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林辰看着面前静立的老人,疑惑地叫了一声,他本以为会是一场硬仗,还想出剑来着,但是那老人却根本没出手。
老人指了指前方,道:“那便是路,过去吧。”
林辰道:“哈?你不和我打了?”
老人一惊,道:“我这把老骨头了打什么打?本来我在这就是为了图个清闲。”
林辰无奈地抽了抽嘴角,道:“那......试炼怎么办?”
“鸡汤就是啊!怎么,不好喝?”老人笑道,突然抬起头,有些厌烦地皱了皱眉,“行了行了,别下了。”
他举起拐杖,在半空划了几道,只见乌云被划开,雨顿时听了,阳光再次出现。
这一举动,让林辰吃惊不小,这老人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居然举手投足间就改变了天象。
林辰钦佩地抱拳,道:“晚辈告辞。”
看着林辰远去的背影,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挺好的一孩子,可惜,逆天道而生,往后的路注定不会平坦。”
林辰按照老人的指点,进了树林,找到了小路,顺着小路往前走,不多时,便看到了林中一栋小木屋。
远远地往那边眺望,林辰并未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靠近了之后,里面走出来一个妩媚动人的中年妇女。
“哟,来客人了。”妩媚的女人穿着火红色的旗袍,大大咧咧地坐在太师椅上,岔开一条腿,完全不避讳男女之别。
林辰咽了口唾沫,像他这样的少年,怎么经受的住这种成熟女人的诱惑与挑逗?
“晚辈林岑,见过前辈。”林辰说道。
女人摆了摆手,道:“好啦,别叫人家前辈,把人家都叫老了,叫人家一声好姐姐来听听。”
林辰嘴角抽了抽,道:“你比我大一辈,我若是叫你姐姐,岂不是差了辈分?”
女人咯咯一笑,道:“是吗?那你现在看看呢?”
女人手在面前一晃,一股粉色的烟在她身上出现,随后,女人丰满的身体变得纤瘦,成了一个看似之后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林辰大吃一惊,道:“你......你难道不是人?”
“臭小子,你才不是人呢!你全家都不是人!”小女孩娇蛮地说道,仿佛连脾气都变成了小女孩。
女孩再一变,变成了老妪。
“咳咳,浮生万象,皆为虚表。”老妪再一变,又变回了妩媚的女人。
“然而相由心生,境随心转,既是如此,那么到底是人必胜天,还是顺天而为呢?”妩媚女人笑吟吟地问道。
林辰一怔,道:“晚辈不知。”
“不知,就过不去。”女人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朝着林辰走来,摇身一变,又变成了林辰。
林辰道:“前辈,请出招。”
另一个林辰道:“若是试炼之地只考验你的实力,那我们大可让更强的人与圣女喜结连理,又何须经受考验选择你呢?”
另一个林辰变回女人,道:“闯关之人不乏莲动境,元婴境乃至渡劫境的强者,但是你只有灵台境,为何他们没能娶到圣女呢?”
林辰道:“难道前辈这里也要给我喝鸡汤?”
“哎呀说了多少次不要叫人家前辈啦!!!”女人气得直跺脚,“气死我啦!”
林辰嘴角抽了抽,道:“那......姐,姐姐?”
女人笑逐颜开,道:“哎,这才乖嘛!”
“姐姐,能让我过去吗?”林辰笑问道。
女人道:“过去可以啊,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林辰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我觉得,应该是顺天而行吧?当初月青天认为人必胜天,现在导致楼兰覆灭。”
女人笑着坐回太师椅,接着,周围的环境改变,变成了绿水青山,另个人正在一座山前,而山上有白练般的瀑布飞流下来。
而那个身穿旗袍的火辣女人,此时也换上了一件白色的旗袍,道:“来,跟我下一盘棋。”
林辰道:“姐姐,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还不让我过去吗?”
女人道:“让啊,但是,你得先跟我下一盘棋。”
“你怎么言而无信啊!”林辰焦急地说道。
女人吐了吐舌头,道:“就言而无信了,难道你还要打我啊?”
林辰无奈地说道:“我知道我不是前辈的对手,光是那套变化之术,我就应付不了。”
“你又叫我前辈!”女人不满地嘟着嘴。
林辰无奈地改口,道:“姐姐。”
女人笑靥如花,道:“来,陪姐姐下棋。”
林辰只好走到了棋盘前,却发现这既不是围棋,也不是象棋,甚至都不是棋盘,因为上面什么也没有。
“前......姐姐,你这没有棋盘,我们怎么下?”林辰问道。
女人轻轻点了点石桌,桌面如同湖水一般荡起涟漪。
林辰抬头,与女人对视,从女人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很多东西,犹如星辰,犹如大海。
“你的执念很深啊。”女人如是说道,周围的青山绿水变回了树林,“是从小被种下的。”
林辰道:“姐姐什么意思?”
女人道:“没什么意思,日后你就明白了,现在说出来,只会打击你。”
“不下棋了吗?”林辰问道。
女人道:“已经下完了。”
林辰怪道:“我们还没下呢!”
女人却道:“不,已经下完了,走吧。”
林辰奇怪地看着女人,抱了抱拳,转身便走。
这时,背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林弟弟,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来此处找我。”
林辰回头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等到林辰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女人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孩子,焰老,你应该是看穿了吧?不然你也不会让他往这边走,明明还有一条路的。”
这时,那个村头的老人出现在林中,笑道:“水丫头,在这这么多年了,不出去吗?”
女人道:“厌了,纷争太多,倒是这林辰,挺有意思,明明棋局已定,他却是一颗活棋,但就是这颗活棋,却决定了天下的大势。”
老人点了点头,道:“天不该生他。”
“生他的不是天。”女人仰头看着天空,视线仿佛穿过了天空,“是天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