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两个人剧组的车子便缓缓的开到了两个人的面前,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回医院半步,乘坐上车子便离开了。
但是已经离开的两个人谁也不知道,医院角落里却停着一辆不打眼的黑色车子,看着属于王长湛和周宇寰的车子缓缓的驶入了车流之中,后座的挡风玻璃才被缓缓的按了下来,从里面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嘴角噙着的笑意绵长的厉害。
司机通过后视镜朝着后座上的祁温琛看了一眼,顿了顿,试探性的说道:"祁少,二爷没有回医院。"
"嗯。我知道。"祁温琛应了一声,脸上噙着的都是冷漠和阴郁的痕迹,一双眸子中平静至极,但是却也同样寒凉至极,眯了眯眸子,视线淡淡的从已经隐没在了车流之中的车子背影上收了回来,修长的手指再次将挡风玻璃给按了上来。
只听见祁温琛的声线噙着的都是淡淡的笑意,但是却阴测冷漠:"小叔是个聪明人,既然我刚刚能够说出那样的话语,就代表我已经猜测出他和唐奭的动静,按照他的性子他是断然不会回去的,就算是真有什么事情又何妨?"
司机是祁温琛的亲信,自然是知道祁温琛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的,他顿了顿点了点头,通过后视镜朝着祁温琛看了一眼,视线之中夹杂着的都是恭敬的痕迹,声线顿了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问道:"祁少,那二爷这是……"
"小叔的心中肯定是有着他自己的想法的。"祁温琛的眼神悠悠的,视线朝着车流之中看了一眼,双眸之中噙着的都是复杂的情绪,阴沉的仿佛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嘴角轻轻巧巧的上扬了起来,手指之间捏着手机,身上一如既往的冷漠。
但是四周莫名的萦绕起了一股浓郁的阴沉沉的压迫之感,总是让人不能够轻易呼吸。
司机更是在前面坐好了,不敢说话,通过后视镜朝着祁温琛看了一眼,看着他脸上淡淡的出现了疲惫的痕迹,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眼角眉梢带着出来的都是阴沉的痕迹,嘴角轻轻的翘了起来,冷静的吩咐道:"开车。"
司机立刻按照祁温琛的吩咐,大掌捏着方形盘,脚下踩下油门,车子猛然的从角落里面窜了出来,很快的驶入了车道之中。
坐在柔软的真皮后座之中,祁温琛眸底带着如同能够磨墨的暗色,眼神变成了淡淡的阴鸷的痕迹,嘴角轻轻的勾了勾,声线冷漠的厉害:"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在我进去之前小叔原本是想要和唐奭说什么的,但是等我一进去两个人就将想要谈话的想法去掉了。"
说着,祁温琛嘴角勾出来的笑容更加的浓郁了起来,带出来的都是嘲弄的痕迹。
司机并没有跟着祁温琛进去,听见祁温琛这般的说,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有些不太明白:"祁少,二爷这是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是准备背着祁家朝着唐少说些什么吗?"
祁温琛能够直呼唐奭的名字,但是他身为一个司机,该怎么称呼还是需要怎么称呼的。
"干什么?"祁温琛嗤笑了一声,眼角眉梢蓬勃出来的都是淡淡的笑意,一张阴柔英俊的脸上一如既往噙着的都是冷漠的神色,眉梢忍不住的勾了起来,一张带着疲惫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是仔仔细细的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得见上面的虚弱的,祁温琛虽然有着一晚上的休息,但是身体还是没有能够恢复。
祁温琛笑了起来,声音有些低沉的阴柔:"呵,小叔还没有胆大到如此的地步,不过他看起来是想要和唐奭说什么事情,但是还不至于到达胳膊肘往外拐的地步。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一切还没有定论,等到事情真的发生了之后再说吧。"
说着,祁温琛再次用修长的手指捏了捏自己泛着疼痛的眉宇,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前排的司机看到如此的祁温琛,也不敢说什么了,而且祁家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容许他插嘴。
空气中瞬间宁静了几秒钟的时间,突然间坐在后座的祁温琛嘴角勾出来了淡淡的笑意,也不知道是想要了什么,轻巧的嫣然笑了起来,抬眸朝着司机看去:"对了,你昨天妻子生了,男孩女孩?"
司机果然是敬业,昨天妻子才刚刚生产,今天他便过来上班了。
一听祁温琛提到自己妻子的事情,刚刚还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的司机顿时就像是个小孩子一般的裂开了大嘴,单手捏着方向盘,另外一只大掌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脸上带出来的全部都是憨憨的表情,原形毕露了出来:"谢谢祁少的关心,生了个儿子,大胖小子,出来的时候可费事了,不过很幸运的是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那就好。"祁温琛笑了笑,脸色温和了下来,看起来好像比较喜欢小孩子一般,眸色温温淡淡的,对待自己的司机还是非常不错的,嘴角勾了勾:"对了,我需不需要给你放几天的假期,你回去好好的陪陪他们母子?"
"那还真是谢谢祁少了。"司机再一次憨厚的笑了出来,他原本还不知道这事怎么给祁温琛说,现在祁温琛先提出来了,司机脸上的笑容怎么遮挡也是遮挡不住的。
祁温琛摆了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顿了顿,神色隐匿着阴沉的痕迹:"对了,你将我送到公司之后帮我去给史家送一张支票。"
"支票?"司机顿时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混沌的表情,带着疑惑的眼神朝着祁温琛看了过去:"是给史小姐的吗?史小姐现在不是在宋小姐的病房吗?没有在史家。"
通过后视镜,只看见祁温琛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透出来的笑容之中夹杂着的都是神秘的情绪,嘴角轻轻的勾了勾:"对,史家。"
这是祁温琛的吩咐,司机也不敢多说什么,便直接应了下来。
后座上的祁温琛将身子懒懒散散的朝后靠了靠,抿了抿唇瓣,勾出来的弧度带着的都是让人看不懂的复杂,脸上的表情泛出来的都是淡淡的狡黠,就好像是那山间的狐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