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羽升听了吕祖讲授,感觉字字珠玑,内心豁然开朗。当然也有茫然的地方,比如体内周天运行的具体位置。
吕祖笑道:“修道不可心急,全在一个悟字上,大道玄奥,岂是数日之功可参透?也罢,你坐好,我让你体会一下周天运行之妙,你也好稍后调息吐纳。”桓羽升于是盘膝而坐,身心放松,只感觉吕祖将手掌在他背上一按,顿时感觉热流在他体内有规律地运行起来,而且是成对的正反顺逆运行,形成阴阳太极形式,将整个躯体统一起来。
“行了,你自己按丹诀打坐调息参悟吧。”吕祖松开手掌,“我守你几日,免得你走火入魔。”
桓羽升听了,方明白道门修行,为什么讲究法财侣地,竟有这般深刻的道理。于是他找了个较大平整的山石,端端正正盘膝而坐,集中精力调息运气,捉摸气血运行,然后试图让阴阳二气按自己的意念在经络运行。刚开始他就浑身不舒服,因为打坐也是一门功夫,但他坚持了一阵算是适应了,因为将精气神完全集中在周天的运行上时,倒把浑身的不舒服忘了。他进入状态也快,一是有飞云袍护身,令他神清气爽,少了杂念。二是自有天赋,异与常人。三是刚才吕祖让他体会了体内周天的运行,有了点经验。
虽然进入状态快,但令桓羽升最难的还是让精气神凝炼,让心念和阴阳二气的运行融为一体。虽然很难,但也有了那么一点点感悟,天地万物的运行依靠阴阳二气,而阴阳二气的运行如此玄妙,这便是所谓的道吗?虽然今晚的周天运行很不流畅,但这对于修道者来说,确实是一次质的飞跃。
桓羽升打坐约摸两个时辰,吕祖便将他轻轻唤醒,笑道:“天资颖异,已叩道门。刚开始打坐悟道,不宜时间过长,当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桓羽升笑道:“道长,我没事。”说着起身,却突然感觉浑身僵硬酸疼,手足不灵,差点跌倒。原来是他一个姿势坐太长时间,身体僵硬了。吕祖笑道:“现在明白了吧?而且这山野晚上寒冷潮湿,你要是没有仙袍护身,还得吃药。”桓羽升这才发觉夜色下的山野冷若寒冬,于是又活动了一阵筋骨,方才舒畅。但一想到今晚对道的感悟,还是令他欣喜不已。
吕祖又让他坐好,道:“现在我为你传授天遁剑法,天遁剑法,也是御剑之术。修道之人,如果没有本事护身,难登大道,且还要降妖除魔,守护乾坤。如此,方为道门中人。你听好,”
“灵剑匣中藏,聚因含道情。剑心不可息,神缘无为擎。正义三尺剑,摒邪驻帝京。束之灵霄殿,十方共光明。云重天降雨,铮而有剑声。煌煌七星文,照耀三天兵……”
桓羽升听了个模模糊糊,懂了个一知半解,笑道:“道长,能不能透彻一点,您这剑诀,文字深奥,好似捉迷藏一般,让我毫无心得。我学的是现代文,古文我虽懂,但也不似这般玄奥。”
吕祖笑道:“御剑术有二,一者用真元御剑,虽是道门之术,但修为不高,施展有限,且真元不足,亦难御剑。二者用灵念、用心御剑,此乃人剑合一,飞天跨海,随心所欲,悟道越深,御剑越精。”
“怎样才能人剑合一?”桓羽升心有所动。
“心与意,与神,与气为一体,与天地为一体,与万物为一体,与剑为一体。心动,则天地动,身动,则万物动,心剑一体,剑随心动。所谓物物一太极,阴动,则阳必动,阳动,则阴必动。心剑合一,太极即成,心动,剑岂有不动之理?”
桓羽升恍然大悟,恨不能即刻御剑飞空,但要达到人剑合一,谈何容易?这是要将冷冰冰的剑融为身体、生命的一部分,同样,得道者,是自身与天地融为一体……他此刻几乎又陷入沉思,去探索道的玄妙……
吕祖见桓羽升又要入迷,及时唤醒,道:“不要急于求成,慢慢感悟吧,待丹成之日,你对御剑也有所体会。现在,我教你一些普通剑法,也好让你掌握剑的使用。亮剑吧。”
桓羽升随心一动,紫电剑已在手,寒芒四射。吕祖见状微微一笑,拔剑舞了起来,真是潇洒玄妙,全无尘俗之气。桓羽升紧跟着模仿,但紫电剑太沉,一手难御,只好双手握剑舞了起来。因为从未习武,此刻步伐无章,长剑乱舞,倒把一些山石砍个两半,后来渐渐有了点样子……
东方变色,天将拂晓。吕祖看看天色,收剑道:“行了,回去吧,莫要让人知道你修行。今晚再来吧。”桓羽升只好下山,一夜没睡,打坐又辛苦,又是练剑,只有打坐时类似睡眠,算是睡了一会。这情况对于普通人来说,肯定休息不好,但他却只是略有困倦,并不太累。其实这是飞云袍的好处,汲取了天地能量补入他的身体,使他精力充沛。
桓羽升如今是白天上课,晚上修行,到了学校,秦文一眼就瞧见了他手腕上的精美手镯-紫电宝剑,说:“好漂亮的手镯,这是女生戴的,你戴着干什么?送我吧。”说着强行就要取下来,谁知那手镯很紧似的套在桓羽升手腕上,无法取下来,秦文纳闷:“这么紧,你是怎么戴上的?”
上课的时候,桓羽升还打算一心二用,一边听课,一边运行体内周天,但又怕走火入魔或者暴露秘密,还是放弃了。到了晚上,上山之前,又不忘吕祖教导之恩,换着口味买了酒上山。但凡是有闲暇之时,总会运行一下周天,体会一下大道玄妙、天人合一,渐渐领悟越来越深,周天运行也越发畅通,更令他沉浸大道之中无法自拔。感觉自身真的与天地无二,天地似乎真的可以和自身相融,然后成为一体运行周天,而那种心动、天地动的真切体会似乎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