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之间的关系是再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十几岁的单纯和憧憬，到了三十多岁己改变的太多。虽然关系可以依然维持和延续，本质却变了。同学聚会是各有各的心思。扬静的样子依然显得清纯，这其实让胡坤感到有些失望。不过人对美好的愿望不分年龄也不怕困难。
今早上十点胡坤约好聂荣，一起到常毅小店来。走进小店门店里只有黎娅一个人，她正坐在桌前翻进货单。见二人进来笑着点了点头就去泡茶。
“常毅是没起来还是出去了。”胡坤问。
“还没来。应该是昨晚又打麻将去了。”
“他这么喜欢打麻将，是蠃的时侯多吗？”
“据他说还可以，五五开以上吧。”黎娅笑了笑。
“我不喜欢他哪种打牌方式，小心翼翼疑神疑鬼。象在走雷区似的。打牌是娱乐只想嬴钱想法就不对。”
“他说打牌可以加强脑部训练，对人思维和洞察力很有好处。”
“常毅不是不聪明只是小聪明。让人能看出的聪明和自己想表现出来的聪明。他货买的好吗？。”胡坤四处打量着问。
“还行吧。做这生意也有季节和运气。现在国家查封了许多小矿，加上雨水多、露天开采就得停工，这都会影响生意”。
“买出的产品资金回款怎么样。”
“这我倒没注意，应该不太好。”黎娅看向聂荣见他象有什么心思似的眼睛发呆。
“聂荣。你回款怎么样。”胡坤问坐在一旁的聂荣。
“不好。现在哪里有回款好的单位。你回款好吗？怎么问这种不愉快的问题。”
“不好。欠款就应算是变相的诈骗，可现在变成名正言顺的了。我算了笔账得出结论是，百分之三十的利润等于是没利润。每个单位都会出现有百分之二十~~三十的欠款收不回或是死账。你认为我说的对吗。”
“你这账算得精，我是相信啦！你把这结论发到网站上去，很多生意就没人做了。这话我要记住，低于百分之三十利润的生意，千万不能做欠款。”
“这时代是个空手套白狼，做产品不如买产品。我注意到了，你可以注册个公司，凭名气或靠关系，贷款几千万去收购兼并几亿资产的倒闭公司。然后再按市值进行拍买和交易。这样结果是，你用几千万攒了十几个亿。人对钱的使用和挖掘技巧层出不穷，叫你难以相象。你如果喜欢看NBA，你就会发现NBA教练可以把终场前十秒延长到五、六分钟时间，他们会不停的犯规、罚球、暂停，这就要靠规则下的使用技巧。而国内教练能把五秒延长到四十秒也就算作成功了。再说做产品不如买产品，举个例子：你们进得气动阀多少钱。”胡坤问黎娅。
黎娅笑了一下没做声。“这是秘密，商家不会透露产品进价。”
“三十五、四十。你们一般至少要八十元买出，我知道这气动阀买到过一百二十以上。百分之百以上的利润。这里就可以看出买产品比生产产品强。做产品价格里你还要除去，材料成本，加工成本。三十五只剩下十五，四十只剩下二十。加工者还需要厂房、一些设备、很多工人。买产品的只需要个门面和一、二个人。聂荣你说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可惜我没照你这样想。这样看你与常毅都比我聪明。”
“不过从发展影响和名气方面考虑，实业就是实力。格力就是格力，还有美的，还有华为。象微软、谷歌。所以干大事的人还是办实业好。这样比较而言你就适合干大事。”
“只要有钱就行管它什么模式。小老百姓只考虑生活只考虑眼前。你有渠道销售产品，我有关系生产产品，就这么简单。不过人的命运就是机遇造成的。你只做好现在，将来就靠命运安排了。”
“这些话都有理，人发财不发财，人出息不出息全是命中注定。这和你是总统的崽，你是比尔盖茨的崽，马云的崽。老虎.豹子崽一样，也是命中注定的。”梨娅说。
“这话有理，也是事实证明。不过坐享其成可没人同意，人不去努力都没好结果。”胡坤说。
胡坤察觉黎娅对聂荣的眼神和态度，哪种女人关心和友好，旁人一眼就能瞧出。他有嫉意忍不住的心里难受，他对黎娅抱有好感，喜欢看她，也喜欢她看自己。可是女人对自己不喜爱的东西就是不看。
“黎娅，你是一块做生意的料，你做生意准会发财的。”胡坤说。
“此话怎讲，我有什么优势吗？”黎娅很高兴听这话，对胡坤看了看又望了聂荣一眼，聂荣也正望着她。
“女人漂亮就是胜利和成功的根本和保障，而且我发觉你很聪明。也有富贵相。”
“谢谢你这样说。哪么何以见得。”黎娅整个身子转过来对着胡坤，露出满满的微笑。
男人喜欢女人欢喜的笑容。女人不加防范和做作的笑容，往往让男人喜不自禁。胡坤也很高兴能与她这样交谈。“旁观者明，难道你没发觉钱很容易赚吗？难道你自己开个店能赚不到钱吗？你没注意到，你如果在这条街上开气压配件店，哪这条街上的其它店都得关门。这就是美女效应，常毅聪明，他全是靠你撑持这店赚钱。我要是他就对外称你是女老板，你想这矿山都地处荒僻地方，这进了城采购配件，还不借采购机会想花花心思。我接触这些人多，知道和了解这些人心事。”胡坤说。
“女店员和女老板有区别吗？”黎娅问。
“当然。女店员跟老板赚钱，女老板跟自己赚钱。哪语调哪态度截然不同。女店员要老板拿主意，女老板自己拿主意，能做的决断也不同。你不知道一只饥渴的人的想法。”说到这胡坤望着黎娅和聂荣都笑了笑。
黎娅转过身子去了，她又在桌子上翻哪些表格。她想看看这二个月的销售额。
聂荣面上不露声色的有些冷淡。胡坤为人方面有点沉不住气，心里有什么想法就要说出来好。特别在女人方面，他有点饥不择食。他象个暴发户一样的粗俗，钱方面显得怕别人不知道的大方，可你仔细看你会发觉，他也有自己的算计。他一天用的钱应该在五百元左右，超出这个数他就会借故离开。这样他一个月打三十天算，就是一万五千左右正常开支了。他的优点是为人客气用钱大方，吃饭付账总会主动。所以和他在一起的人，不会去计较他的粗俗的言谈和举指。上次胡坤在“红月亮”请女记者吃饭，就是显摆。聂荣看不出哪女记者有什么可爱，除开年龄还有身份能提升胡坤档次外，没有任何女人的动人之处。聂荣一只认为哪次请客，是冲着常毅哪钢厂女人去的。胡坤不知什么原因，总暗地里在同学间较劲，以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和不可一世。常毅喜欢吹嘘自己的帅气和艳遇，钱方面避谈、绝对小气。他好像从没请过客，去钢厂哪女人家时，是哪女人买了酒菜自己做的。相比较聂荣喜欢和胡坤在一起，他也表现出很喜欢聂荣的样子。常毅这种人不管男人、女人，和他在一起都会生厌。小气的人是只有礼貌而没有礼节的，而只有礼貌没有礼节的人往往让人生厌，除开你不与人交往和接触。常毅的小聪明还反应在感恩，他总认为以自己的陪伴，便可换取别人的友好，包括吃喝玩乐。聂荣和黎娅都有点看不起常毅这种性格，这种小气人常常又好吃，见了有吃的就会垂涎三尺，不顾一切的显出一付馋痨之相。
“常毅就不来了吗，凑四个人可以打下麻将。”胡坤说。
“不知道，你打他电话吧！知道有麻将打应该会来。他打麻将也有忌讳的，如果这一向手气不好，他不会打。你总赢他的他不会打。你水平太高了他不会打。他常说打麻将就是捉丁。”黎娅说。
“照他意思就是捉别人丁喽！。麻将没有确切谁蠃谁输，这除了牌技还有手气。这打牌比算命还靠不住，哪能算得准吗。还没打就心上心下，哪能不输钱。打牌也是打胆子。”胡坤说。
“怕输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打。”聂荣说。
这时邓超从门外进来，他生的虎头虎脑体格健壮。他望了屋里几个人一眼，脸上露出免强地笑。这三十多岁的男人长相帅气，脸部饱满、高鼻梁，狐狸眼形，牙齿整齐又细又白。他好象有什么事站在哪不走。“你有事吗？”黎娅问道。
这男人一进门屋里几个人就都望他，聂荣、胡坤都认识他，他们是中学同年级的。哪时他个头不高，没想到现在长的又高又壮。聂荣注意到他的眼神总躲着自己，象哪种羊、兔子的畏怯的神情。听黎娅问他，他便问道“常毅没来吗。他来了你问他一下，还要些什么东西，最好写张单子给我。”说到这他声音低了下来，说话也显得犹疑的说“你还记得跟他说一声要拿些钱给我。这附近几家店都问我要货，是现金的。我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才尽量的先给他。”他说话声音更低，显然自己也觉得难为情。
邓超是矿山机械厂员工，他利用工作之便，常拿些单位的气动机械上的配件，买给附近经营此产品的店子。黎娅对他印象並不差，他外表阳刚帅气，为人诚实性格接近乖巧。男人一旦缺钱，就会对外人冷眼相待，对于要求的人，又会显出一付奴颜婢膝怯懦的神态。黎娅有时都可怜他。为了与常毅容恰好关系，他会常常到这店里来帮些忙，店里有重货常毅也会叫他来，这些都是义务的没有报酬，甚至便饭也没得吃。邓超好象是什么都不计较的人，也没脾气，从外表上看应该是个，外刚内秀的人。如果这个男人收拾收拾，注意穿着和言谈倒象个富家子弟。他说完哪些话，看了下挂在墙上的表，对屋里人笑了笑就走了。
“他又从厂里拿了些配件吗，常毅不应该收他的货，你做生意是长久的，万一哪天他被抓住也会牵连到你，迟早的事。这销脏也是犯法的。”聂荣说。
“这街上几家店都这样做，小生意人赚一个算一个。你这不收有人收，主要是价格，几千元货几百元就行了，这种好事常毅能放过吗。他们私下协议好了，出事绝不会供出来，要坐牢也会一个人顶着。这事我也说过，常毅这种人哪有便宜不攒得。我管不了这事，反正在我手上我不收，另外进贷是常毅的事我不管。”梨娅说。
“他找常毅又是来要钱的吧。”胡坤问。
“常毅喜欢干些拖拖拉拉的事。一点小钱总拖着不给，欠着欠着又越来越多，多了又舍不得给人家，搞得人家上门来要。”黎娅用鄙夷的腔调说。
“他适合做这种一个人做的小生意。这种环境下，他只会越来越抠门”。聂荣说。
“按理说，喜欢打麻将的人都会比较手松大方，所以我喜欢他去多打麻将，可好象他是个例外。我可以发现，他蠃钱一脸笑容，输钱就一脸惨白。虽然打牌说的头头是道，一到临场就变得婆婆妈妈的象另外一个人。”黎娅说。
“你受得了他。整天面对一个掉在钱眼里的人，出口就是钱啊钱的。”胡坤说。
“他理论上一套一套的也很有道理，只是人太精了，一般人有他一半就可以。在这种环境下也不是不好，他不保守又善于思考，象个老师一样的谆谆教诲你。我不烦的时侯听着也蛮好的。另外他这人虽然抠门，但对女的说话还是挺柔和的。”黎娅说。
“他老婆几月生？”胡坤问。
“要年后吧，好象是三月。”黎娅说。
“也要生了，我们这同学中几乎是最后结婚的我，孩子也快三岁了。结婚早是为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为了早生孩子吗，要不结怎么早的婚干什么！。”胡坤说。和胡坤接触久了，也不觉得哪么讨厌，他是热心人，别看他嘈杂呼呼的，但他用钱大方。他嘴唇上留着一抹胡子，看久了也会习惯。
“打电话叫他下來吧，告诉他一起去吃饭。”胡坤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