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仪眉头皱了皱：“一半吧。”
“成吧。”
挂了电话，秦仪还未说出愤懑的话，孟如淮就带着期待问：“你两点钟有节目？”
“原本有，现在没了。”他道，“小如如，她们没有一想我，开口就问钱怎么算。你说得对……”
说着，他就很是受伤地想枕在她肩膀上。
这个秦仪，如果不是装出一副如此，那就是个不经世事的公子哥。人家肯定是为了钱啊，这是傻！
而且，他似乎是习惯了不把女人当异性啊，随随便便就拉她的手，现在又想吃豆腐不成？
孟如淮下意识躲开，但不因他的行为而有半点不悦，问：“你刚才说的，是两点钟的时候，人鱼小姐来表演么？”
“嗯。听说是会在水里跳舞。哎，本来其中一个姐姐说，今晚表演完，想去我房间向我请教一件事。我还想着靠我的魅力留住她。但是，小如，你看看，她们半点也没想我，只问钱的事。”
请教？是那个人鱼想要把他骗到手把？
嗯……
孟如淮有些后悔了，不管人鱼小姐打什么注意，但她也想看表演。
“也不是这么说。”她话锋一转，一副安慰的语气道，“人鱼姐姐们也要吃饭啊，在水里跳舞应该很累的。秦公子，你看过人鱼跳舞吗？”
“看过啊，澳门也有，但那里的人鱼只能看，不能一起戏水，没那么有趣。”
“那我们可以再看一次啊，你想啊，你给了她们一半的钱，她们什么也没做，这不是更亏吗？倒不如再给一半，让她们来跳舞？”
“算了，老子又不是亏不起那些钱。”
“钱是小事啊，就怕被说傻是不是？”
“咦？”秦仪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然后打量着她，“小如如，我怎么觉得，你说话一套套的。”
“我、我哪有？”她怕被看出是自己想看人鱼表演，就说道，“你两点看节目，我肯定睡了。”
意思是，她没有哄他请人鱼小姐来。
“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讨厌她们。”
“我没有啊！”她还想看表演呢，怎么会讨厌她们？
“你是不是怕她们跟祁君乱来，所以故意说那些话，不让她们出现？”
“呃……”她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差点就上了你当！”秦仪说着，又给人鱼小姐们打电话，让她们过来一起玩。而后，又对她说，“小如，你真过分，竟然这么坑我。你放心，人鱼小姐只喜欢跟我玩，不会对你家祁君做什么坏事的。”
呃……
其实，她根本不了解顾祁君。不过，都说物以类聚不是吗？秦仪都这么玩，想来顾祁君以前应该也没少玩，而且以后也可能背着她玩。哦，不，或许光明正大地玩。顾祁君又不在意她，她也一直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一般的男人都不老实，何况他有钱又帅的男人？
无论如何，既然今晚有人鱼表演，她一定要来看。
“我本来就偷偷背着他找的人鱼小姐姐，小如，你可不要出卖我啊。”
“怎么会？我也不希望他被人鱼骗去了不是吗？”为了让他相信自己，孟如淮说道。
孟如淮回到房间的时候，顾祁君已经坐在床上看书。她颇为心虚地瞄了他一眼，然后拿了衣服去洗完澡。
擦头发、吹头发、护肤……她安安静静地做着睡觉前的步骤，而顾祁君安安静静地看书。直至，她从另一边上了床，顾祁君才合上书，然后躺下。
他的被子盖到胸口处，左手放在腹部处，右手曲在脑袋上方的枕头上，闭上眼。连睡觉都十分有涵养的样子。
床很大，两人都靠着床沿，中间还可以塞下两个孟如淮呢。关了灯，孟如淮一直保持清醒。她手里握着手机，整个人躲在被窝里，保持清醒。
其实他们睡得并不早，北京时间已经快一点了。好在，因为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同床，她有些失眠，这样静静地听着顾祁君平稳的呼吸声，她总算熬到了快两点。
她心里一阵欣喜，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有轻手轻脚地出去并关上门。一路走到游泳池那边，越是靠近，嬉笑声就越清晰。不得不说，这样万籁俱寂的夜晚，传出如此嬉笑打闹的声音，有些诡异啊，同时，孟如淮却觉得有几分刺激。
“哇！小如，你来啦？”秦仪见到她，就从水里窜出来，然后高兴地朝她挥手。
“已经开始了吗？”孟如淮走过来，满是期待。
祁瑞祁也在场，他的手放在岸边，身体在水里，一条人鱼再给他按摩，他似乎在静静的享受。见到她的时候他颇为诧异，然后看向秦仪。秦仪却没有任何顾忌，然后说：“这就是我刚说的贵客，好了，我们先上去啊，可以开始表演了。”
孟如淮发现，当他说自己是贵客的时候，人鱼小姐们好像有些失望啊。
秦仪准备好椅子，三人一人一张，他们坐好后，轻轻的音乐响起。水里的三条人鱼，畅游得十分有序，随着音乐如真的游鱼在水中交错着。她们的秀发长长的，尾巴闪着鳞片。黑暗里，月光下她们就像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啊。
孟如淮看的入神，又想起那个美人鱼的传说。她止不住对扭过头来，问旁边的祁瑞迁：“祁先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因为不熟，孟如淮来到这里后，并没有说过几句话。忽然这么开口，祁瑞迁感到好奇。
“你是不是吃过人鱼的肉？”
“人鱼肉？”
“嗯！”她点头，“吃了人鱼肉就长生不老啊，你是祁君的舅舅，却看着跟他差不多大，所以，你是不是吃了人鱼肉才那么年轻？”
祁瑞迁愣住了，忽然“噗嗤”笑起来。
“哈哈……你夸人还要这么浪漫啊？”祁瑞迁笑道，“难怪那小子喜欢你。”
啥？
那小子？喜欢她？
不过，这世上哪有什么人鱼啊。但是眼前这个人真的好年轻，一点也不像顾祁君的舅舅。
“瑞迁其实跟祁君一样大。”秦仪说道。
“啊？一样大？哎，果然只是传说，哪有什么人鱼肉。”
后面那句，她嘀咕道。
水里的人鱼表演完了，秦仪问她：“怎样，你要回去睡觉还是跟我们一起玩？”
“先玩一会。”这想着也睡不着，她就说要留下来。不过她没有带泳衣出来，倒不好下水，就坐在岸边那里，把脚伸进去玩水。这看着她们玩得欢快，孟如淮对人鱼的尾巴来了兴趣，就问其中一条人鱼：“你们的尾巴可以借我我玩一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