丐出来。怀玉隐约晓得是怎么回事,某一日无事,便叫夏西南去问问看。夏西南出去一问,说是附近有个极有银钱又美貌的傻大姐,只消向她哭诉家中父母生病遭罪或是吃不饱饭,必能要来大把的银钱;若是年纪大了,看着不像家有父母的,便向她哭诉家中老妻或是兄弟姐妹遭罪也可。

怀玉终是没能忍住,冲青叶发了一通的火,这回又是三令五申,命她出去不准再带钱袋子,这且不算,还把她私藏的零花银子都给收缴了。

除了不能做善事这个小小的缺憾以外,日子过得无可抱怨。青叶有一回无意间听见怀玉问正在做针线的云娘:“这是给我家小莲叶子做的衣裳么?”

她纳闷了许久,跑去问云娘小莲叶子为何意,云娘本不想说的,奈何实在好笑,憋不住,便说与她听了:“因为莲叶是圆的。”还拿手比划了一下,说,“跟水缸口似的。”

气得她又和怀玉吵了两回,逼得怀玉回回见着她都要先夸她一句:“真苗条,又瘦了。”这个时候,她十有八九正围了被褥歪在床上吃零嘴儿。

经先前与宋颜良私奔后被侯怀玉败坏名声一事,青叶知道自己声名远扬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传了多远而已。因此便有月余没脸去逛街,每回喂完猫就赶紧跑回家中,顶多只在胡同口转悠,给胡同口的乞丐发发银两,同两旁人家也不敢同再搭话闲聊了。街对面的面馆老板娘倒还时常对她招手,她也都装作看不见。

直到二月里,她才敢去酱菜铺子门口张望了下。宋家人早已不在,酱菜铺子也已变成了不知哪里人开的一间酒肆,大约是才开张,门口散落了一地的爆竹尸骸,来打酒的人络绎不绝,生意看着比先前的酱菜铺子好了许多。青叶在人家门口发了一回怔,心内怅然若失,却也是无可奈何。

二月底,乌孙贵妃缠绵了许久的风寒才好,转眼又闹起了头痛。怀玉遂领文海入宫探视,才说了几句话,怀玉即被皇帝着人请去,仅留下文海一人在长乐宫内陪贵妃说话。

贵妃对文海始终淡淡的,妹史便在一旁说说笑笑,极力打着圆场。贵妃不耐烦,遂取过针线筐里的一件裁剪好的衣裳自顾自地做起了针线活。

文海枯坐了许久,此时便笑劝:“母亲既然头痛,便该多养养神才好。”

贵妃穿针引线,手里的活计并不停下,口中笑道:“上了些年纪的人,成日里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痒的,哪里是什么要紧的毛病?倒是王妃,我看像是比刚嫁过来时黑瘦了些,可是玉哥儿慢怠你了?还是王妃夫唱妇随,伙同着玉哥儿一起到外头骑马练功耍大刀,在日头下给晒黑了?”

文海脸色微变,默了一默,勉强笑道:“殿下成日里忙得很,哪有工夫来慢怠我?给我气受?也不是我又骑马练功了,是我正月里无事,去城外的庄子里住了大半个月,日日到林子里去赏雪赏梅的,出去的多了,这才晒黑了的。”

贵妃哦了一声,问:“正月里是走亲戚回娘家的时候,王妃跑去城外做什么,你娘家亲戚多,怎么不去亲戚家走动走动?你又不像我,没个亲戚不说,成日里被关在宫里,一辈子连个门也出不了。”

文海便笑:“我说了,怕母亲要笑我傻:我正是烦娘家亲戚多,不想与那些人攀扯,这才出城躲起来的。不与那些人走动,这才过了个清静自在的正月。”

贵妃看她一眼,笑问:“真是傻孩子,怎么嫁了人,连娘家亲戚也不要了?你父亲母亲也不怪你么?”

文海摇头:“父亲母亲都说我做得对。父亲说我嫁与殿下,只怕家中有些心思多的亲戚要来攀附拉扯的,到时给殿下添麻烦倒不好了,因此才过完年没多久,我便带人动身去了城外的庄子。”

贵妃叹口气,笑道:“唉,横竖你家亲戚,你自己掂量着看罢。只是,该走动时还要走动的,莫要失了礼数,叫人背地里说嫁与天家做儿媳便学会了端架子不理人了。”又道,“你自去等玉哥儿一起回府去罢,我这里用不着你伺候。”

文海起身离了绣凳,顺着贵妃的腿慢慢跪倒在地,伸手紧紧地抓住贵妃的衣袖,仰首含泪道:“女子出了嫁,自然要以夫君为重的,儿媳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却也晓得这个道理,如今儿媳既与殿下成了亲,自然连同娘家对殿下甘愿肝脑涂地的!若是今后儿媳哪里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还求母亲提点。求母亲莫要因为儿媳的娘家是先皇后一族便先厌了儿媳。”

贵妃转头对妹史笑道:“王妃这是怎么了?突然给我来这一出。可是我适才说错话吓着王妃了?还是我这小鸡肚肠爱计较的名声传到宫外去了?若是叫玉哥儿瞧见了,还以为我苛待了他媳妇儿呢。”

妹史上前将文海扶起来重又坐好,柔声道:“好好的说着话,怎么难为成这样儿了?咱们娘娘性子直,便是连陛下也敢给脸色看的;成日里也不怎么爱说话的,王妃将来便知道了,并不是对王妃冷淡,是王妃多虑了。”想了一想,又笑道,“咱们殿下自小便是魔王一个,若是他欺负你,你也来告诉奴婢便是,奴婢与娘娘自会替你主持公道。”

因贵妃的那一番话说得重,文海心内凄楚,然而面上却不敢带出一分不忿与委屈来。旁边的奶娘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只置之不理,不提回府去,只在一旁干坐着。妹史看她脸色,心里倒有些可怜她,在心里头暗暗喟叹一声:要怪,也只能怪她姓赵,却怨不得旁人。

贵妃埋头做针线,不再提赶她走的话,自然也不去搭理她。文海细看贵妃手里的布料及颜色,晓得不是皇帝的便是怀玉的,便又细柔声细气地劝说:“这些事情叫宫人们来做不就成了?若是用多了眼睛,只怕头痛不容易好。”

贵妃这时面上便带了几分得意出来,说道:“玉哥儿如今除却一身朝服,里头的大小衣裳都是我给他做的,旁人做的我也不放心。”

妹史在旁取笑道:“其实娘娘的手艺哪里比得上针工局的那些人?才刚学针线活时,做出来的衣裳连奴婢也看不上。玉哥儿从小又挑剔的很,当初不太愿意穿,但架不住娘娘一面哭一面念那两句什么‘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玉哥儿无法,这才勉强穿的。唉,他一片孝心,我竟然还说他是魔王,真是该打!”言罢,作势抽了自己一个小小的耳刮子。

贵妃撑不住发笑,伸手拧了一记妹史,面上的神情却也柔和了些许,与文海道:“你是他媳妇儿,将来我老了,眼睛看不见了,这些事情少不得要你来操心了。”

文海笑应了一个是,惭愧道:“我临出嫁前,母亲将我关起来里苦练了一段日子的针线。出嫁后,我也偷偷做了几件,但自己看着也不像话,因此也不好意思拿出来给他……”

妹史接道:“咱们娘娘也是近些年才学的针线,这一二年才像样了些。王妃还年轻,若是有心,还怕学不好?”

贵妃笑斥责妹史:“看我不拿针扎你这张漏风嘴,不像样怎么了?玉哥儿不嫌弃就成。”

文海掩嘴轻笑了几声,问:“那母亲未学针线前,都是妹史嬷嬷为他做的衣裳么?”

贵妃便道:“都是他乳母做的。他乳母待他比我这个亲娘还要上心,我生下他时年纪还不大,什么都不懂,连汉话都听不甚明白,因此万事都是他乳母操劳,他自小也与他乳母亲厚。”微微出了会神,笑道,“他小时候混得很,偏偏听他乳母的话,有时连我看着都嫉妒。”

文海笑问:“可是那位姓朱的乳母?”

同类推荐
  • 这是缘分么

    这是缘分么

    神马情况!我穿越了!穿越就穿越呗,可是我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干嘛会被一堆男人追着不放,一群“饿狼”啊!好歹我在现代也是个世界第一杀手,在这里居然连“饿狼”里面最弱的一只也打不倒。饿狼一号:水泠风。一身白衣逍遥江湖,江湖上的黑白双煞之一,被人称之为白煞,性格清冷,不善交谈,不近人情。饿狼二号:花温然。一身红衣隐匿朝廷,羽稀国三王爷,人称逍遥王爷,妖孽一枚,热情无人能敌,能说会道,只对男人感兴趣。………………
  • 斗破苍穹:妖后惑天下

    斗破苍穹:妖后惑天下

    金牌杀手苏映雪意外穿越,成了周国臭名昭著的恶毒公主。对这一切她坦然接受,但当她看到被关囚室奄奄一息的男子容貌时,她平静如水的心湖终于掀起惊涛骇浪。三百六十五个日夜守护,体贴入微,却换来他的一碗堕胎药,和那句冰冷刺骨的——杀无赦!此去经年,又重逢,他是夏国的九五至尊,而她却是被关天牢的罪妇!他知她被关天牢是为偷药救子,而他却眼睁睁的看着那孩子因病而死。她含恨发誓,字字泣血,终有一日定当卷土重来,踏平夏国。再回归她一双蓝眸,风华如妖,步步为营,执掌后宫,虐渣妃,斗皇后,最终成为世人口中的一代‘妖后’!【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太子殿下有点急

    太子殿下有点急

    一次不小心坐错了车就穿越回了古代,成了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将军身上,阴差阳错成为了太子的部下
  • 蝶缘之宿世情缘

    蝶缘之宿世情缘

    她,来自现代,冷静从容,温润如玉,绝美的容颜下掩藏着蝶王的尊贵和高深的城府。那笑看杀戮的优雅凝聚了最璀璨的光芒,如同精雕的璞玉,流转着惊尘绝世的光彩。惊云大陆,风云变幻,十数位百年不世出的地灵人杰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爱恨情仇。孤傲清冷,疏漠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的皇子弱水三千,却只取她这一瓢;满身戾气,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迟照战神却对她用情至深,心中只容得下她一人;算无遗策的魔界教主,性感妖娆的汩罗太子,双重性格的殷城城主,因为种种不同的目的和企图而纷纷靠近她。看,惊云大陆,四大强国逐鹿天下;观,情感纠葛,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到底,谁才是她命中注定的……恋人?
  • 复仇郡主太高冷

    复仇郡主太高冷

    睿王府一夜之间遭逢巨变,睿王夫妇枉死九泉,本该幸福无忧长大的昭华郡主怎会放下这血海深仇?七年后,她换了身份,带着满腔恨意归来,誓要洗刷冤屈,让逝者安息。只是,京都故景依旧,血脉至亲却已不在,她该魂安何处?昔日玩伴皆已长大,他们的情谊可又能抵得住时光的侵蚀?
热门推荐
  • 守卫远古遗迹

    守卫远古遗迹

    一个整天窝在寝室的大三宅男,在一次游戏中突然穿越到了艾泽拉斯大陆,近卫与天灾方正爆发着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身处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我们的主角将何去何从……靓丽的白虎mm,霸气的coco船长,优雅的召唤师卡尔,dota众角色纷纷登场,一切尽在守卫远古遗迹。
  • 媚宫杀

    媚宫杀

    契族贵女尔朱晚樱死在三年前的一个雪夜,死于自己的执念,梅开时节,绿营从中,曾受万人枕!春寒料峭,噩梦初始,三年轻回转。她竟成了三年后南国众人唾弃的公主!国破家亡,夫婿战死,为保天下安平,她舍身议和。她徘徊在世间最英武的男人之间,步步为营,如履薄冰!从卑微的和亲公主到执掌天下的女政客,她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属物。艳满天下,与虎谋皮;玉体横陈,笙歌白骨;执迷不悔,潦草浮生烬!深宫的晚风,吹不散我眉间的哀愁,梅林的烈火,烧不尽我故国的衷情!嘘……听我来与你唱一唱这一段与风骨风月有关的乱世歌谣!
  • 与光同成灰

    与光同成灰

    “什么罕见病?有多罕见?”“超忆症。目前还未发现有第二例患者。”————一双厌世的桃花眼里尽是冷漠和慵懒,眼角处带一颗红而妖艳的血痣,刹时一笑,明媚而又忧伤,如花凋零,正因为生时灿烂,所以死时寂寥。这是陆鸣珂第一眼,却又不是第一眼,是在哪见过?或许吧。————生而阴暗,一步是阴暗,步步是阴暗,一生也得是阴暗吧。陆鸣珂这样想。他本以为他该是这样的一生,岂料谢三迹是他这一生际遇般的救赎。谢三迹于他而言,是命一样的存在。……
  • 九荷诗月
  • 荒唐游戏:一眼订新娘

    荒唐游戏:一眼订新娘

    他一眼订新娘,她一瞬间决定老公。他是标准的花花公子,她是一个的来路不明的小女人。两个完全不把婚姻当回事的陌生男女,玩起了一场荒唐的婚姻游戏!接下来是否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PS:小小幽默,微微感动,深情演绎,平凡中的浪漫。闲时消遣的作品!~)
  • 一介皇后

    一介皇后

    睁开眼睛后,她拥有了健康的身体…只是…是一个丫鬟?“听闻当年临安城死的戏子与当今陛下有些渊源呢。”“别乱说,当今陛下的皇后,乃是前朝的将军啊。”“听说做将军前,也只是一介婢女呢。”旁人再如何说也无妨了,她默默地看着每日来与她抢床睡得某人…
  • 爱太凶猛:凌少撩妻爱不停

    爱太凶猛:凌少撩妻爱不停

    “我对你没什么要求,一日三餐。”一日三餐?那还不简单。没想到却是日后再三餐。“姓凌的!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没错,体育教师还教过我一个成语,叫妻上‘馒’下。”她赶紧护胸,凌少欺身而上:“啧啧,旺仔的。”“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有这么澎湃的旺仔吗?”男人将手覆上,邪笑:“加量款的。”一入狼窝,身心俱疲,没日,没夜,没人性!她要离家出走,包狱款款走出房门,凌少风度翩翩:“走可以,包子留下。”“我可没偷你家粮食!”修长手指一抬,指向小腹:“此包非彼包,‘日’后才知晓。”
  • 我家王爷又又又吃醋了!

    我家王爷又又又吃醋了!

    一朝穿越,中医世家嫡女变成家破人亡的大小姐,她用一己之力撑起整个云家。白天她是人见人恶的云家嫡女夜晚她是人见人怕的绝世神医直到遇见了他…“我说王爷大人,您不是应该很忙吗?我这一界小女子不值得您老人家时时跟随。”“哦?”“哦你大爷!给劳资哥屋恩!”“本王伺候王妃,天经地义”“…”某女腹黑如狐狸,某男更上一层楼,腹黑遇上腹黑,一路擦出火光带闪电!爽翻天!
  • 恶劣男与天然呆

    恶劣男与天然呆

    比较笨且羞涩的女主,与性格颇为恶劣的男主纠缠整个高中三年的虐恋生涯。带领大家重温青涩年代纯纯的爱
  • 我想和你赏日出看日落

    我想和你赏日出看日落

    一个一个小故事拼凑起来,便是人生。请慢慢走进一个个文笔粗糙却真情实感的小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