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到了公寓,商量对策。
现在有人在外面顶替我们,贸然出去自然是不好的,那就要做一些别的重要的事,还不能暴露身份。
我们都犯了愁。
现在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根本就是毫无头绪,没有一点线索指引我们,我们现在隐藏起来反而是最好的。
“为什么不去曹德曼家里看看呢?”
陈凡开口了,我们想想,也有道理,说不定他会留下什么线索呢。
我先把手机充满了电,首先给曹德曼拨通了电话。
曹德曼的手机已经关机,而且郑前,顾东的手机也都是打不通,凡是可能了解这些事情的人的手机都打不通!
也没有一个人给我打过电话。
一年多,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我们戴上口罩,帽子,把自己重新打扮了一番,去曹德曼家里寻找线索。
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去过了警察局。
警察们都不认识我们,他们说曹德曼不在这里,两个月前倒是来过一回。
大师回到车上,双眼微眯,陷入了思考。
我只能得到唯一线索:曹德曼已经找到了他的使命,已经不在邻省了。
下一站,曹德曼的家里。
首先是客厅,桌上的苹果已经烂掉了,很明显,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卧室收拾的整整齐齐,角落放着几个啤酒瓶子,整个房间空落落的,只有一张大床。
接着就是杂物间。
杂物间和其他的房间很是不同。
杂物间的地板上狼藉一片,各种碎屑都堆积在一起,好像被谁故意破坏的一样。我第一个想到是曹德曼。他在努力破坏证据,不让别人找到。
他也一定知道我们会来,会给我们留下线索。
不过线索在哪里,整间屋子都仔细找过了,并没有任何地方会有线索。
就算有线索,别人来的时候也许已经找到了。
这种可能性不大,曹德曼这么细心的人不会将线索放到能让他们找到的地方。
“去哪儿找线索呢?”大师首先开口了:“会不会没有线索?”
我想了想,这种可能性不大,曹德曼两个月前去过警局,警局或许也有线索可找,但我肯定,他会在自己家里留下线索的。
不过这线索也太难找了些,我们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床底,沙发底,墙角。或许线索很关键吧。
我已经要放弃了,陈凡好像找到了线索,说一声:“这里没找过。”
我们好奇起来,走过去。
这是曹德曼的一个小储物柜,在进门右手边。
确实,这里还没看。
我们打开它,里面只有两张证件,精神病证明和警察证。
我拿起两个证件查看,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前一波人来时应该看到了这两个证件的吧,他们都不注意的吗?
还有,曹德曼为什么单独把证件丢在怎么明显的地方呢?
等等,关键线索难不成在这里?!
我把包打开,发现里面除了两个证件别无他物。
我不由心生疑惑,难不成是我猜错了?可是整个房子都被我们翻了一遍。完全没发现有异样的地方。
我再向证件看去,叹口气。找寻无果,我们开了门,准备下楼。
这时一个东西从门框上掉了下来,陈凡捡起来,是一个跟我在雷贤民手中得到的一模一样的黑曜石吊坠。不过这个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只有装饰作用。
我脑中灵光一闪:黑曜石吊坠,是我初见雷贤民时得到的。而我初见曹德曼时印象最深的莫过于这证件了。
他在暗示我去那两个地方,城南车站和偏僻路口!
知道这些的只有我们两人,这一定是那条唯一的重要的线索了。
我急忙出发,早一分找到他们危险就少一分。
“喂,别拽我,怎么了,慢点啊!”
曹大师不明白怎么回事,大叫着。
车上我告诉了他们事情的原委。
他们长出一口气,“我们也许安全了。”大师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好像自信能找到曹德曼一样。
偏僻路口比较近,我们先到了那里。
这里车少人少,只是偶尔有一些路过的行人,大多数还都是上了岁数的,看来在这里的可能性不大。
但我们也不会放弃如此机会,又等待了四十分钟,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我们转往车站。
车站人流量大,曹德曼他们好藏身,但神秘组织的人也好藏身,所以我们要注意一切可疑的人。
我们戴上衣帽,墨镜和口罩,分成了两拨,大师和陈凡一拨,我自己一拨。
开始一切正常,过往的人群各顾各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偶尔有几个小孩子看我们打扮奇特,对我们指指点点的。
过一会儿,旁边跟我差不多年纪的油腻男侧目偷看。
我以为他没在看我,开始也没在意。
没想到他直接做了过来,双眼放光地放肆地盯着我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这人我不认识,不是神经病就是在哪儿见过我。不像是曹德曼的人,但也不像神秘组织的那群亡命徒。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爽了,扭头开口道:“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他竟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那你看我干嘛?”
听这语气,好像跟我很熟一样的,可是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我跟你熟吗?”
他像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熟,绝对滚瓜烂熟的熟。”
我扭过头,轻叹着想,又是一个被社会毒害的青年,亦或是精神病患者。
我不再搭理他,哪想他越来越来劲,后来简直要脸贴脸,直溜溜盯着我。
我再忍不了他这样无礼的行为了,怒容战立。
那张油脸上的小眼睛徒然睁大,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
“妈啊!”
他抬脚猛的踹在我身上,然后飞奔而去。
我被他这突然的反应料想不及,被踹的后退几步。
带着一身肥肉,他根本跑不了多快,很快便被我追上,扑倒在地。
“别碰我,别碰我。”此时胖子双腿就像被喷了杀虫剂的小强一样乱蹬,但仍然摆脱不了我的束缚。
极其慌乱中的胖子张口胡喊:“别过来,我还没告诉他!还没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