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荣想;如机加工经营不下去,就只好转行了。长痛不如短痛。回去后准备下把设备处理掉,不能处理就出租。可接下来去干什么呢?有可能的话去做餐饮,民以食为天而且不欠钱。餐饮业利润高,只要找个好场地,把门面装修搞好点,再请个好厨师,搞几个拿手菜。
人有时要知难而退,该放手时则放手,象俗话说的,进一步寸步难行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么想聂荣心里要好过了些。当然喽!姨妹子卓娅要是可以即时顺利成婚的话,这一切就会马上改变。这也是聂荣迟疑和想坚持下去的原因。
黎娅打过一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
“还不确定。”
“需要我过来吗?”
“不要。应该过几天就回来了!”
黎娅是想过来。女人会认为出远门会是很开心的事情。可是过来看见他的状况会是什么反应。
经过黎娅这段情,让他对男女情爱有了很多的了解。女人为爱是奋不顾身的,但一旦得到会想要更多的,情也一样钱也一样,还总不满足。
有段时间黎娅挺重情的,说着热情的话语,脸上露着温馨的微笑。但聂荣明白,人与人的关系归根结底是利益关系。情人关系也是如此。
激情过后考虑的就是得失。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情人对不春风得意的男人就是个累赘,特别是这种年轻漂亮的女人,你要有钱有时间,陪她挥霍和浪漫。
海风带着腥味徐徐吹来,使人感觉空气挺潮的。站在堤岸上,面对混浊发黄的大海,聂荣感到的是迷茫。
远眺水天一色的远方,让他怅然若失。聂荣呆呆的站了很久。前方有零星漂浮着的船,和自己一样孤零零的。
在来海边前,聂荣认为象这人口不多的岛屿小城,大海一定是一望无际一片蔚蓝。心里还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对大海的印象,不由地心里充满了渴望的感觉,並有些兴奋。现在发现人多的地方,海水就是浑浊的。不过这地方给人的印象就是好玩,算得上是男人的天堂吧!。
礼拜天休息去市里玩,男人们好奇的到处看,当然是看女人喽!。张宏从小店里买些毛片,回寝室后一群人挤在房里看。肖琴也会一起看。这女人可能是与这一群男人一个城市来的吧!总之整天混在一起。
聂荣准备五一回去,该明白的也明白了,命运就该如此吧!。命有时你就不得不信,机缘和巧合也是命。有些生来就富贵的人,不就是命好吗?做同样的事有的人就运气好发财了,有的就累死累活的还赚不到钱。聪明的人很多,有出息的很少,这样看的话运气真的很重要。
聂荣唯一不想回去的原因就是有人要钱。这做生意的人哪有不欠钱的。欠材料公司的钱,欠私人手里借的钱,欠工人工资,欠厂场上的水电费。你效益好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可一旦生意不好,债主们就象苍蝇叮臭鸡蛋,你到那它跟到那一刻不停。
聂荣回到C城正是五一,城市显得比平时热闹了许多,尽管许多单位不景气,但在单位大门口,商店门口还是挂上了红灯笼和许多手写的横幅。
出去了近二个月。在他眼里城市还是灰蒙蒙的,大多人低着头皱着眉头。自然地他的心情也不好。
家里人习惯了他每天不在家,所以对他的回来没有什么反应。
回家的第二天聂荣去了厂里,厂里只二、三个人在哪做防暴电器的冷作件。管理见他过来忙走上前。
“老板!回来了!”管理是个热心敦朴的人,和聂荣是一个单位的。二人关系一直很好。
“回来了!。”
“柴油机厂的轴都加工完了,车工没什么事干都回去了。现在就防暴电器有点冷作件在干,估计一个星期也干完了。”管理有点沮丧的说。
“文山就一直没来吗?”
“没有。”
“好吧!现在到处都差不多,也不必去急着要有事做。做了没钱还不跟没做一样。”
“哪是。哪是。”
“停下来看看也好,亏还做也不是个办法,你说呢?”。
“哪是当然的了。”
“实在不行大不了转行。”
管理听聂荣这么说,眼睛睁得老大。
“其实也很正常,哪么多单位都不行了,柴油机厂这么大的单位都垮了,我算老几。”
“是。现在是到处都不好。”
“当初选这生意是因为自己熟行,认为只要人勤快多跑跑,不怕没事可干。再则不管哪个单位的领导,只要和他拉好关系就不怕没事做。做柴油机厂产品,是因为批量,可现在看来都错了。”
“这不能怪你,谁会想到这么大的国企会倒闭呢?。”
“也是。可这事就发生了。去年七,八月份到处谈论这事,朋友和政府里的人说,我还不相信。即算现在这条路要从新走过,我还会走第二次。天命难违这只能怪命。”聂荣叹道。
聂荣约黎娅出来吃饭,黎娅脸色灰白情绪看上去不大好。
“不舒服吗?”
“有点。”黎娅眼睛一直望着聂荣,好象有什么话说。要是以前他会问问,可自黎娅提出想和自己结婚后,聂荣便不在细问她的事。女人啊!过份和过多的关心,只会招来过多的麻烦。于是聂荣只对她笑了笑。
人与人的关系不论男女,都不要太亲密,这样的话会让双方都比较理智,凡事会通过脑子想一想。
对聂荣的视而不见,黎娅皱起眉头,虽然对这她习惯了,但脸上和心里还是有些不快。男人都是一样的,没得到前对女人百依百顺,得到后会显出理所当然的神情来。
黎娅脸上明显露出犹疑的神情,很明显她是有什么话要说,可看到聂荣脸上冷漠的表情,她犹豫起来。
她了解这个男人。她爱过这个男人。恨过这个男人。她也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可有可无的。至和这个男人有过亲密关系后,这男人就和自己斤斤计较了。至有这个男人后,她便发觉和更肯定,一个男人对女人好就是想占有她。人对自己珍爱的东西就是想得到,从这方面看所有受男人欺负的女人都是傻女人。男人是不能让他满足的,除非你甘愿受他欺负。
黎娅想哭。她不是个爱掉眼泪的女人,在记忆里几乎记不起自己哭过。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后,她变得爱哭了。
她坐在聂荣对面,二个月不见这男人好象胖了点。这男人眉毛长得很好看,眼睛里灼灼有神。黎娅从未认为聂荣是个很坏的人,所以常毅说聂荣在利用自己时,她並不恨他。常毅不知道她和聂荣的关系,要是知道还不会气死。象常毅这种小心眼又自视甚高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更何况被人玩弄的,稀里糊涂的把心里爱的女人,送给了别的男人。
黎娅是个强势的女人,她喜欢上聂荣是正因为他是个强势的男人。去外面吃喝玩乐时,她发现聂荣认识这些地方的老板,这些社会上混得好的人,敬他的酒和他称兄道弟。男人的霸气是让女人佩服的,女人敬重一个男人时,会心甘情愿归服他。
“我怀孕了。”黎娅轻声说。尽管声音很小,可连黎娅自己也浑身一震被吓了一跳。
聂荣眼睛看她时有些疑惑,眉头皱了起来。
“噢!什么时候的事。”聂荣问。心里想:难怪她脸色还好。
“是你的。”黎娅声音在聂荣听来有些怪怪的。
“什么!”他眼睛瞬间张大了,嘴也张着。显然惊?到目瞪口呆。
“是你的。”黎娅重复着说。
聂荣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眼睛盯着黎娅。眉头紧锁。
“你不是上了环吗?”
“是。可还是怀上了。”
聂荣记起了前几个月的事,哪次印象很深,因为黎娅特别兴奋。
女人啊!总要挖个坑给你。
“确定吗?。确定是我的?。”聂荣提醒到。
“确定。这事能开玩笑。我和丈夫近一年都没哪事了,就和你有。”
“唉!”聂荣叹了一口气。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候又碰到这事。
“你打算怎么办?”聂荣问她。阴沉着脸显然不高兴。
“我这不问你吗?”
套路。这女人一直在想着各种套路。聂荣感觉到黎娅一直在打自己算盘,难道女人都是这样,就只为自己利益不择手段。
“打掉吧!你想除这办法还会有什么办法。生下来说我是他爹还是对人说你是他妈?”
一阵沉默,二人默默地坐着都一动不动。就是这个结局吗?女人跟个男人什么都没得到,现在有个爱的见证和结晶也要毁掉。
“孩子生下来会很苦的。你我二个都没这个条件,他会孤零零的而且一辈子。黎娅理智些,我俩都是有家庭的,不能不顾一切的一意孤行吧!你说是吗!。至于对你,你放心好了,我会对你好的。只要有能力我就会尽量满足你。黎娅,这真不是小孩耍把戏玩玩就得了的。趁现在一切还不迟,这二天就去做了。黎娅我求求你了!”。
私生子,有钱男人有私生子很正常,只是这男人不是有钱人。黎娅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这个男人,是啊!他说的没错,自己总是想当然。男人啊!没钱就只会犯了错后逃避,男人啊见色起意却反脸不认人。
“让我想想吧!”黎娅焉声焉气地说。她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四周都是昏暗的。对面这个男人阴沉着脸。
男人是靠不住的,和这个男人从始自终,二人就只能是玩玩而己。
“尽快。我陪你一起去。”聂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