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后。
江白坐在地上无奈的看着天空,捂着咕咕怪叫的肚子整理着这两天的思绪。
既然搞不清这个是什么时代,就要去打听,那到什么地方去呢?首选酒楼。
可以说,江湖再大,事情再多,再隐秘,也躲不过那群神通广大的江湖好事者。
不过,江白有个习惯,那便是到了不熟悉的地方要先绕上个几圈,这是不是一个好习惯,他也说不准,但就算是个坏习惯,他也改不掉。
至于去什么酒楼?这可有点讲究了。
装修太华丽不能去,因为那是上层社会的世界,他掺和不进去,就算掺和进去了,也会被赶出来。
原本江白他也不知道,直到第五次被别人赶出来时,才总结了这个道理。
而太低级的,里面都是些闲聊着杂天的普通老百姓,这时聊聊猪肉升价,那时聊聊村花,配上二两小酒,一碟茴豆,也令人十分满足,以至于就算没人赶,江白也自己走了出来。
而那些中等层次的酒楼,便是最好的选择,因为那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聊。
但进去也是个问题,正常开门做生意的也不会允许一个穿着破衣服的乞丐儿进去吧。
所以,江白他需要伪装,而伪装需要经费,所以,江白在穿过来的第二个时辰,便开始了他的赚钱大计。
但六、七岁的孩童能干嘛呢?
无疑的,江白想到了个零投资,零风险,高回报的职业—乞丐。
江白搜刮着脑袋里原主仅剩的几丝记忆。
刚出生,母亲就因为难产而死,没过两年,父亲也跟着去世了,好在有个好心人家收养,勉强长到六岁多,那个好心人也死了。
不过那好心人也死的冤枉,竟然是吃饭时噎死的,说来也凄凉,人才没死几天,他的儿子,女儿们就开始争家产,争的整个屋子都鸡犬不宁,顺手还把原主丢了出去。
其实原主不是饿死的,因为被丢出去前,他还在厨房饱饱的吃了一顿,实际上,他是被冻死的。
大冬天的,还下着雪,穿着些破布衣,计算加点火柴也会冻死。
至于为什么他穿的是破布衣,这时江白不得不感叹起来,连衣服都能回收回去,这不能不令江白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且,这个地方纬度也有点高,至少不在亚热带,因为居然有雪下,这令江白这个半辈子都没见过雪的人眼花一亮。
不过这时候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江白拍了拍有点沉重的脑袋,搜挂着脑深处的那些记忆,硬着头皮在街上拿着小棍子在雪地上歪歪扭扭的用楷体写了一段悲惨的经历。
感谢语文老师,感谢那些年曾经逼迫自己学些文言文的人。
这个世界的人倒也善良,有钱都捧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还有些良家妇人泪眼汪汪。
没过多久,江白便完成了他的任务,撕下一块破布装着满满的铜钱。
钱不可露眼,这个小贴士江白很是认同,江白将那包着铜钱的碎布放进兜里,屁颠颠的跑去换一身行头。
但江白还是太年轻了,以至于以为放进兜里就遇不到贼这种想法都可以想的出。
人生果然是一场过山车,前面是高峰,后面便是低谷。
当江白走到一个布料店时,掏出裹住的碎布发现,里面不是响当当的铜钱,而是一堆小石块。
江白大脑有点空,回忆了一下,愣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被人掉包居然还不知道,他这是惹了何方神圣了?
不过值得一说的事,那贼居然还留下了一个铜钱,不信邪的江白用那一文钱买了个馒头,换了地方继续努力赚钱。
有了经验,江白写的字也没这么歪了。(但只是他自己觉得罢了)
江白心思贼贱的挑了又远又偏僻的地方,还在脸上抹了点东西,以防被人认出。
这个世界的人倒也纯朴,人对人的信任还是存在,不过江白这次倒是警惕了不少,除了放进兜里,还用双手捂着衣服,还装出一副病殃殃的样子,给人一副病秧子的感觉。
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乃至第n次。
吃过几个馒头的江白开始信邪了,找了个坐起来舒服的位置做了下来,什么赚钱,什么打探消息已经不重要了。
但这是假的。
江白捂着咕咕怪叫的肚子无奈的看着天空,至于要骂天,还是要骂娘已经不在意了,反正就要把一肚子苦水吐了出来。
既然开口了,那大概就会收不住。
“你说你手法这么熟练,这么高超,去那些地主阶级偷点东西不好,非要盯着我这死穷鬼。”
江白咬牙切齿狠狠地捶了雪层一下,不过这个动作使得原本空旷的肚子更加空旷。
“要不再去试一下?”江白心想。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便被江白活生生压了下去,笑话,你一天都搞了几次了,这条街大部分人都已经认识你了,你还这样搞,真不怕被打?
至于换条街,江白也是想过,可是身体不允许,他发现自己一觉睡醒后,起身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以至于他从白天又坐到了晚上,这其中的原因,腿麻是一部分,更多的是肚子饿。
难道就这么憋屈的被饿死么?创越者的耻辱啊!!!
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很好,但怎么说来着?好像是上天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给你开一扇窗。
就像江白闭眼迎接命运的降临时,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用手指捅了一下。
江白睁眼一看,是个小女孩,三、四岁左右,眼睛很大,就是这眼神有点奸奸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他看错还是什么,反正他就是这么觉得。
“你要吗?”小女孩拿出藏在背后的手,手里居然拿着两只烧鸡腿。
江白看着那有天使buff加成的小女孩,双眼冒着青光,咽了咽口水。
“给你。”小女孩笑了笑,就好像是对一个认识很久的老朋友笑那样。
“夕儿,该走了。”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喊道。
“知道了。”那叫做夕儿的小女孩回头应了一句,接着转头对着江白笑着说:“你慢慢吃,我要走了,有缘再见。”
看着慢慢走远的小女孩,江白下意识舔了一下那两只烧鸡腿。
额,味道不错,江白心想。
看着天上那一弯皎洁的月光,江白感慨了一下,果然,小女孩就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