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淮眸子转了转,微微一笑:“提到赫老师……我想起一件事来,初六我就回G市,赫老师约了我去逛玉城,要不要一起啊?”
她不正面回答,而是问对方另外的问题。公孙溪蓉一听到他们要去玉城,也就忘了自己在意的事,双眼发凉,忙说:“去!当然去!”
别说孟如淮邀请她了,就算不邀请,她也会偷偷跟着去的。
公孙溪蓉不敢多问,一个下午都在想,他们之间到底发展到哪个地步了?前阵子,孟如淮还跟简连保持着距离,怎么忽然就能一起约去玉城了。如果说他们在一起了,那如淮不该邀上自己啊?难道是简连加大进攻,如淮不知道怎么拒绝,拉上自己当盾牌?
这草草分析了一阵后,她就让自己别想那么多,毕竟他们还没结婚,事情就还好办。
下午五点多,孟如淮打算回家了,公孙溪蓉说:“别走嘛!我还没跟你聊够呢!”
从护肤品、旅游胜地,到美食,再服装……
公孙溪蓉真的太会聊了。
“五点了,明天还要去一趟言晓家,今天还是早些回去收拾收拾一下。”
“你不打算陪我去那个宴会了么?”
“不了,你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生日宴会,你都不认识东道主,我去做什么?”
公孙溪蓉抱住她的手臂,祈望着她:“可是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好无聊。在亲戚家会被问东问西,我只能去找点乐子。我那朋友也是去钓凯子的,等会我被晾在一边好无聊。”
“你可以跟着她们一起钓凯子。”孟如淮笑着说道。
她才不要啊!这世上还有比简连好的男人么?
公孙溪蓉眼巴巴地望着她,满眼惆怅。
初四那天晚上,你把她带来酒店参加宴会。——
冰山大哥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下次肯定不带她去参加赫家的宴会。
孟如淮也不顾她可怜兮兮的祈求目光,刚拿起包包要离开,这时,手机就响了。
是母亲打来的。
“你怎么还不回来?”母亲颇为焦急地问道。
“怎么了?”她说过她下午要到饭点才回去啊。
“昨天跟你见面的那位林劲文,他和他妈妈一起过来了。”
孟枝红昨晚就跟女儿说过了,林劲文对她很满意,也不在意她再婚。孟如淮一听,吓得险些站不稳。因为她知道,那个林劲文根本不懂她的客气拒绝,昨晚还发微信给她说什么他明白,女生是该矜持。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说她肯定会喜欢上他。
她都置之不理。
今天还带着他妈妈来,真的很无语。
孟如淮想象着饭桌上尴尬的画面,他用他吃过的筷子给她夹菜,还说她那么瘦可以吃胖点,他喜欢有肉的——嗯!是的,他昨天就大概这么说,说如果她能再长点肉,他会更喜欢。
这真的太可怕了!
让她回去面对这样的场景,那她还不去言晓家避难。
“我忽然有事回不去了。”孟如淮也不等母亲再问,就挂了电话,深呼吸了几下才调整过来。
现在是断然不能回去的。
“怎么了?”公孙溪蓉见她面露愁容,问。
她看了一眼对方,笑了笑:“没有,我忽然改变主意了,我要跟你一起去。”
“真的吗?”她雀跃,毕竟这样冰山大哥交代的任务她就能完成啦。但又好奇她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她问:“你刚接了谁的电话?”
该不会是简连的?
“走不走?”孟如淮已经领着东西往门口走去,“那里管饭么?”
“当然,不管饭的宴会不是好宴会。”
“吃什么?”
“都是那些吧?自助餐、酒水、蛋糕、水果、果汁……”
“听着还不错!”
……
两人聊着,一同到了酒店,却没有马上到举办宴会的地方。而是进了一间房里,孟如淮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难不成你要穿成这样去参加?”公孙溪蓉笑着把她拉进去。
她拉开衣柜门,孟如淮看到一柜子的裙子和外套,吃惊地看向她。
“挑一件?”
“这些都是你的?”
“算是吧。”说着她就率先给她拿了一件,后背V领露呗,“你的皮肤很白,那么瘦,后背一定很性感。”
孟如淮连忙笑着摇头:“我怕冷。”
“那有暖气!”说着,她又拿出一件纯白色妮子外套,“配这个!”
“不不不!非要挑一件的话,我来挑就好了。”
孟如淮挑了一件立领的黑色蕾丝裙,看似保守,事实上,锁骨、手臂,和后背的一大片都是只有一层黑色的沙质遮掩。特别是后背,朦朦胧胧的纱下是否引人遐想。不过,孟如淮自己倒是不知道。
这条裙子,看似保守,实际是最性感的那件。毕竟,真正的诱惑不是全露,而是若影若现啊!
公孙溪蓉笑了笑:“你很会挑。”
两人调好衣服和鞋子后,又化了淡妆才出门。
从前,顾祁君也曾带她去过几个宴会。如今想来,他好像不怎么喜欢带她去。有一会,他说:“那地方吵闹,怕你不喜欢。”
她参加过的是一位远房亲戚的婚礼,是他妈妈的表哥的女儿嫁给一位英国国籍男子。那场婚礼里,一般是外国人。很多时候,他们都是用英语交谈。偏偏她也不过能看一些文章,听力和口语极差。又因为英式和美式英语有些不同,她能听懂的太少了。无非是别人夸张她beautiful之类的话。
后来,她还想过,祁君是不是觉得她不懂英语,带着她去很丢人,索性就不带她去了。
孟如淮想着那场婚礼里,顾祁君谈笑风生的模样,那一句句流利的英语,真的让她喜欢又自卑。
啊……
她感觉自己被撞了一下,是一个男子。
“抱歉。”长相斯文的男子说道。
“没关系。”她也客气地回了一句,在扭过头,却发现已经不见公孙溪蓉的人影了。
“孟如淮?”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她由心里产生厌恶的情绪。
她身子一顿,没有转身。
那人越来越近,走到她前面,艳美的面容上勾起一丝冷笑:“你来这里做什么?”
池紫居从来就没有友善过,尽管有许多人看着,她依旧是尖酸刻薄的问:“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作贱的女人?”
就像是一种效应,原本宴会上各自谈笑风生的人都看过来,似乎认出她的是谁,窃窃私语起来。
“那是谁?竟让池小姐在这样的日子里生气了?”
“你不知道?就是顾家之前的位!”
“哦!她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新闻上说的是真的?”
“该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池小姐的生日宴,她跑来还能有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