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觉醒，看起来有点名堂。”石狮不无在意地说道。
稀奇古怪的觉醒看了不少，但是比起李顾忌这个更古怪的，那就真的不多了。
李顾忌忍不住拍了拍翅膀，“石大哥你是说这对翅膀吗？”
“对，”石狮弯下腰把昏倒在地的泰?扶了起来，放在一边的椅子上，“你要知道，兽系除了鸟类以外的觉醒，很少是有翅膀的，你这个觉醒，很特殊。”
李顾忌把自己关于螣蛇的猜想跟石狮解释了一下，石狮耐心听了，但却并不认可，“你觉得在现在，有可能去给你找一个螣蛇给你做种子吗？”
“难道是我得到的那个种子比较特殊，有返祖的现象？”
“有这个可能，不过我觉得更大的可能，在你自己的身上。”石狮说道，“联邦下发的种子，大多数都是不知道内容的，哪怕是负责下发之人，都不可能知道。”
“还是说我真的天赋出众？”
“这大概就是圣者看中你的原因吧，”石狮摇了摇头，“我现在颇有一种后浪推前浪的无力感，特别是我就是那个前浪的时候。”
“石大哥已经是三级高阶，只要领悟得当，晋级四级指日可待。”
三级高阶暂时还是老李无法仰望的世界，晋级难度，老李还真不能体会。
“那...那圣者他老人家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四级...是什么样的？”石狮犹豫着，还是问道，“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要是没有也就算了，要是真的有，哪怕只是个一鳞半爪，说不定那对自己也会有莫大的帮助。
李顾忌仔细想了想跟迪迦圣者短短相处的时间内，对方跟自己说过的话，一拍脑袋，还真想起来一点，“他还真给我说过一点，不过，就两个字。”
“两个字？”
“师父曾给我说过，二级觉醒，三级融身，四级超越，五级破身...”
“三级就是将代痛仪融入代痛师的体内，称为融身也不无不可，那...超越，是什么意思呢？超越自己，还是超越某个人？”石狮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眼巴巴看着老李。
李顾忌啥也不懂，知道个屁，只能应承道：“要是晚点机会合适，我帮你问问师父他老人家吧...？”
“对对对，这需要合适的机会...”石狮知道自己一时心急了点，迪迦圣者刚刚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救出了自己的妻子女儿，要是现在自己去提要求，那还真是不知好歹。
“此事不急，”石狮话题一转，“我还是跟你说说觉醒之后的事情吧。”
“那再好不过了。”老李接触了自己的代痛仪，轻松落地。
“一个二级代痛师，觉醒和未觉醒，那完全是两回事。”石狮示意李顾忌坐下来，慢慢说道。
对此，老李是深有体会。
之前在面对蛮力重锤那帮人的时候，已经觉醒的济彩闵不仅吊打对方队长张余歌，还有空在各个战场观望，那份实力，要说不是因为觉醒，按完全说不过去。
那张余歌也不可谓不厉害，只可惜遇到了更厉害的老济而已。
可惜任由济彩闵再厉害，还是被石狮吊打了就是了。
“觉醒了之后的代痛师，不仅可以进一步加深自身和代痛仪的联系，让代痛仪发生更大的变化，就比如你现在的一双翅膀。”石狮看了看老李，“还可以自此开始领悟出独属于自己的技能。”
技能...李顾忌忍不住就想起了卢西奥那飞出的血色之刃，心中暗道自己当时赢得真是侥幸。
不过现在臂铠上一双蛇都化作了翅膀，那出其不意的效果是不是就没有了？
“那要怎么才能领悟技能？难道要自己去猜吗？”老李不禁问道。
“猜，也是可以的。”石狮认真回答道，“有些二级的代痛师即使没有觉醒，也可以有自己的技能，就是靠猜的。”
“这样也行？”
“这样真的行，”石狮笑了笑，看着老李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甚是觉得好玩，“我自己就是这样啊，我当初就是全靠自己蒙出来一个撕裂。”
见老李还是不信，石狮双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几道血红色的亮光一闪而过，打在椅子上，印出一道道纷乱的爪印，“就像这样。”
“石大哥厉害！”老李竖起大拇指，真心赞叹道。
靠猜都能猜出来，这人不是运气好，就是天赋高，难怪人家三级高阶了。
石狮却摇摇头，“这终究是小道，要想真正领悟并且能够运用，猜只会是一条死路。”
“那应该怎么做？”
“交流。”
“交流？”老李愣了一下，“难道石大哥你的意思是...跟代痛仪交流？”
“对。”对于老李的反复提问，石狮一直显得很耐心，“你既然能够跟代痛仪交流了，那你应该只到心灵空间了吧。”
心灵空间？老李立马想到了那个神秘声音说过的话，“我还在心灵空间跟它对话来着...”
这下轮到石狮惊讶了，下意识一把抓过老李，却又想到两人身份，连忙又放开，“对不住啊，我太惊讶了。”
“石大哥，能跟代痛仪交流真的有那么令人惊讶吗？”老李问道。
“不是能跟代痛仪交流而惊讶，是你现在就能跟代痛仪对话，注意，我说的是对话，这就很让人惊讶了。”
“为什么？不对话，那怎么交流？”
“你这家伙...天赋究竟高到什么地步。”石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感叹了一句，“圣者真是眼光毒辣，果然不愧是圣者。”
见老李还是一脸迷惑，石狮耐心解释道：“二级代痛师跟代痛仪交流，最多只能传递一种是，或者不是的感觉，就比如我问你，今天天气好不好，你会怎么回答？”
“天气挺好啊，晴天，蛮不错的。”
“但是代痛仪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石狮组织了一下语言，“二级代痛师的代痛仪，只能模糊地回答YES/NO，而且还不一定准确。”
“全都是这样吗？”老李不知道其中密辛，还以为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呢。
“我所遇到的所有人里面，你是绝无仅有的第一个，”怕老李不相信，石狮又补充道，“即使我现在，都只能跟我的代痛仪简单交流。”
“我有这么厉害吗...”李顾忌一时人都懵了。
“这个事情，除了圣者，你最好还是不要跟任何人再说起了。”石狮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接着说道，“我们还是讲领悟技能的事情吧，不过，看现在的情况，这一步对你来说可能十分容易。”
“二级代痛师觉醒后，都是通过在心灵空间，和代痛仪进行YES/NO地提问，一点点地猜出自己的代痛仪的技能。但是你....或许可以直接问它答案。”
“直接问它...答案？”
“对，就是问它会什么，”石狮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如果它愿意告诉你的话，这件事情，就这么简单。”
石狮这么一说，李顾忌就明白他为什么惊讶了。
别的代痛师都是靠猜，靠蒙，即使觉醒了，都是以是或不是这样的提问，去问自己的代痛仪，而自己居然可以直接提问。
这难道还不够叼吗？
李顾忌看着石狮惆怅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现在跟你的代痛仪都只能简单交流？”
“大概...”石狮想了一下形容词，无奈道，“大概就是两三岁的小孩子的感觉吧。”
两三岁的小孩吗...
李顾忌不禁想了想，自己这代痛仪，交流起来可完全没有那种感觉，甚至在自己快要觉醒的时候，它还一直在催促自己呼唤它的名字，想在想来，真是太不真实了。
“我现在在想一件事，我怕我有点自作主张，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石狮放下杯子，看着老李说道。
“石大哥，虽然我们认识不过半日，但是关系也无需多言了，你直说吧。”
“现在你武隆区又新增了三名二级代痛师，所以人手上不会太紧张，”见李顾忌点了点头，石狮继续说道，“而联邦政府正在安排一个二级代痛师的统一培训，我想要不把你这个小队的几个人送过去试试看？”
“石大哥，你有门路？”
“通天的本事没有，这点小手段还是不在话下，”见李顾忌意思明确了，石狮也拿定主意，“明天我带他们三个去联邦政府分部把种子领了，顺便就把这件事处理了。”
“那就拜托石大哥了！”
“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