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和我想的完全不同,那上面除了一张床,一张矮桌外什么也没有,而梦公子正坐在矮桌边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啧啧,真没想到,这五楼竟然还不如我们的房间。”初晨四下看了看感叹道。
梦公子见我们过来,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我扫了一眼原来他正在戏曲本子。
“二位来了,我这简陋些,不要嫌弃。”梦公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和初晨坐了下来。
“《桃花扇》?”初晨拿起书翻看了两页:“你也喜欢这部戏?”
“故事很感人。”
“看来你我是同道之人啊,我也挺喜欢这个故事的,如果结局能更美好一点就更完美了。”初晨合上书放在了一边。
“录世者不喜欢戏曲?”梦公子看了看我问道。
“还好吧,对于这世间的东西也好,人也好,他们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所以算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
“不不不,”初晨摇摇头表示反对:“对于凡间的食物你可是真儿真儿放不下!那种喜欢已经超过了一切。”
我打了个响指,给初晨下了禁言咒,而后对梦公子微微一笑:“我们做我们该做的,不要理他。”我一挥手,录世册和录世笔出现在了桌子上:“因为你取代了绿绮作为我有缘人的资格,所以这书上已经记录了你我的交易。换句话说,如果你欺骗了我,你的下场会很惨。”
“说到做到,言出必行。录世者大可放心。”
“落笔无悔,听情录事。”我拿起笔,不看一旁拼命引起我注意的初晨,属于梦公子和绿绮的故事终究记录在了录世册中。
百年前,天界
“绿绮姐姐,濮阳帝找您。”琴芯也是天之界的仙女,不过和绿绮相比,琴芯根本算不了什么,因为绿绮不但是天之界的副楼主,还是濮阳帝所信任的人。
“好,我知道了。”绿绮关上窗子,下了楼。门外站着的正式六界之主——濮阳帝。
“绿绮参见濮阳帝。”绿绮行了个礼,面无表情的看着濮阳。从她出现开始,她就习惯这样了,没有表情,没有情感,这也是为何濮阳最信任的人是她的原因!因为她是最可靠的执行者,一个杀手。
“这么久没见,绿绮你依旧如初见。同本帝过来吧,有一个任务本帝交给你。”
“是。”又有任务吗?这次是刺杀,还是调查?“濮阳帝,这个方向是去结界的路?”
濮阳帝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绿绮微微皱眉:“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没变,已经学会问问题了吗?”
“对不起。”绿绮低下头,她怎么忘了,作为一个执行者,一个武器,她需要做的只有服从。
“罢了。”濮阳帝展开了紧蹙的眉,继续向前走着:“你不必怕,那个结界就连本帝也无法靠近,此次,只是为了带你去取一件东西。”
“是。”从出现到现在开始,这是绿绮第一次靠近结界,真的没想到,这个结界竟然如此可怕!绿绮看了看远处,虽然还看不到结界,但是越往里走,她越能感受到那种结界产生的压迫,似乎要将她碾碎一般。“噗,”走了一段距离后,绿绮实在忍不住,一口血从腹中涌了出来。
“这就不行了吗?”濮阳帝回头看了看她:“这里离本帝要带你去的地方还有很长的距离。”
“绿绮也没想到,这个结界竟然如此厉害!”
“哼,”濮阳帝冷哼一声:“这个位置离结界还远着呢。不过……”濮阳帝看了看几乎要跪在了地上的绿绮道:“不过,若是其他仙子来了,恐怕此刻已经会飞湮灭了吧。”濮阳帝释放出了威压,将结界的力量压制了一些。
绿绮站直了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濮阳帝您去过结界?”
“那个结界,本帝也无法靠近。不过,本帝远远的看过,那儿有一扇门。好了,关于结界你不要再想太多,随本帝来吧。”
“是。”绿绮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那个结界究竟是什么?就连濮阳帝都无法靠近吗?
“到了。”濮阳帝停下脚步。
绿绮看了看前面,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正躺在地上。
“这是何人?竟然在此处还有气息!”绿绮蹲下身子查看了男人一番,这个男人只是沉睡着,身上并没有任何伤。
濮阳帝站在那儿俯视着二人,过了一会儿才道:“本帝也不知是何人,不过他身上带着结界的气息,或许是什么东西受结界影响幻化出来的。本帝今日带你来,也是为了让你悄悄的给他安一个身份放在天之界中,好好照顾他。”
“是,绿绮知道了。”虽然绿绮很想问为何不将这个男子交给其他仙子,但作为濮阳帝安排的第一执行者,她只有服从命令!
“瑟儿多久没回天之界了?”濮阳走在前面,绿绮用法术带着男子跟在后面。
“瑟儿姐姐,离开天之界已有十多天了,可要绿绮去凡间寻她?”瑟儿是天之界的楼主,擅长音律歌舞,在天界十分受人喜欢。不过,瑟儿性格温和,不喜杀戮。
“不必了,等她回来了让她来见本帝。”
“是。”
回到天之界之后,绿绮悄悄的将男人带进了自己的房中。天之界里的法器众多,某一天多一个仙人也不足为奇,不过,这个男人身上并没有法术的气息,自己要给他安一个什么身份才不会被发现呢?
正当绿绮盯着男人出神的时候,男人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啊。”绿绮被吓了一跳,直起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自己。
“你,谁?”男人坐了起来,看了看绿绮。
“我是天之界的副楼主,绿绮。是濮阳帝让我将你带回的。”
“濮阳?”
绿绮皱皱眉,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敢直呼濮阳帝的名字!
“我,做什么?”男人表现的很平静,并没有任何情绪。
绿绮的眉毛已经快拧到一起了,这个男人,真的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