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看着地上那一道长长的裂痕,心里快速的计算着那修复需要的钱,算着算着,心里有点发慌。
这钱该不会算我头上吧!
但那打斗的两人并没有知道江白的想法,若是知道,大概会先把他揍一顿再说。
女子拍了拍身上蹭上的泥土,眼睛却盯着高空上的老人,毕竟就算是天命境武人也不可能轻易的踩着裂痕向上踏。
“再来啊!”老人笑吟吟的说道,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一个前辈在训练着晚辈了。
女子没有说话,却是慢慢的往后退。
“不来了么?这可不行啊,你们桃花谷的人不都是知其不可行者而行之的么?”
“换了个人跟你打而已。”一声苍老的女声响起,女子恭敬地看着那慢慢走出来的老妪,做了一个礼便退后开来,走向后方正在津津有味看戏的江白。
老人看着这不知道从哪出现的老妪,显得有点尴尬。
“这不是和你徒弟玩一下么,我可没有出手。”
“呵。”老妪听着老人有点结巴的声音,冷笑一声,“大半个甲子的人了,还欺负小辈,说出去不丢人么?”
“都说了我没有欺负她,我只是看她有没有学到你的真传罢了。”老人的声音有点委屈,“你不信你可以问她。”
女子倒是没有回应,站在躺着树干的江白面前,拿着不知道哪来的算盘劈里啪啦的算着数,完全忽视了江白那苦瓜似的脸。
“嘿嘿,我说,这地不是我搞出来的对吧,凭什么要我出钱。”江白距离力争道。
“但这事是因你而出的对吧,一个字给不给?”
“不······当然是给啦。”
看着女子那要杀人的眼睛,江白便怂了起来。
“那你慢慢算。”江白站起来,走到女子的前面,背对着还在拿着算盘记着数的女子,出声对那老妪说“我可以作证,就是这糟老头欺负你徒弟的,若不是你徒弟身法了得,恐怕早被这糟老头给打伤了。”
这时,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恐怕江白早就被老人杀了无数遍了。
老头从江白那转开杀人的目光,委屈的说道:“我没有,你别信他胡说。”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江白继续添油加醋道。
“你不也是男人么?”老人显然气的不轻,语气也加重了不少。
“你看,他生气了,他开始恼羞成怒了,被我拆穿滋味不好受吧。”江白继续说着。
叫你让我破财,看我不弄死你。
当然江白的意识还是很清醒,明白去弄那个正在打着算盘的罪魁祸首很不现实,于是便吧目光放在了那个帮凶身上。
“好啊,阎老头,年轻时候你欺负我就算了,现在还要欺负我徒弟。。”
也不知道这老妪是真怒还是假怒,反正看起来就是怒了就对了。
阎老头看着这情景倒是慌了,连忙扯上身旁默默坐着学习的黑衣刀客作证。
“你不信我的话,你可以问他。”
被阎老头拉出来的黑衣刀客显然很懵逼,但也是很醒目的疯狂点头。
“蛇鼠一窝的,能信么?”江白别过头不屑的说。
“你个小王八蛋,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阎老头脚下用劲,飞快的往江白那冲去。
突然,三枚绣花针刺来,阎老头微微侧身一躲,却仍有一枚刺中了他的肩膀,划出了一道血线。
“朝花阁禁止打斗。”老妪冷声道。
阎老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笑了几声,道:“你果然还是没变,这扎人的功夫,看来当初可没白让你扎。”
老妪听到这话,脸色更是黑了下来,不知道从哪耍出好几枚绣花针,随意往阎老头那刺去。
看似随意的一甩,那针却是好像早已被安排好似的,将阎老头附近的空间都锁死了一样。
看着躲不过的绣花针,阎老头倒也没在闪躲,而是往前探出一只手掌,将那空中飞行的绣花针收入掌中。
“你这招对我没用的。”阎老头笑了笑,“你忘了当时是谁给你当陪练的么?”
“你还敢提?”老妪喝道,看似平静,却有一丝嘈杂着八卦气息的火药味迎面而来。
江白笑眯眯的看着,就那样看着,就如同对面不远处那个竖着耳朵听着八卦的黑衣刀客一般,但那批批哒哒的算盘子的声音却是严重影响到江白的听众心。
听到这话,阎老头愣了一下,然后眼神有点暗了下去,看向老妪的目光也带了点愧疚。
“走吧。”
阎老头回头拍了拍黑衣刀客,做完便踏着屋架向空中跃起,消失在黑夜中。
“哦。”黑衣刀客回过神来,也跟着阎老头的步伐消失不见了。
“怎么就跑了?是不是玩不起?”江白大声喊道。
说完还闲事不够大一样,对着老妪说道:“花婆婆,你干嘛放他走啊,不应该先揍他一顿么?”
“你以为我真没看到?”老妪瞄了一眼江白,继续说道,“别真以为我老糊涂,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要想做什么可别拉上我们,你自己一边玩去。”
说着便慢慢像着更里边走,步履蹒跚的就像个风烛残年老人一样。
被看穿了的江白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然,记得收多两倍,那就算是他在这搞事的保安费。”
听着老妪消失前留下的这句话,穿着金边凤凰红色霓裳的花嫣红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应道:“知道了,师傅。”
“不是吧,你可别当真啊。”江白连忙说道。
本来就已经是很庞大的数字了,现在变成两倍,那可是要了江白的小命啊。
“呵呵。”女子冷笑一声,继续打着算盘,也没过多久,终于算出了个结果。
“总共五万八千两。”
不知为何,女子那甜甜的笑容在江白看来却是如此可恶,就像是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的冒失鬼一样。
“没钱。”
“放心,本来就没想着你会有钱,老规矩,你懂的。”女子笑道。
“你们是姓花的么?难道不是姓黑的吗?”江白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