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派人把他保护起来了,那个小崽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没用,他,哼,他厉害着呢,前两天还成功逃跑了呢,不过又被我的人给逮回来了。”
逃跑?“怎么回事儿?”李婉清有些不信。
“还不是我们两个都出来了,他就不安分了,不愿意好好练武学习,装了点银子就要跑出去,被侍卫发现又给拎了回去,都好几次了。”
反正小崽子不在身边,他看小崽子不爽很久了,在京城的时候就粘着婉婉,这回逮着机会让他说了吧,章怨表示他就喜欢落井下石。
李婉清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不过没有点破,心里暗暗偷笑这个男人总是这么幼稚,“真不乖,回去要好好教训他才是。”
“对对对,婉婉说的对,回去我帮你教训他。”章怨心里美滋滋,小崽子要挨打了,别想他手下留情。
夫妻两个闹了一会儿,章怨又有些犹豫要不要将京城发生的事情告诉李婉清,李家村的那几个找到了京城来,在祁王府门前闹事,最近京城里面沸沸扬扬的都在传李家兄妹不敬不孝,不事亲友,甚至恶意伤害他们家的儿子。
就连他解决掉的那个男人所谓的家人也冒了出来,说要讨一个说法,如今御史都在上书,要求罢免李瑞安的官职。
至于婉婉,因为忌惮他王爷的身份,虽然明着不敢说着什么,不过外面的人和各家后院都在传言他的婉婉是以不洁之身嫁入王府的,善妒,不应该占着王妃之位,还传言几位官眷用了婉婉的美容丸和面膜已经烂了脸,还是徐颖儿名下的药坊给治好的……诸如此类的言论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他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但是流言不是一天能够止住的,翼王一行人快要到了,最近几日他们可能就要回京,到时候,他怕婉婉受不了。
李婉清看出他有心事,只是静静地陪着他,并不去扰乱他的思绪,等着她自己开口,章怨想了一下,与其回去以后她从别人哪里知道,不如自己现在直接告诉她来的比较好。
“婉婉,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一定不要太生气。”章怨试探性的开口,还是准备直接坦白。
李婉清不明所以,不过看章怨的表情严肃便也收了脸上的笑容,认真起来,“到底怎么了,还这么严肃?”
“京城最近有许多不好的流言蜚语,李家村的那几个人被人带到了京城,状告你和大哥草芥人命伤害她们的儿子致死,而且不事亲友,不重孝道,为人跋扈,根本不配王妃之位,不配朝廷命官之职,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他们身后的主谋了,不过还需要一点儿时间,而且这几日京城里面就会有人过来传旨,可能会暂停大哥的官职……”
章怨一边说一边观察李婉清的反应,生怕她受不了这个委屈,连忙接着补充道,“婉婉,你放心,这只是一时的,我心里有猜测是谁干的,已经让他们去搜集证据了,等我们回京直接就可以解决,你千万不要担心……”
李婉清看着章怨焦灼的目光,心里一热,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面,扬眉一笑。
“你也太小瞧我了,这种事情发生事必然的,如今太子和景王全都没了,静王的腿在外人眼里还是残疾的,你就是唯一一个实力和能力都和他有一争之力的王爷,他当然会忌惮与你,设计陷害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婉清唯一觉得失落的是,因为他们夫妻的事情还牵连到了哥哥的官职,如今哥哥还在外面什么也不知道,回来就要接受被停职的消息,心里肯定不舒服,而且他一朝停职,和尚书府的亲事肯定也会后延……
章怨看李婉清面色阴沉不定的,伸出手将人揽进怀里,低声安抚她,“婉婉你放心,不用等我们回京,这件事我就会解决掉,我跟你说只是担心京城来人的时候说这件事,仓促之间你会受不了这个刺激而已,不用担心。”
李婉清摸着章怨的下巴,“我倒是没什么关系,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不过是担心哥哥因为我们的事情受了连累,而且他和念枫原本回京就要筹备成亲的,如今去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肯定亲事就要推迟了。”
“你说,他们找到李家村的人说我和哥哥不孝不悌就算了,怎么会说我们草芥人命呢?明明他的儿子就是自己半夜走路的时候淹死的,他们肯定是想借着指认我们的同时来攻击你,毕竟你身上有了污点,他的路就会更顺一些。”
章怨默默将自己指使暗卫将那个畜生推进河里的事情咽了下去,虽然他是罪有应得,觊觎他的婉婉,不过如果婉婉知道他随意杀人肯定不会开心的,说不定还要赶他睡书房,他是拒绝的。
“婉婉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给大哥送信将事情说清楚了,你要相信大哥肯定能够完美的处理这一件事,而且我调查的结果马上也会出来,你放心,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李婉清点点头,困意上涌,努力睁开已经在打架的上下眼皮,迷迷糊糊的嘟囔,“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明早起来要给哥哥写信说一下,还有我明早想要和银耳莲子羹加蜂蜜……”
章怨心疼的拍拍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一一应下,自从婉婉怀孕以后就很嗜睡,身边必须有人跟着,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自己睡过去了都不知道了,精力也有限了,最主要的是陪他的时间都变短了。
章怨目光下移,盯着李婉清的肚子,眼神突然变得很危险,“小崽子你一定要乖一点儿,不可以闹你娘亲,不然等你出来我就打你屁股,听到没有。”
语气很凶,但是目光却很温柔,手掌轻轻的放在李婉清的小腹上,由于这些日子李婉清每天都抓着他的大手和里面的小崽子亲密接触,交流感情,他对这个孩子的厌恶已经没有了,虽然还说不上欢迎和喜悦,不过至少已经有了为父的自觉,知道教育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