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新任的影灵没什么，小花羽还不信。”寅哲从上面跳下来，轻踩在屋顶瓦片上。“戒指戴的挺像样，怪不得我没感觉。”他附身凑近杨敬华的脸，呼吸都带着一股发甜的血腥味。“要不是锁灵戒，现在站在你身边，你的灵力弱得我都感觉不到。”
“你……”杨敬华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感觉这家伙跟之前的鬼魅魍魉完全不一样，这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恐怖威压……
“「距离限定」。”寅哲执起杨敬华的手，暧昧的动作，咫尺之距，他的视线却牢牢锁定在他指间的锁灵戒。“只有当被圈养的仆从独立生存能力低下，或者说，饲主对他们的忠诚度不够放心的时候，才会做的结界。你是哪一种呢？”
寅哲看着杨敬华僵硬的表情，似乎很是愉悦，声音几乎贴在他的耳边：“是对弱者的优待？还是说，你的主人对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杨敬华一把推开他，脸色发白。“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家伙身上明明有人类的灵气，但又残忍肆虐的这个气息是……
“放肆！”花羽见他竟敢动手，不禁大怒。“这整座山都是寅哲大人的，他可是「万妖之王」，你这个小贼还不快跪下求饶？！”
妖？
杨敬华一愣，好像终于明白他身上那股可怕又隐隐熟悉的气息是怎么回事了。
“小子，听说你还是个除妖师？那你也该看出来了。”寅哲的笑容邪肆，看他的眼神隐隐有些挑衅。“我是千年狐妖。不过有些资历的灵鬼们都知道，我曾经——是阳冥司的「影灵」。”
“……”杨敬华错愕。
“不过现在，”寅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是这座山的「王」！”
骗人的吧……
前代的——「影灵」？！
是这样强大的家伙……
还是个妖！
意识到这一点，杨敬华发现比起恐惧，他此刻更多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困惑和无力。
“我真的着实好奇，端木熙为什么会选你这样的弱鸡做鬼伴……”寅哲微微眯起眼睛。
他自己都好奇。
“要不还是就这样吃掉你算了。”寅哲挑起杨敬华的下巴，舔舔嘴唇。“虽然很弱，但你身上一点阳冥司的味道，还是很吸引人呢~”
“……”尼玛吃就吃，能不能别老动手动脚的？
“这位大人，有话好说。”杨敬华干笑两声。“都是半个同行了，相煎何太急，你说你好歹披了张像模像样的人皮，吃人这种野蛮的事情还是少做比较好……”
寅哲的眼皮一跳，笑容渐凉：“呵，你在教训我？”
杨敬华僵了僵，一瞬间感觉眼前这只千年老妖好像真的动了杀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