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父亲告诉他,这个男人在自己像他一样大的时候就开始每隔几十年就坐在那里,他夸赞了阿尔伯塔的胆识,因为那时候的自己已经吓尿裤子了而且他当时12岁了比阿尔伯塔还大了两岁。
“孩子你记住伦敦塔的人不会畏惧任何人,这句话永远是对的,只不过那个男人。。。天哪上帝。。。他他妈的就不是人,他在我小的时候就是那副模样过了40多年还是那么年轻!”
父亲有些激动,他握住阿尔伯塔的双肩略微调高了音量“你是我最优秀的孩子,无论是继承的血统还是胆识,老爸为你感到骄傲!”阿尔伯塔惊呆了,他严厉苛刻的父亲从未夸奖过他,而且他头一次看到那个彬彬有礼的老父亲暴了出口。
路西法,他多年以来充当着‘伦敦塔’的‘震慑者’。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赶快开始。”
一口标准的伦敦腔英语把阿尔伯塔拉回了现实,说话的人正是那个男人。
“他一定是个伦敦本土人,能有这么大的威严能会是何方神圣?”阿尔伯塔心里想着。他抬头望向那个男人,同时那个男人也在扫视着这群人。就在和他对视的一瞬间,尘封多年的恐惧感如触电般边经过全身。
他回想起了童年时的那天的场景,回想起了无数次半夜梦到自己在无尽的漆黑中出现的金色双瞳,顿时冷汗直流。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叫阿尔伯塔,名字里有高贵聪明的含义,我绝对不会俱怕这个狗杂种的。他强迫自己观察着那个男人的脸,他的眼睛并不是在发光,只是“魔法的小把戏”。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脸竟然那么年轻就像20岁左右,更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根本不可能就是什么地道的伦敦人,他长着一张亚洲人的脸!
“我赶时间,直接说正事。”男人说话出奇的简短,他说的每一个单词都不是多余的,那些出于礼貌的单词语法全被他省略掉了。
男人从随身的行李箱摸出了一个文件夹,随手甩到小圆桌上,里面的纸张差一点就掉出来了。
“来个看字快的。”
阿尔伯塔身边的以为首脑淡定的走了过去,礼貌的阅读了里面的内容。阿尔伯塔看到他的冷汗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他知道他在故作镇定。
“还有两个月就三年了,不过由于特殊的原因我提前来了。”
“先生,安德鲁·史密斯在去C国两年前就已经没有联系了,不过他到中国去的确是组织的意思。”
“那他的具体所作所为就和你们无关了?”
“不,我向上帝保证,他的确背叛了组织。他最初去C国的目的也不是研究,而是调查其他魔法种族的事。”
“政府官员果然能说会道,但是调查他的事怎么办?负责这件事的人是谁?算了,直截了当的说,你们找了谁当替罪羊?”
“替罪羊?”阿尔伯塔心中闪过了强烈的不安。他刚刚担任首脑的时候接到了一项工作,就是调查安德鲁在C国的线索。
当时他得知这只是一项无关别人工作,安德鲁失联后不久就被投票暂时踢出了首脑的位置,阿尔伯塔在父亲的帮助下顺利的临时代理了安德鲁的位置。
只要安德鲁不回来自己就能坐稳这个位置。阿尔伯塔派手下去C国调查,不久后便得知安德鲁在一个森林被炸死的好消息,阿尔伯塔欣喜若狂。
不久后,父亲因病去世,由于暂时缺少首脑和安德鲁长时间失踪为由阿尔伯塔顺利成为正式首脑。
父亲在临终前告诫安德鲁,伦敦塔是个勾心斗角人心险恶的地方,叫他时刻小心身边的人。阿尔伯塔时刻记住了这句忠告,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加上自身严谨聪慧,阿尔伯塔的仕途之路顺风顺水。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伦敦塔在他刚刚上任的时候就把他推到一个巨大的陷阱里。他万万没想到调查安德鲁这件事本身就不止和他有关!
那位首脑把文件递给了阿尔伯塔,阿尔伯塔顿时冷汗如雨下。他极力地克制自己的双手接到了文件。他简单看过之后,一切都明白了。
三年前他还不是首脑的时候伦敦塔接到了路西法的一个任务,要求在三年之内调查始终的安德鲁的线索。他继任之后组织把任务交给他来完成,而他还在任务清单上签过字还按过手印,上面除了安德鲁死亡的消息还多了手下调查两个人的签字,但是签字的人的名字并不是他的手下。最后一页是安德鲁最近在C国活动的报告。
阿尔伯塔他明白他完了。从他一开始小心翼翼的进入这个伦敦塔的黑暗深林,他时时刻刻在小心应对着他能想到的所有危险,每天都在处心积虑的观察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在踏入这里的第一地步就被别人推向了深渊。
阿尔伯塔眼前一片漆黑,他知道自己完了。
路西法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小瓶酒,他将酒倒入圆桌上早以预备好的酒杯,酒杯里有一块很大的南极老冰。
路西法把威士忌全部倒入杯中刚好装满,冰块在被酒浸没时发出了好听的开裂声。
阿尔伯塔渐渐恢复了视力,他注意到周围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了微妙的变化,而且他们都看向了那个酒杯。阿尔伯塔也跟随他们的目光望去,他看到酒杯里的那块老冰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蓝色眼瞳的看向他。
就在他感到疑惑时,一股冰凉刺骨的寒冷从左眼中传来。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左眼,感觉无比坚硬还重很凉。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左眼看不到了,他的眼眶里的眼球被换成了一块冰!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就在一瞬间,他的眼球消失了还被塞进了一块同样大的冰。是魔法吗?
他手上的戒指没有任何反应,只要周围有魔法发动的话戒指就会发热。可是戒指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是眼球被变成了冰?不可能的!他自幼读魔法书从业几十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魔法。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冰里漂亮的蓝色眼球正是自己的!那个男人在比一刹还短的时间那挖走了我的眼球又把眼球不留任何痕迹的放进冰里,还把冰里多出了冰塞进我的眼眶里?
这绝对不可能!
这根本不可能是魔法,就算是魔法也是中了幻术。对!一定是幻术!
可是就在阿尔伯塔这样想的时候,眼眶里的冰愈发变凉了,凉的他头痛欲裂。阿尔伯塔的嘴大的可以塞下一个苹果,露出恐惧又夸张的表情,可他又害怕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此时,他的脚下出现了几滴鲜血。阿尔伯塔的眼皮被刺破了,冰球变的像海胆一样伸出了尖刺向周围。不等阿尔伯塔反应过来,尖刺就刺破了他的脑内。冰球一直都在改变着形状,它变的越来越尖越来越长。
阿尔伯塔痛苦的跪倒地上,这时,尖刺已经从他的额头缓慢的刺出。慢慢的,他倒在地上抽搐,尖刺刺破了他的喉咙,所以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周围还是很安静,人们大气都不敢喘,脸上的表情复杂微妙。
至少在阿尔伯塔的眼里,他们一定在坏笑,可惜他听不到了。
他他能想到他死之后递给他文件的那位首脑的儿子就会上位,他们家族在“伦敦塔”的势利就会增加。但是他再也没法思考了,狭小的房间里回荡着颅骨破裂的声音。
渐渐的,阿尔伯塔停止了抽搐,倒在了血泊里。
路西法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如果不是在场亲眼目睹当时的惨状,那块老冰和老冰里的眼球绝对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下个月之前,如果那个该死的安德鲁没有去见上帝或者你们做出令我厌烦的事,你们就去代替他去见吧!”
路西法在一阵风中消失,只剩下了一具尸体和一群人。
那个冰里的眼球,看起来愈发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