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瞧出白满枝是真的忧伤过度,无半丝作伪的神态,班主任叹了口气,关切道:“别难受了,今晚先回家好好休息。”
“那晚自习呢?”白满枝红着眼圈抬起眼来望着班主任。
“你先好好休息,调整心态,今晚晚自习也是自我整理错题,不讲课,不耽误进度。”班主任略微思索道。
白满枝低垂着眼眸,缓缓颔首。
白满枝也清楚自己现在状态不好,与其坐在教室里浑浑噩噩,倒不如回家好好休息调整转态。
白满枝立刻跑回教室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可是到了教室门口后反而有些磨蹭与犹豫。
白满枝透着洁净的窗户,望着室内同学们欣喜的笑容,白满枝缓慢地低下了头,缓缓从后门进入教室。
低着头,缩着脖子,白满枝轻手轻脚地回到座位上。
在整理试卷的周斐斐听见身旁的动静,抬起眼来,正好望见白满枝那微红的眼眶。
周斐斐有些担忧地望着白满枝,低声道:“枝枝,你这是做什么呀?”
白满枝努力扯出一抹笑来,低声道:“没事,我就是回家休息休息。”
纵使白满枝面带微笑,可是浓重的鼻音与语气之中的沙哑还是泄露出白满枝的情绪。
周斐斐瞧出白满枝的低落,可是却也不知如何安慰白满枝,故而只能关切道:“那你好好休息休息。”
白满枝浅笑着应下,快速整理好自己需要的物品,便匆匆从后门离开。
白满枝从后门离开时一直低垂着脑袋,所以未曾看见薛落白那担忧的神色。
白满枝缓慢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不出意外,家里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白满枝未打开灯,直接缓步走向卧室,透过窗户看见大街上车水马龙。
心口空落落的,一种惆怅与失落自心底席卷而来,白满枝苦笑着趴在床上。
昏昏暗暗之间,直到听见陆羽栖回家后的落锁声,才恍恍惚惚地睡着了。
第二天,白满枝上学时,却觉得班上的气氛异常奇怪。尤其是前排女生看着自己的目光,白满枝隐约感觉出了些事情。
白满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抽出团得皱皱巴巴的数学试卷,进行自我订正。
两堂数学课,白满枝片刻也不敢分神,比以前更加专注地去理解消化。
不知不觉两节课便过去了,大课间的集体号召音乐骤然响起。
本来白满枝都与周斐斐手挽手,快走到操场了,白满枝才突然发现自己胸牌没拿。
白满枝暗自扶额,感叹自己真是鱼的记忆,一边抓紧时间往教室冲。
白满枝还未冲进教室,便被教室中一阵突如其来的巨响给吓了一跳。
白满枝透过窗户看见背对着自己的温酒酒举着板凳,低吼道:“你们这群只敢在背后嚼舌根的长舌妇,别再一天到晚叽叽歪歪地屁话。”
陶悦低声道:“温酒酒你装什么好人啊?你敢说你背后没说过白满枝的坏话?你之前不还和她闹掰了。”
陶悦身边的周佳琪附和道:“就是,温酒酒你就被五十步笑百步了,况且我们说白满枝以前考试作弊关你什么事?”
温酒酒不屑道:“就是看不得你们这种无中生有的样子。”
周佳琪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无中生有,以前白满枝考试作弊可是陶悦亲眼看见的,对不对啊,陶悦?”
陶悦才准备点头应和,却对上白满枝似笑非笑的眼神,陶悦似有些心虚地瞥开眼,欲言又止。
温酒酒似乎察觉到什么一般,回过头来,当瞧见白满枝的那一刻,温酒酒脸上的神情略有些不自在,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白满枝冲温酒酒莞尔一笑,低声道:“陶悦同学这招先发制人倒真是出其不意啊。”
周佳琪与温酒酒皆有些迷茫不知所云,可是陶悦却清清楚楚地知道白满枝的话是什么意思。
陶悦是无法接话,若是反驳便是坐实罪名,若是装傻充愣那便侧面证明白满枝的话有理,显得自己心虚。
故而陶悦只得拉拉周佳琪的衣角,示意先走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