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等一下”云祥缘急忙拦住。
“怎么了?”苏怜袖疑惑的问道。
云祥缘示意母后不要声张附耳解释:“母后我听闻父亲重病所以带了些修仙界的丹药,父皇刚刚服下正在里面吸收药力我们还是等一等吧。”
云祥缘并不打算把林云溪的存在告诉母后,这种事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危险。
云怜袖听到云祥缘的话激动的眼角红润,不敢相信建安他还有救。
云祥可乖乖的站在一旁,她不知道二哥和母后说了什么,但从母亲喜极落泪的表情上看的出,一定发生很好很好的事。
云祥可挽住二哥的手虽然好奇却只是含笑没有多问。
云祥缘宠溺的抚摸妹妹的秀发,可那似能看透灵魂的明眸让云祥缘略有尴尬,低头在妹妹耳边轻语:“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嗯!“云祥可重重的点头乖巧的可爱。
时间大概过了一炷香,“咯吱”云天宫的门被轻轻推开,林云溪探出头。“二皇子可以进去啦。”
“好,好。”云祥缘充满感激与母后快步踏入寝宫。
云祥可跟在两人身后却在门前停了脚步双眼呆呆的盯着林云溪。林云溪回以微笑,云祥可立刻回了神羞红着脸快步离去。
云天宫内林云溪静静地站在角落看着四个人的团圆,他们眼中饱含泪水相互依靠,时不时传来的笑声更是传达无法用言语描绘的温馨与幸福。
十二年一家人错过了许多,但这十二年后的相聚也同样让他们收获了许多。林云溪看着他们笑竟然也不自觉的咧起嘴角。
他暗下决心这一次结束,即使是违背师父意愿也要偷偷跑回宛城,十年的时间他与荷叶姐是不是也错过很多,一想到如此他无比惆怅的心就更是急切。
依靠墙壁看着那枚护身符想着回去时的种种美好,突然空气中灵气开始变得混乱。林云溪眼中闪过锐芒从纳戒中拿出面具下一刻身影如同鬼魅飘到千丈之上的天空。
这里是凡人甚至识天境的修士都无法踏足的领域,此刻除了林云溪还有两人迎风站立冷眼相对。
千丈高空林云溪摆弄护身符冷冷道:“梁长衫,没想到你的命挺大竟然还活着,更没想到的是你竟敢还出现在我面前。”
林云溪抬头冰寒的气势直逼青色小人。梁长衫立刻感觉如入冰窖尚不稳定的灵体瑟瑟发抖。
梁长衫身旁的大汉一拳轰碎林云溪的扩散的灵气晃动头颅邪笑道:“你就是‘白日剑’断长生?”
“不是,我不是白日剑。”林云溪摇头瞬间出现在光头大汉身后在其耳边冷声道:“我是白日一剑断长生,一剑毙命的一剑。”
白刃反射太阳耀眼的光辉,剑身灼热的力量狠狠滑向大汉的头颅。
大汉一惊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狠辣果决,立刻运转全身灵力肌肉随着他一声怒吼膨胀将劲衣硬生生的撑碎,随后一阵阵如海啸般可见的波浪疯狂向周围扩散。
林云溪轻松的一剑接着一剑将浪潮撕碎。
光头大汉转身以极其快的速度崩出,如同炮弹狠狠撞向林云溪。
林云溪不慌不忙将灵气运转剑尖刺向光头大汉,“嘭”的撞击声引得轰鸣气劲,将云层开个巨大的窟窿。
两者算是势均力敌灵气互相缠绕僵持,林云溪左手掐诀庞大的灵力浮现手掌推动剑柄,顷刻间烈焰燃烧火舌涌动,庞大的热量在云上肆虐染红半边天。
光头大汉心惊急忙传音道:“梁长衫还不出手!”
“好!”梁长衫恶狠狠的瞪着林云溪口中吐出黑风缠绕着一杆铁棍。
铁棍散发一股邪气,黑风更是发出九幽冤魂的呐喊,幻化数百手臂欲要将林云溪拉入深渊。
“给我去死!”梁长衫高喊,铁棍如同闪电快速袭来。
林云溪眉头微皱,咬破手指一掌迎向铁棍。
两者间巨大的压力似要将身体碾压,林云溪侧眼望向梁长衫寒芒涌动,立刻收回剑与掌化为流光冲向梁长衫,速度之快划破长空。
“不要过来!”梁长衫惊恐的飞速逃离,他现在就是一个灵体如果直接被林云溪击中定没有生还的可能。
他逃跑,拼命的向远处遁离,偶尔回头看向身后瘟神寒冷的眼眸便有一种错觉,自己的死已被决定的错觉。
他更加更加拼命逃离,突然撞到了什么冰冷的东西,瑟瑟的抬头去看,又一个林云溪出现在他眼前,他回头明明那个瘟神还在追赶,眼前的到底是谁!
梁长衫感觉自己要疯了,他又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又是一个林云溪挡在他面前,这怎么可能!梁长衫颤抖不断后退却正好撞在一处剑尖。灵体开始溃散,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消失化作这大自然的一部分。
“你对他做了什么!”光头大汉看向不断消散的梁长衫怒吼的道。
“我能做什么,我不是一直在陪你吗!”林云溪耸肩道。
“滚!”光头大汉爆发惊人的力量将林云溪冲退,随后运起磅礴的灵力将快要消散的梁长衫罩住。
林云溪舞动长剑道:“别救了,还是留点灵力在我手上在挣扎一会吧。”
光头大汉没有理睬林云溪,他现在光是救梁长衫都已经拼尽全力。
“好吧,好吧!不理我就去死吧!”林云溪话语凶狠一剑斩落。
“小子,尔敢!”
林云溪斩落的剑被强有力的屏障挡住,空间一阵扭曲,一灰袍人从古色桌椅的房间内踏出。
灰袍人双眼微眯,单手挥动十分纯粹能量将林云溪硬生生逼退。
“虚空遁术,踏天门四长老?”林云溪站稳身形惊道。
“白日剑断长生…。”
四长老话未说完林云溪立刻闪身一剑落下。
“不要太放肆!”四长老大怒散发出惊人的能量。“今天只是打个招呼,下次见面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四长老长袖一挥立刻扭曲的空间带着三人瞬间离去。
林云溪闭眼凝神,当完全确认对方已经消失方才收起长剑略有深意的望向脚下云城。踏天门四长老都来了,看起来云城的事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
傍晚皇宫大设宴席,举国欢庆二皇子的归来。
云建安坐在龙椅之上依旧一副死气沉沉病怏怏的样子,他颤抖的手高举酒杯正欲说话,酒却洒落无力的瘫倒满面愁容。
群臣见状立刻跪拜道:“皇上恕罪。”
“起来吧,是朕老了你们又有何罪?”云建安长叹似用尽全身力气。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叩地不肯抬头。
“都去坐把,朕的身体朕最清楚。”云建安虚弱的道。“今日这场宴席为庆祝二皇子归来,同样明天开始二皇子将待朕执政希望各位大臣可以用心辅佐二皇子。”
皇上的意思大家十分明了,二皇子将是未来的新君。
李承恩倒是反应快立马拜道:“臣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尽心尽力辅佐二殿下。”
“臣等定尽心尽力辅佐二殿下。”群臣拜道。
“祥缘啊,上前见见这些前辈叔伯吧。”
“是!”
云祥缘大步上前英姿飒爽神气磅礴,双眼中不怒自危虽只有二十一岁但帝王之相展漏无疑,让群臣感叹不愧是云国骄子。
他没有高谈论阔,大述心中抱负只是说了一句“望大家一心一意为国为民。”
虽是一句话听在重臣心中已有足够重量,这一句比起高谈论阔对他们更有威慑力,也更值得去思考二皇子的想法。
宴席的不远处林云溪坐在僻静荷塘前,他不太喜欢热闹,对宴席也没什么兴趣。反而这一潭清池更能让他感到舒适。
拾起脚边的石子丢入湖底,惊起一丝涟漪扰动倒映的月光。
石子一颗接着一颗,伴着清风吹过就连鱼儿都忍不住探出头,林云溪出神的脸庞浮现笑意。
“你叫什么名字?”身后传来的声音犹如百灵鸟动听。
林云溪回头,看到如同莲池清澈的眼眸倒映自己的身影,那精致的脸庞与自己的距离更是不过几寸。
“哇!”林云溪惊的急忙后退“噗通”摔入莲池。
“你没事吧?”云祥可急忙伸手帮忙。
“没事,没事!”
林云溪摆手脱下铁骑的外甲,落汤鸡的模样惹得云祥可笑容满面。
“你叫什么名字啊?”云祥可坐在青石玩弄池水问道。
“云国铁骑里的无名小辈而已,公主又何必知晓。”林云溪拧着衣袖。
“无名小辈?我可看得出来二哥很敬佩你。”云祥可轻抚一朵莲花嗅着花香自豪的道:“我呀从小就过目不忘,当年跟着二哥走的将士我可是都见过,而且十二年过去当年将士就算最小的现在也要三十岁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年轻的。”
云祥可说的头头是道,已经完全认定林云溪并非常人。
“那你觉的我是什么人?“
“你是承认你不是云国铁骑啦?”
林云溪耸了耸肩不给予否定,也不给予肯定看着她兴致勃勃的表情等待着她的下文。
“你是仙人对不对。”
“哦,何以见得?”林云溪眼底古波不惊如常态对视。
“二哥跟着仙人修仙十二年,我想能跟着他一起回来还不是云国铁骑那肯定就是二哥的仙人朋友。”云祥可悄悄抬起头看了看林云溪的脸颊道:“而且我有种奇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告诉我你就是仙人,而且我们曾经还见过。”
云祥可说完脸立刻羞红的背过身子,捂住涨红的脸心脏怦怦直跳。
“就这些吗?”
“嗯。“云祥可不敢回头,每一次看到林云溪她心中的难以言喻的东西就越是壮大。
林云溪感叹有时候女人光凭一种直觉便能断定一件事想想还真是恐怖,他捡起地上的铠甲起身道:“我可不是什么仙人,只是一个被二皇子可怜随便捡回来的一个小乞丐。”
林云溪说完便迎着月光头也不回的离去。
云祥可欲要挽留月光洒落的身影,她知道他在骗她,但不知为什么会伤心,一种难言的悲由心涌出,他的背影越是潇洒她的心便越是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