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她哭着说道,“我不要我的孩子是私生子。”
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孩子平安健康,且有个正常的家庭。如果这时候生下孩子,那他永远都要背负“私生子”这个名号,洗脱不了。
为什么要孩子背负父母犯下的错?而且她不想犯下这样的错。
“顾祁君,你不可以那么自私。”
她哭的那么伤心,应该是真的害怕孩子受委屈。
听她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想生孩子,他反而觉得心情开阔起来。他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安慰:“不会的,你放心。”
说着,便含着淡笑,四唇相触。
她别开脸,想要做无谓的反抗,但也知道是无谓的,到没有真的反抗。
这一晚上,她带着惶惶不安地去配合他。哭泣之后依旧是恐惧,但却也想着如何避免这样的事。心不在焉虽让他偶有不悦,但也总算让他餍足。
隔天,他又来电话说因为有事,去医院检查的事推迟。孟如淮一开始也没在意,只因为她不来而觉得高兴。
然而,又过了一天,她才知道顾祁君到底在忙什么了。
八卦新闻报道顾祁君和白伊伊之间的绯闻。报道上说,在珠宝慈善拍卖会上,他为白伊伊拍了一套价值上千万的宝石项链。因此,顾总这为博红颜一笑的行为又引来轰动。
当然,白伊伊也借着顾祁君接了许多戏,从网红到一线明星,开了挂般的人生。
再着,又传顾总的正牌夫人为了惩戒小三白伊伊,找了许多男人想要玷污她,最后是被顾总派去的保镖护住了。因为顾祁君的身份,加上白伊伊是一线明星,无需去购买,就时常占了了头条。
伤心之余,又觉得十分庆幸,因为每次一有关于顾祁君的新闻,她就看得十分仔细,生怕有提到自己。好在,暂时没看到关于自己的新闻。
而孟如淮看到这样的新闻,也不过是假装没见到。
自从周一来找过她后,他就没有再来过。原本因为担心他真的会让自己怀孕的恐惧渐渐消了,心想,他也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或许是想骗她安心留在他身边。
她想,自己太单纯了,男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或许他也是这么诱骗白伊伊跟在他身边的,以为说一句想她生下顾家的孩子,就能继承顾家财产,然后她就会傻乎乎地以为他真的一片痴心?
这么想来,她既觉得安心,安心的是他应当不会真的想她怀孕。但过了一会,又觉得又觉得失落,失落的是他应当不会真的想跟她天长地久。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忙内心呵斥自己:孟如淮,想什么呢?他这样的男人,也不是值得终身托付的啊!
那之后,顾祁君不曾打过一次电话给她。只是钟朗再次问她说是周六就要搬去新居了,需要他提前送什么过去?她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来。
今日已经是周五了,在此之前,她得跟公孙溪蓉和赫简连道别,正想着该如何开口,以及要是被问起又该如何解释时,公孙溪蓉就给她打电话,问她是否有空。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说她在G市没什么朋友,所以也只能请她和赫简连。其实她也知道,除了真的把如淮当朋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她对自己没信心,如果如淮不去,就怕简连也会拒绝。
孟如淮应下来。
自从在H大学习,她就过着校园生活,不似从前有那么多时间和机会去赴宴约会。想想也是很久没打扮了,心血来潮就翻出一条真丝长裙,那是前阵子顾祁君让人送过来的,还没穿过呢!
她画了个淡妆后,穿好长裙,又把秀发挽起来,露出洁白的脖子。
而就在这时,房间门忽然被打开。她回头一看,是顾祁君。
他在看到她优雅的装扮时怔住了。
她从前常常这么打扮,跟他离婚后,一开始也穿着他给她买的裙子。后来他说了重话,她就不穿他买的衣服。而她自己买的那些,无非是T恤牛仔裤,冬天穿着卫衣。偶尔穿裙子,也都是简洁的款式。
孟如淮没想到他会忽然出现,还看她看得发愣,有些尴尬:“我、你来了?”
是你来了,不是你回来了。
他从她的美丽中之中反应过来后,眉头皱了皱,最后却也没说什么。他手里领着一个袋子,走过来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镶嵌着红色的宝石,就连她看到这项链的时候,都觉得点缀她这一件米白色的裙子不至于让其太过素,刚刚好。
他给她戴上的时候,她也没拒绝。望着全身镜里的自己,她觉得着宝石项链简直是锦上添花啊!
果然,人靠衣装,钱是可以让人的外表漂亮起来。
或许是耿耿于怀,她就想起他为白伊伊拍卖的那一套宝石项链。不免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刚想移开步子,他就扶着她的肩膀说:“先别动。”
他又从那盒子里拿出一对耳环,帮她换上。他低着眉,小心翼翼,动作十分轻,像是怕弄伤了她。他轻缓的气息扫过她的耳畔,心中产生不该有的悸动。
她低着眼睑,掩盖瞳孔里的慌乱。她的手忽然被握住了,接着手镯从他的手中套在她的手腕上。
原来是一套的珠宝首饰啊。
他又站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肩膀,眼里充满了欣赏的喜悦,淡淡一笑:“很好看。”
她的皮肤白皙,几乎什么珠宝的都合适,就是骨架小巧,不适合太浮夸的设计。这种看似简单,实则粒粒珠宝钻石镶嵌工序繁琐的珠宝,戴在她身上,不禁不显得繁琐,在她的书香气韵下,反倒不觉得过分奢华而充满铜臭味,而珠宝的精致也让她不至于太素雅,略带点贵气。
她想要摘下来,并说道:“我只是要去吃一顿饭,这个太隆重了。”
手被他握住了,他心情颇好地双唇碰了一下她的手背,说道:“并不隆重,我觉得刚刚好。”
他说的是实话。
不过,下一刻,他意识到什么,狐疑地看向她:“跟谁去吃饭?”
感受到他的疑心,她心里一慌。下一秒,她又觉得自己没必要慌,就按捺心中惶恐,从容说道:“溪蓉那丫头生日。”
“哦。”他又不免看了她一眼,眉头皱起来。
她已经许久不曾这么打扮,只是跟溪蓉一起吃饭吗?
“恰好,我也很久没给她庆生了,一起去。”
孟如淮刚好在整理包包,听到他这么说,手顿了一下。
慌?她慌什么?
他去就去呗,反正是溪蓉叫她去的,如果他生气了,就说自己也不知道简连也去了。
“好啊。”她抬头一笑,就好像真的很乐意跟他一起去。然而,她心里却觉得有些疲惫,心里叹息,这又是一个不得安宁的周末了。
在车上的时候,他问:“你不是生溪蓉的气吗?”
坐在副驾座上的她从容道:“原谅她了。”
“哦?”这么容易就原谅了?他瞄了一眼她,说道:“那丫头跟赫简连走得近。”
“嗯!她喜欢赫简连。”她仍然是淡淡的语气,看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