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哪怕祁瑞珍不太喜欢这个儿媳,但维护家庭体面还是需要的,况且儿子和儿媳本来就感情不错。所以她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浮着十分温婉的笑容。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来。
自己的儿子一直都没怎么跟女人打交道,偶尔接触的女人,也都是生意上的往来。刚在假山山洞里的时候,她留意到的池紫居看儿子的目光并不像普通的关系。
于是,她端坐问道:“你跟祁君认识?”
“是的,和顾总曾有几面之缘。”她刚才也看出顾祁君的冷漠,知道他似乎不愿意被知道自己的存在,就不敢说得太过。
“哦。”
从见面的始,这个池紫居的举止端庄优雅,这坐在这里也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始终是端坐着,回应也是客客气气,祁瑞珍心里倒是喜欢,只可惜儿子已经结婚了。
院子里,顾祁君和孟如淮的笑声参杂,池紫君的身子又随着忽然增加的笑声而颤抖了一下。
“祁阿姨,我忽然想起些事,得回家一趟……”她说着,就站起身来。
祁瑞珍客气地挽留:“留下来吃顿饭啊。”
“不打扰了。”她淡笑。
“如果有时间,可以常来玩。”
“好的,谢谢阿姨。”
池紫居从大门出去,走几步后就能看到院子里,两人在玩闹的场景。顾家的员工们虽在忙自己手中的活,却也看着小两口闹得欢而笑得开心。
这就像是一副和谐温润的山水画,明明不需要斑斓的色彩,而她颜色鲜艳,硬是想在上面添上一笔。
池紫居感到有些窒息,她望着两人,握着包包的手不断用力。而另一边,他背着孟如淮,孟如淮抱着他的脖子,一抬头,就看到池紫居。
朗朗的笑声戛然而止,随着孟如淮停下笑声,顾祁君也顿住了,抬头就看到池紫居满眼幽怨地站在那儿。
孟如淮也感受到了尴尬的氛围,就示意他放自己下来。顾祁君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却没理会她的动作,背着她,十分客气地对池紫居淡淡一笑算是辞别,而后就背着她往屋里走去。
“顾祁君!你先放我下来!”孟如淮轻锤着他的肩膀,然而他却稳稳地背着她,进了屋子才放下。
祁瑞珍在大厅里,颇为不高兴,她看向孟如淮,说道:“下次客人来了,总归是要招呼一下的。”
其实,刚回来的时候,孟如淮就在厨房备茶水点心,这才端出来就被顾祁君接过去,他把那些东西给芳婶,说道:“这些交给芳婶,你跟我来。”
原本,她也犹豫了很久,池紫居跟她抢老公,她却还要出去伺候小三,真的是很受气。今天祁君表现得很好,没有当着她的面跟小三讲话,看得出来,祁君不想理会她,那就勉强维持表面的和平吧!
却没想到,他故意不让她给池紫居端茶倒水。
孟如淮想不到该怎么说,顾祁君刚想说话,芳婶抢先道:“花茶是小如煮的,刚才祁君有事找她,就交给我了。”
“祁君,客人来了,你却在院子里玩闹,这不应该。”祁瑞珍指桑骂槐。
孟如淮心知肚明,她是在责备自己。但是她真的不想跟池紫居说话。
“妈,她是你的客人,我们只是不打扰你们聊天。”
祁瑞珍没想到儿子会反驳自己,有些吃惊。
孟如淮始终都不吭身,顾祁君说完就拉着她说:“上楼换衣服吧,你身子不好,容易感冒。”
“妈,我们先上去了。”孟如淮尽量不露出幸灾乐祸,很是善意地微笑道。
说到疑心病,孟如淮不亚于祁瑞珍,她甚至以为祁瑞珍是知道池紫居是什么人,毕竟顾祁君身边很少女人,池紫居或许是唯一一个,她觉得祁瑞珍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她明知道池紫居是什么人还把她带回来,孟如淮就真的生气了。
但她也不知道祁瑞珍是有意还是无意,所以还是不要针锋相对的好。
祁瑞珍是很生气,但孟如淮也的确没有过分的神情,她就叹了一口气说道:“行吧,你一会换完衣服来我房间一趟,对了,带上施宜送你的那块玉,连同盒子拿过来。”
“好。”
等回到房间关上门,孟如淮就不再压抑自己,十分快乐地抱着他的脖子,一瞪,双腿夹住他的腰。这样的姿势,她比他高出一个头。她低着头,带着灿烂的笑容,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看到顾祁君对池紫居的冷漠,以及池紫居那生气的表情,她觉得很开心。她想,或许顾祁君想清楚了,只对她好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他抱住她的腰,然后走到桌子前面,让她坐在上面就开始解开她的衣服。
“别,妈还在房间里等我呢!”说着,她欢快地从桌子上跳下来,然后说,“不差这一时。”
孟如淮急忙忙地换了衣服,然后去开抽屉拿出那个盒子。
她就要出去的时候,刚换完衣服的他喊了声:“等一下。”
“嗯?”
她停下来,他走过来帮她理了理衬衫的领子。
还好他帮自己理好了,要不然又被说毛毛躁躁。
“谢谢。”她不忘在他脸上留下个红印子才离开。
顾祁君淡淡一笑,然后把门关会去。
房里,他走桌子前打算拿手机,就看到那个常年被锁着的抽屉。那里面放着孟如淮的东西,她偶尔会打开拿出一个盒子,有时候他回来刚好看到她对着那个盒子发呆,而她一见到他回来,就急忙忙地把盒子收回去并锁上。
她刚才忘记锁了,留着缝隙。他就拉开来,里面好几个盒子,都是些珠宝首饰。其中一个比较小的盒子,正是她经常对着发呆的那个。
鬼使神差,他就拿出来,并打开看了看。
原来是一块表,不过是却是男人的表。他不需要多想,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因为他从来没买过这个牌子的表。
孟如淮似乎很喜欢送男人手表,送过给苏敬然送过,也送过给他,这块表……又是给谁的?
又或者……是她送给谁的,又像上一回苏敬然那样还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