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啊。”青年侍卫挠了挠头,“不过你这本书是从哪来的?你不会是去买街边那些无良商贩的小盗版吧,如果是真的,我代表江先生书迷会鄙视你。”
“胡说,这可是我从问天阁那买来的,这花了我整整几十两银子啊。”中年侍卫嚎叫道。
听到中年侍卫的话,青年侍卫拿过小册子左看右看,但也没看出什么不对。
“经过我这资深书迷的认证,这的确是真的。”青年侍卫说道。
自从几年前第一次看到江先生的书后,他便迷上了这勾人心弦的小说,听说那江先生最后一次说书是在这里,他便从荆州跑了过来,想着碰碰运气。
但几年过去了,他也没见到这江先生,不过倒是听说他最近去了都城说了一会儿书,他便打算存了点钱打算赶去,没想到这江先生居然出新书了,还是他最喜欢的《西游恶释传》,于是他便把钱都花完了。
“放屁,就你是资深书迷,我不是,想当年我可是听过江先生说书的?”
“真的?”青年侍卫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是当然,那时几年前的事了,我当时去了趟江南,那里弄了个大广场,那广场可比那花灯时的舞台大多了。”
“有多大?”青年侍卫问道,“有我们这朝花阁大吗?”
“那是当然,你不看看是谁在那说书?那广场比两个朝花阁还要大,那坐满了人,那人上人海的,可比我们这朝花阁热闹多了。”
“那你见着了江先生了么?”
“那倒没有,那时江先生蒙了个面具,就是花市里很常见的白面狐妖面具,不过江先生说书真是说的太好了,比天下第一楼里的那些书生强太多了。”
“那是自然,那些书生和江先生有的比的吗?”青年侍卫露出迷弟般的目光,很自豪的说了出来。
“那是自然,对了,这本小册子也是那时候在那买的。”
说罢,两人聚在一起面对着两本小册子盯了好久,半晌,终于得出个结论:垃圾奸商,毁我青春,败我钱财,伤我江先生的名誉。
因为在他们心中,这江先生是不会欺骗他们如此可爱的书迷们的。
······
啊秋,江白轻轻抹了下鼻子,然后继续吃着面条。
虽然顶着身旁无数道异样的眼光,江白仍是很淡定,嘴上吸着面条,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台上的女魁。
至于那碗里的面其实已经早已不复存在,独留几条残余的断面浮在上面,而江白因为眼睛瞄着台上的女魁,导致他一根都夹不上。
众多客人只瞄了他一眼,便又把目光投放在台上跳着舞的女魁,毕竟想搞特别引起女魁们的注意的人也不少,比如那边只顾着喝酒的刀客。
一身黑色劲装,穿着个很不搭配的金靴,一眼望去便觉得这是个撒钱如撒水,只为引起美人们注意的富家公子,可稍微注意观察一下,便可看出蹊跷。
他腰间那把短刀,刀柄到刀鞘两丈多长,鞘身都是青竹打造,虽然显得有点老旧,可有点名气的江湖武人都会知道这青竹可不简单。
江南绿林竹,江湖中人都称称乐道,好的刀鞘未必是绿林竹,但绿林竹却是最好的刀鞘。
但这竹但也贵的离谱,一寸都要上十金,而且还要一定的江湖地位,不然就算你再有钱也买不到,虽然条件有点苛刻,但也阻挡不了刀客对这竹的疯狂追捧。
而且最明显的不是这刀,而是这人的手,无论是喝茶还是吃糕点,这人用的都是左手,且向内偏,右手看似随意放在一旁,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戒备很深,而且这人的手有着很陈旧的刀茧,虽手面敷了点东西做遮掩,但也藏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况且这人来这不看女魁,却是只喝酒吃糕点,这样想不引起注意都很难。
二楼,有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以及刚才出现在门口的管事。
“小姐,要不要做好准备,他们应该是来砸场子的。”
女子笑着说:“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可没有赶客的风格。”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女子伸手打断她说话,“记住,这背后站的是谁。”
说完,便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只留下门上写着天字第一号的字眼以及站在原地不动的管事。
“叫他们自己醒目点,今晚可不简单。”
管事对着外边说了一句,说罢,便挂起已经习惯了的笑容下楼去。
这朝花阁有十五层高,像一个玲珑塔,中心空,四周架着木栏,只有一楼大厅有个大舞台,有多大呢?
至少也有刚才两个那个旧面店大,以此保证楼上的客人的观赏性。
而每一层也有几丈高,每层放着百来桌,路道却也顺畅,还有点显得空旷。
而每一层的价格也不相同,到了十层之上还设有包间,靠着栏杆边装了点特殊材料,从里面可以清楚的看清外边的事情,从外面只能看到几道黑影罢了。
而今晚,那些杂碎小事丝毫不影响这些贵家子弟的心情,抬头望去,十层以上的包间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影,就连十层以下的位置也坐满了人。
等到这一场表演结束后,江白似乎才想起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的,于是便拍了拍脑袋瓜,眨着眼睛四处观望。
从一楼往上望,看的江白脖子都酸了,也没看出来什么。
至于那若有若无的香味,早已被这里的胭脂香粉味给压了下去,难怪当初江湖传闻这林大捕头到了风月场所这抓贼能力会消散,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亏他当初还相信了那些传闻。
但说起来,江白倒是挺欣赏这个林捕头,不是因为他那家族和剑老头那有什么交情,而是因为江白他不喜欢贼。
······
西城有点偏远的小院子。
院子内很是寂静,除了有一间房子亮着烛光,其他偏房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可若从高处望去,可以轻易可见,这小院子被重重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