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挤了，别挤了！”
大巴上的人很多。
“别再挤了！哦！奶！我的奶被挤扁了！”一个娇俏哀怨的声音从人群的夹缝中响起。
北缺是幸运的，很多人被挤成沙丁鱼，他有位置坐，是最先上车的那一批人，坐在靠后一点的位置上打着盹。
上夜班之后很容易打瞌睡，大巴摇摇晃晃地很能够入睡。
他甚至发出甜美的鼾声，每次坐车能小睡一会，得到暂时的休息。
嗞！什么东西喷射在他的脸上，他的脸皮神经质的颤抖了一下，从困顿中一阵激灵，被冰凉的液体刺激醒了。
他抹了一下潮湿的脸颊，被人从昏睡中吵醒有丝愠怒。
有个年轻的妹崽就在他身前不远处，抓住不锈钢扶杆，胸口一白色制服衬衣片潮湿。
她的脸色绯红，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北缺说，“大叔对不起，把奶射到你的脸上。”
北缺听到叫自己大叔，心中不是滋味，摸摸自己的脸，叫我大叔？太打击人了，我看起来很老么？
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西斯底里的狂笑。
北缺看了看前面的女生，长相甜美，一副奶茶妹妹的清凉打扮，心中惹起的火苗一下子就熄灭了。
“没事，没有你的奶刺激，我还不会醒！”
姑娘还不知所以，捏着一杯被挤得变形滴拉着白色液体的早餐奶盒，闻听满车男士不怀好意的笑声，顿时明白，面色变得通红。
“姐姐，你怎么这么厚此薄彼呢，小弟弟我不介意，随便射。”一旁的黄发男生戏谑。
聚集在小白领身边的男士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挤。
嗞！一道长长的奶液喷射在小黄毛的脸上。
“小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奶茶小妹妹连连道歉。
小黄毛贪婪地舔舐了一下流到嘴角的奶液，砸吧着嘴，猥琐地戏谑。
“你的奶，味道好极了！”
难得的插曲，开往白石浦的巴士继续往前开。
天色也快亮堂起来，加了一夜班的打工族和起早去上班的人摇摇晃晃，颠来倒去，困顿不堪。
这时最渴望的就是有个能让屁股安顿的地方坐下来，略微休息一下。
到了一个站台，有乘客上上下下，正好旁边有个位置，姑娘松了口气，坐了下去。
挤上来一个保养极好的老大妈，穿着紧身裤，腰上缠着一条五彩斑斓的纱巾，圆滚滚的身段充满耗不尽的精力，一看就是那种早起刚跳完广场舞，提着一篮子菜，准备回去做饭的。
“这么没眼力见，懂不懂尊老爱幼？”
“说你呢！还装作不知道，赶紧让座。”
这个大妈看起来体格魁梧，精神气比这个奶茶小妹妹还要好，正瞟着奶茶小妹妹，觉得她比较好欺负。
奶茶小妹妹累得站不起来了，碍于道德绑架，她摇摇晃晃地准备站起来。
大妈将小姑娘的胳膊一扯，屁股就挤在座位上，白了她一眼，“你这个姑娘真是没教养啊！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小姑娘也许是太累了，跌跌撞撞一下没站稳，手没抓住旁边的不锈钢杆，一个趔趄，头撞在大妈的胸口。
大妈习惯性地甩出一个耳光，“臭丫头，老娘的肋骨都被你撞断了。”
“你，你干嘛打人？”
小姑娘委屈，眼泪立即涌出来。
周围的乘客也纷纷不平，为小姑娘打抱不平。
“人家给你让了位置，你还打人家，怎么也说不过去！”
“干啥呢？老娘就是要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孩子，真不知道她父母怎么教育她的！”
大妈恶狠狠地扫视全车的乘客。
“老娘最讨厌这种狐狸精，狐媚样，专会勾引男人的臭婊子，这么早下班还不是晚上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亲眼见到她从夜总会出来。”
“呜呜，你诬陷人！我不是。”
“小狐狸精，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就是勾搭男人么？”
你打人还有理了？
你这么大年纪，为老不尊！
让座是礼节，不让是本份。
年轻人上班也很累。
唉——真是坏人变老了！
没有谁规定一定要让座，而且这个座位也不是老幼病残的专座。
一些看不过眼的乘客纷纷指责。
大妈脸腾地红了，老羞成怒，眼睛一瞪，对周围的人咒骂不休，开始撒泼。
“干嘛？欺负老娘？关你们屁事！老娘有心脏病，今天我要是倒下了，你们都得赔我医药费。”
大妈摸着胸口，狠辣地瞧着周围，顿时那些人不敢大声说话。大妈更加得意，嘴中骂骂咧咧不断。
小姑娘委屈得不行，让了座还被打了，这种委屈跟谁说去。
北缺看不过眼，对小姑娘说，“你坐我的位置。”
姑娘抽抽泣泣地坐了下去。
“哎呦！还怜香惜玉了。”花丝巾老大妈嘲弄地瞅了北缺一眼。
北缺不理会她，拿出手机，摁了一下开关，手指滑动解锁，该试一试那个新出现的软件程序灵还是不灵。
自从昨晚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事件后，他的手机屏幕就多了一个铜钱图标，点了几次，只显示一段话，请跟陌生的女人搭讪，消耗相应钱数，就可以激活此软件。
下班的时候试过一下的，有点灵，只是还不敢相信。
这次点击了一下，铜钱图标启动了，诡异的光芒闪现。
北缺抬头看了一下周围，每个乘客的头上也出现了一个铜钱图标，上面竟然还有数值，0.001华夏币，还显示出每个人的资产，根据资产的多少标上不同的等级名称。
有点类似斗地主，什么包身工，农民工，小富婆之类，当然这个虚拟标牌和北缺在手机上的操作他人是无法看见的。
北缺扫视了一下，大巴上的乘客以贫农为主，基本跟北缺的层次差不多。
屏幕上介绍，以现在的级别，可以征收3000米以内的人群的资金，每人为0.001元，也就是1厘钱。
此程序可以征收显示在人头上的金钱数值，还有一个特别功能，特别功能介绍，可以将征收的数值锁定到到你最讨厌的人身上，只要锁定那个你最讨厌的头像即可。
这个功能好啊！眼前不就有个让人恶心的大妈，大妈头上的标牌显示，是个隐形的富婆，你是个富婆还跟我们上班族抢位置，一点不体谅年轻人的辛苦，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以北缺为圆心，3000米为半径，在这个范围里，扫描到大概有五万多人居住在周围，也就是说可以征收50元左右。
有点少，能不能多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