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感到尴尬,赶紧转移话题,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你带着行李,是要出远门啊?”曹德曼打破僵局,开口问道。
“是啊,我要回老家了。你送我到老车坝就行。”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去得了。”
我一愣,拒绝道:“谢谢,不用了。我家离这里挺远的。”
曹德曼嘿嘿一笑,说道:“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家有地方睡吗?”
原来是这意思!!
“这几天闲得很。”
其实我无所谓,因为本来我想接他两位老人家到这边住的,坐长途有些颠簸,远不如这奥迪坐的舒服,所以就答应下来。一路上曹德曼一直在跟我闲聊,其实本没有这么多话,奈何曹德曼说天道地,硬是找些话题来说。但气氛也永远火热。
终于,将近暮色,曹德曼问我一个终极问题。
“你是如何短时间内提升到金丹期的?”
曹德曼变得认真起来。
“你在大学之前都是资质平庸,也并没有什么人指导你入门。唯一特点就是你的体质。一切都是那天我见了你之后发生的。”
说到这里,曹德曼停下车,双眼微眯看着我。
我心头一凉,顿时冷汗就下来了,怎么办。老者的秘密是绝对不能说的!要么,编一个?
我的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人的潜能是十分大的,几乎瞬间我就想好了。
我正要开口,曹德曼将我的话堵回去了:“我想,一定是我太有魅力了。或者说我是所谓的天选之人,你沾了我的光!”说着,还自信地抚一下秃头。
有了台阶下,我说道:“可能吧。”
虽然我表面淡然,内心其实更紧张了。
曹德曼之前跟我一样,也有过修为,他不可能一点看不出。何况,他的资质很好,他这句话是不是试探我的?之前进我家逼问我的人问的也是这个问题,他们一伙儿的?
又是曹德曼率先开口:“既然有难言之隐,那我就不问了。”
接着,他点上一支烟,说起了从前。
讲过他之前的逍遥时光后,他又分析起来。
“我问过大师,他说双魂聚气体十分少见,而且,这种体质不会是先天形成的。只能是他人塑造而成,并且成功率极小。这种体质还会吸引阴祟之类的东西,体质脆弱的活不长,你竟安好地活到了现在。你的父母,不是一般人啊!”
我彻底惊住了。
这话老者之前就说过,可是,我的父母就是普通的农民啊!我就没发现他们有什么能力!难不成父母一直在瞒着我?回去一定要问个清楚!
接下来车里就安静了,整个只有狂风怒号。
对了!我儿时确实身体很弱!
五岁之前,父母基本是与我寸步不离,农活都做得少,邻居还会分享我们一点。
五岁后,父母对我就不在是之前的百般呵护。记得五岁生日那天,父母带我去村上一个什么大师的家里,我进去后就不见了父母。
有一个全身黑袍覆盖的魁梧男子,连眼睛都不漏,开始为我做法。
回去后听母亲说那个大师是因为泄露天机,瞎了双眼白了头,面目也很恐怖。
我至今忘不了那男人的声音,尖尖的公鸡嗓,听起来像是拉锯一样,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晚上母亲一夜没睡,和父亲一直守着我,好像在顾忌什么。
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那个男人是不是父亲假扮的?!
父亲的魁梧与那男人一样,虽说声音低沉雄厚,但是刻意装成公鸡嗓也是可以的。
当时回家后我问起父母为什么他们进去后就不见了,父母说是大伯过生日,请他们去。
当天大伯确实过生日,我生日一直跟大伯一起过,那晚做完法后我也去了。
可之后堂哥跟我讲过。
我没来时,家里好是热闹,大伯的好多好多朋友都来了,家里都容不下。并且,堂哥还跟我炫耀他收了多少多少红包,拿到多少糖,大伯人脉有多广。
接着我问,我父母给了他多大红包。
堂哥却说没见我父母的身影,当天我父母是跟我一块儿来的,红包都没给。
我说起时,母亲说他们一直在正堂与大伯说话,堂哥在外面收割红包。
这件事虽过去已久,但对于当时的少年们,是尴尬的。
这么说,父亲母亲可能真是我一样的修行者!可能不止父母,大伯,叔叔也都是!
之前我是见过大伯他们打猎的,一个人面对群狼都是那么轻巧,壮实的身躯很是灵活。
叔叔瘦削一点,可他的力气可不小!那时家里的驴受了惊,叔叔一拳就给灰驴打在地上,有好半天没起来。
这一切到家就知道了!
坐了一天的车,晚上十多点才到家。
家里还亮着灯,我正要敲门,门就打开了。
开门的是母亲,母亲呆呆地看着我,突然流了泪:“还是,卷进来了。”
母亲这话一说,仿佛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