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余,孟如淮又感到有些恐慌。
秦仪都知道了,还能瞒得住祁君?
她的脸色惨白,身子也跟着颤抖。
“我怎么会不知道?喂!要不是我机智,及时让人调看监控,祁君怎么可能及时赶到?说起来,我可是你的恩人!”秦仪侃侃道。
什么?
孟如淮脑子里有点蒙。
“你……刚才说什么?”
不可置信的语气让秦仪不满:“不是吧?祁君那家伙没告诉你吗?那天晚上我也是拼了命地营救你啊!你不知道祁君多生气,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止,他可能把那个衣冠禽兽的男人打死。况且,他抱着你去了,还是我善后呢!祁君太不够兄弟了吧?好歹也要我未来小姨子知道自己的姐夫多正义勇猛啊!怎么功劳都他自己揽了?”
孟如淮吃惊,但还是忍不住确认道:“所以,那天晚上,那个给我递纸巾的男人并没有得逞?”
“得逞?他要是真的碰了你,估计全家都要被灭了吧?你不知道,祁君有多生气,一口气跑到八楼,踢开门闯进去就把那人打得满地找牙。”
“那么,你刚才说,祁君把我抱走了?”
“是啊!”他边开车边应道,“不得不夸赞一下,我还是第一次见祁君这么帅!”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是祁君!她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而他也没被绿。
好啊!亏她还一直以为自己把他绿了,却没想到那天晚上原来是他。难怪他都没有问她那天晚上去哪里,更没有责备。
再想想他近期的表现,利用她的愧疚,总是有意无意地使唤她。
震惊之后是欣喜,欣喜之后又是愤懑。
顾祁君真的太过分了!
酒店里,祁瑞迁把魏言晓拉进房间了,并把门锁上。他的眸子里充满了愤怒,平日里,他如果露出这样的眼神,公司那些人就会吓得冒冷汗,这女人倒好,只是淡然地握了握那被他抓疼的手,脸上还有傲气。
“为什么坏我好事?”他阴沉着脸,问。
魏言晓去了马尔代夫半个多月才正视他们之间的事,却没有他预想的那样闹腾,而是把手表还给他。他还以为她真的不追究,放下这件事,却不想暗地里使坏,让那些女人个个避他如猛兽。
起初,他只觉得奇怪,明明都聊得好好的,特别是有一个女人,展览也看了,珠宝也送了,一个星期往来,见也差不多了,那女人就约不出来了。后来,他调查一番才知道,是因为有个女人告诉她们,他有那种病。
而这个女人,就在眼前!
“我哪里坏你好事了?”她扬了扬下巴。
“你到处抹黑我。”他一步步靠近,她却毫不畏惧地站在那里。
“说话要有证据。”她很冷静。
“证据?”他嘴角邪魅一笑,“你既然把那些女人都吓跑了,那就由你代替她们帮我解决问题。”
那些女人不过是他找来解决某方面问题的,魏言晓又不傻,自然明天他话里的意思。她心里惊了一跳,然后莞尔一笑:“祁先生这是饥不择食吗?”
祁瑞迁不上当,直接揽住她的腰,挑起她的下巴,讥诮:“饥不择食?我倒觉得,你比那些女人有意思多了。”
“啊!你是狗吗?”
魏言晓吃疼得骂道。
“你们……”
忽然的说话声让两人一怔,祁瑞迁见秦仪和孟如淮站在那里,愣了愣,而后起身,理了理衣服。
刚才,他们开门的时候就听到她说这么骂,再走进来,就看到这一副情景。
孟如淮干笑了一声:“啊哈……秦仪,我们去走错地方了。”
“嗯……你们其实可以当我们不存在,继续啊!”秦仪说道。
魏言晓理好衣服,羞涩丝毫不表现出来,故作镇定说:“如淮,你到底嫁给了怎样的家族?怎么都是些这样的男人?”
“我家祁君可不会这么逼迫女人。”孟如淮嘟囔说道,“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艘船。”
秦仪摸了摸下颌:“嗯……瑞迁好像也是第一次这么对女人。”
祁瑞迁眸子里含着警示望向秦仪,后者才想起此行目的。一开始,是他找祁瑞迁帮忙把魏言晓拉开。不过,他也没让瑞迁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啊!
后面还需要瑞迁帮忙,所以他的玩笑不好开过头。
尽管这场“策划会”中,气氛有些古怪,比如祁瑞迁时不时瞄了一眼魏言晓,后者则瞪他一眼。但秦仪把计划做得很周祥,又祁瑞迁来勾引她姐姐孟如安,其他三人打下手,当然,孟如淮是关键人物,除了时不时给孟如安做思想工作,还要提供可靠的消息。让他们知道祁瑞迁要想得到她的芳心,该怎么做。
“我不同意!”孟如淮生气道,“照你这个计划,如果我姐真的喜欢上祁先生怎么办?那跟喜欢那个男人有什么区别?”
他们都一样渣!把女人当作猎物,就是这个会议,她就感受到男人想得到女人的手段有多可怕。
“嗯!如淮说得没错,那个男人也养了很多女人,那么祁先生有什么优势?”
其实,孟如淮冲动地说完后,就有些后悔,因为好像这么说舅舅也不好啊!不过祁瑞迁脸色阴沉,却是因为魏言晓的话。
“而且,据我对如安姐的了解,她不会喜欢这种不温柔,爱强迫别的女人的男人。”她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