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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上次布庄的事

上回布庄的事,云妨为了不让王氏担忧,所以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件事。姜桓见云妨默了半晌,也明白她在顾及什么,思忖了会儿,他对王氏道:“夫人,你且回去歇息吧。我同妨儿有事相商。”

王氏本就心系女儿安危,自然不愿带着疑惑离去,“何故。难道不能说与我听么?”

姜桓声音沉了沉:“宽心罢,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几日朝中有些事,我想问问妨儿意见。若话与你知,也只是平添你忧心,快回房去吧。我很快也就回去了。”

王氏知道自己犟不过夫君,他说的也不错,妇道人家向来不谙这些事。于是只叮嘱了云妨几句,就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姜桓这才正了神色,对云妨说:“妨儿,你瞧着,是否因为上次布庄的事,白家才这样针对你?”

云妨摇头,脑海只迅速闪过那个人的脸。

“若只是因为这个,她怎敢在天子眼下做这样的事?不论因为什么,她白家与咱们,是势不两立的。”

她不敢说是因为萧容。在一切都还未定下时,她不愿透露什么,以免一语成真。

姜桓眉头更紧了:“那也未必。这几日上朝,皇帝对白安的态度显然大不同前。”

云妨放下茶杯,心中一凛:“爹爹不妨细说。”

“你出事那晚,就有宫里的人到府上通传,第二日一早上朝,皇帝特特说了此事,但也只是着重道白家的女儿落水受了风寒,要在宫中将养着,还大肆抚慰了白安一番。到了你时,只是草草说了几句,得几声问候,便再无其他了。一直到你回来前几日,皇帝日日都只是宽慰白安,却不再提你半字,我已知皇帝或许,有心要重用白家了。”姜桓惆怅的抚上下巴的稀疏胡茬,略有所思。

云妨又岂会不知其中深意。

她眉头紧锁,深思了会儿,道:“爹爹可知白安私下是否觐见过皇帝?”

“无,每每下了朝我便打道回府了。至于之后皇帝是否召见过他,我一概不知,不过,也未有所耳闻,想来,应该是没有的吧。妨儿,你说,是不是皇帝瞧上他女儿了?有意纳入后宫?”

云妨失笑,若当真如此,白瑾妍也不必对自己这样步步紧逼了。

“皇帝或许有这个意思,但那白瑾妍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她想得到的,根本不是皇帝,或者说,她根本不屑入宫。

姜桓更疑惑了,“那皇帝为何对她白家如此上心。”

云妨抿着温茶,心里早已有了盘算。既然敌人已经如此按讷不住,那她也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只是个中缘由她还不好一一同姜桓道明,于是只得寻个由头搪塞过去,“皇帝同皇后的感情名存实亡,宫中人尽皆知,眼下后宫最得宠的也不过是阿弩国进攻的丽妃。就算再宠爱,后宫原就是新人换旧人的是非之地,时间长了,也总会起腻。帝王么,总是薄情的。”

是啊,帝王家哪个曾专情。帝王家,哪个又只得一心。

姜桓又拈了拈须子:“若真是如此,待他日白家得势,恐怕咱们就不好过了。”

云妨放下茶盏握住姜桓的手,劝慰道:“爹爹放心吧,好在此事露了端倪,咱们好生防着就是。女儿定然不会让姜家落入他人之手。”

“总是我这个当爹的没用。”姜桓叹息。

“爹爹莫要这么说。女儿认为,眼下最要紧的是在白家还未得势时就找到能制衡他们的把柄,待他日即使得势,我们也不至于会惧怕他打压。”云妨略有些心疼,姜桓的心力她不是不知道,绝不是中庸之人。

只是现下姜家内忧外患,纵使姜桓再如何胸怀大志,也总是心有余力不足了。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爹爹可知白家近来都与何许人来往?”

姜桓凝神细想了会儿,道:“正好新近为了布庄的事我也常留意起白家动向。朝中一位同僚官友早前同我提起过,说白安忽然十分倚重自己的小女儿,也经常会请些外来人士入府,至于是做什么,就不可知了。”

云妨听罢,也不由得纠结成一团。白瑾妍的手段她已见识过不少,虽说不上摸透,但经过几次过招,也掌握几分。

但最令她头疼的,是不论何时,都难以猜透白瑾妍的下一步棋。她总是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轻而易举就能让自己逃离困境。

明明对她不利的事情,却能三言两语转化危机。

这个女人,内心深不可测,阴不见底。

“爹爹,看来以后要多留意些白家动向才是。那个白瑾妍,实非简单的人。”

姜桓点了点头,“好,只是妨儿你,也别太露锋芒,毕竟是女儿家,我唯恐会给你带来什么祸事。”

“是,女儿谨记爹爹叮嘱。”她就算不露锋芒,也会无端招惹来祸事,这就是她的命,不可逆的命。

父女二人彻夜长谈后,都双双失眠。

原以为家大业大便可一时高枕无忧,却不想,总有人虎视眈眈螳螂捕蝉。

第二日一早,云妨便起身去给老夫人荣氏请安。

一见到有些时日未见的孙女儿,老夫人笑得连皱纹都多了两层。

“我说乖孙女儿啊,怎么这许久不来看我这个老人家了。害得我好生惦记呢。”荣氏的腿脚越发不便了,或许是因为秋已近尾声,天气渐渐寒凉。

云妨端端正正行了一礼,忙解释道:“这几日布庄生意红火,云妨时常要去盯梢着,以免生些事端,所以耽误了给祖母请安的时辰,还请祖母莫怪,云妨知错了。”

荣氏笑得愈发欢愉,“无事无事,祖母知道你新近要忙的事情多,我也是老了闲了,同你说说笑罢了,莫往心里去,祖母哪舍得怪你。”

云妨这才松了口气,又握了握荣氏苍老的手:“祖母新近身子可还好?云妨虽不得时时来给你请安,可心里还是惦记着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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