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话？”
慕天尧等了好久，见季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落到她已经湿透的衣服上。
“慕天尧，你已经有季雅了。你放不下她，而我，不愿意以见不得人的身份留在你身边，不愿意做一个被人诟病的人，不想让姑姑对我感到失望。所以，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呢？”
季若见他这么疲倦，本来没有想这么快就开口说这件事的。可是他既然提起这么好的机会她也不能视而不见。
“你爱我，我也爱你。季若，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在乎那一张纸呢？我可以答应你，我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除了结婚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慕天尧目光突然就严肃起来，炙热地盯着季若。他想要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一点支撑他的东西，可是每次面对她的时候，发现她除了退缩就是退缩。
过去的季若明明不是这样子的，她都能代替季雅嫁给他，也能在慕家承受这么多的委屈，为什么现在就不可以了。
“慕天尧，我不爱你了。”这或许，是唯一的答案。
季若也曾经觉得自己可以为了慕天尧不顾一切，可是现在她做不到了，大概就是不爱了。
“不，不可以，我不许你不爱你。季若，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慕天尧突然慌乱地吻上季若的唇，季若想要挣扎，结果却被他扣得越来越紧。
慕天尧双手抵住季若的后脑勺，舌尖撬开她的齿尖，同季若的纠缠在一起。双手绕过她的后背，腰际，绕过她身上的每一寸，仿佛要将她吸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唔……”
季若想要叫慕天尧放开自己，可是一张嘴，他就趁虚而入，舌尖滑到了里面去。
他的目光里带着燃烧的火焰，他的每一个动作强势又霸道。突然覆身压下，季若身上的季若被他一把扯掉丢了出去。
“慕天尧，不要，不要……”
在他的薄唇离开之后，季若连说了几个不要，可是慕天尧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迅速地华进了她的身子里面。
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季若除了觉得羞耻还是羞耻。
她已经和安白在一起了，可是现在却被迫和另外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安白很信任她，就连她跟慕天尧走，他的眼神都是充满信任的。
她不可以，她不可以这样。
“慕天尧，我爱的人是安白，放过我。”季若绝望地朝着慕天尧说道，她希望他能够放过自己。
慕天尧突然从她的身体抽离，脸上的寒光一闪而光，狠狠地瞪着季若。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慕天尧强忍着自己的怒火，随手披了一件浴袍，走进了书房。
晚饭的时候，管家把饭放到了门口就离开了。
季若等了很久，出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一个人在书房里面抽烟。落寞的身影，看上去那么孤单。
悄悄地走了回来，一口饭都没有吃，就在床上躺着。
对慕天尧，是心疼。对安白，是愧疚。
这两种感情折磨着她，让她坚定的心思一次又一次地动摇。
为什么，为什么她季若就不能爱上一个简简单单的人，过完这平平凡凡的一生。她要求的从来都不多，可是老天要为什么偏偏从来都不让她如愿。
连睡着的时候，眼角都带着未干的泪痕。
慕天尧一个人在书房待了很久很久，可是最后还是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
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一动不动的饭菜，皱了一下眉头。
他不在，这个女人就连饭都不吃了吗。
慕天尧坐在她的身旁，季若突然翻了一个身，双手搭在他的手上。
“慕天尧，放过我！”
听到这一句梦话，慕天尧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一下。她在梦里，都在求他放过她。
“我从来都不后悔爱上你，可是我真的累了。慕天尧，我喜欢你……”
慕天尧抓住季若的手，她反过来将她抓得更紧了一些。
这一句话，像是在慕天尧的伤口上加了蜜饯一样。又甜，又痛。过去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爱一个人，是可以被她的一言一语牵动着自己的神经。
这种感觉，既痛苦又幸福。可是他不会放过季若的，永远都不会。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
季若一觉醒来，就看见慕天尧把早餐端了进来。他脸上的眼圈特别的明显，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你昨晚没有睡觉吗？”季若起身问道，觉得身子骨还有一些瘫软。还好昨天慕天尧停下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今天会折腾成什么样子。
“昨晚你一直在做噩梦，我怎么睡，嗯？”他本来都已经打算抱着她睡觉了的，可是结果季若说了整晚的梦话。
他害怕她醒来之后会害怕，所以就一直都不敢睡。不过好在她虽然做梦，却没有醒来。
“那你……？”季若以为是自己吵到了他。
“我怕你突然醒来害怕，没敢睡。”说话之际，慕天尧已经把早餐端了过来。
季若把头一偏，慌张地说道：“还没刷牙！”然后麻溜地跑下了床。
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憔悴的脸，季若脑袋里越想越觉得乱。明明早就已经想好要彻底要慕天尧撇清关系了的，可是每次都……拿他没有办法。
“你刷个牙要刷多久？还是说你就是想躲着我，能躲多久就躲多久？”慕天尧调侃似2地问道。
昨晚听了她这么多的梦话，慕天尧心里还是觉得挺值的。至少在她醒着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和自己说这么多真话的。
“刷好了！”
季若把牙刷一放，慕天尧就把毛巾递了过来。
见她不动手，直接就自己上手，在她脸上温柔地擦拭了起来。
季若就像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一样，由着他捯饬也不反抗，今天看上去特别的乖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