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淮还未想到他说什么事,只是死死躺着假装在睡梦中。
顾祁君触摸了一会,她始终保持着熟睡的样子,顿时停下来凝望她的脸。
她还没装睡过不是么?为什么装睡?除了不想生孩子外,他想不到别的。
不瞒着她直接告诉她想生孩子,是以为她性子太倔。她又不傻,且先前有备孕的经验,那些保健品保养品一下子就能让她知道他的用意,干脆直接挑明。她的性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屈服?果然,现在开始反抗。
见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才停手,将她的手腕压在她耳侧。
“还敢不敢?”
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脸,就像是鹅毛拭过她的心尖,酥酥痒痒的。
她刚才挣扎着,又笑得喘不过气,此刻脸色绯红,喘着气。她睁眼,看到他,但奇怪的事在那瞬间她还是脸烫了一下,心尖由酥酥痒痒变成小鹿乱撞。
他看到她双眼湿湿的,布满慌张,渐渐松开她的手腕。
孟如淮望着他那张同样带着温情的脸,见他慢慢靠近,身体不受控制地就妥协了。在他触碰到她双唇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闭上眼。
她的手渐渐握成拳头,在感受到她的紧张时,他不禁嘴角微微弯起。
如沐春风的欣悦,他以为再也不会有了。他小心翼翼,像是对待易碎的宝贝,生怕让她受到什么伤害。
两天后,闷热之中,夏雨倾盆而下。
她望着车窗外的雨,还是说了句:“钟大哥,一会我在地铁口下就好了。”
“小如夫人,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他无奈笑道。
别说让她挤地铁了,还住在悦海名苑的时候,她去买菜然后没让他拎着上去,后来顾总就打电话给他,特地交代他以后要帮她拎重的东西。
“我不会告诉他的。”
这对话昨天已经进行过了,他不明白小如夫人为什么那么坚持。他索性把车门锁住,然后说:“雨那么大,会淋湿的。”
这要是被顾总知道,让她冒着雨搭地铁,他就要丢饭碗了。
“我带伞了。”
钟朗见她不会妥协的,就转移话题,说道:“昨晚上魏总来找找过你。”
“嗯?是吗?怎么没告诉我?”
“梁婶告诉她你在书房里学习,她就走了。”
“哦!”
估计是言晓怕打扰了自己学习吧!
林山美墅虽然离学校远,但言晓也住在那里,步行十分钟就可以到对方家中,倒也挺好的。说起来,周日那天她还来找过她,在聊了一个多小时后,祁瑞迁把她拎回去了。之所以用“拎”字,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却是如此。
她们煮着花茶,吃着点心,说得正开怀的时候,言晓就接到电话。
她皱着眉头说:“今天不喝了,我晚点再回去。”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又说:“不用送过来了,我今天不太想喝。”
挂了电话后,她说:“花胶虽然好,但真的好腻,特别是炖牛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要我回去喝。”
又过了一会,祁瑞迁就来了,脸色不太好,对她说:“该回家了。”
“我想跟如淮再聊一会。”
孟如淮周一就要上课,就不能陪她消磨时光了,真的是无趣得很!
祁瑞迁见她露出不悦,且不愿意回去,直接就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椅子上拎起来,往外托。
这画面,孟如淮觉得十分熟悉,她站起来望着他们两打打闹闹地,最后言晓被塞进车里。
十分钟的路程,还开车过来?难道是因为言晓的脚浮肿?
而这时,她恍然瞄到二楼的楼梯口处,顾祁君站在那儿,端着一杯咖啡,看到她望上来的时候,喝了一口咖啡就往书房走去了。
她那时候还在想,这家伙什么时候站在那里?是不是都听到她们两的聊天?
又想起前一晚,她又倾尽情谊地与他水乳交融,又十分后悔起来。
这会想起来,也十分后悔……
因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周日晚上,她努力保持冷静理性,无论如何也不能像前一天那样迷失自我。然而,最后还是无法把持。
顾祁君倒是没有像前一天那么缠绵,克制着说:“你明天会没精神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十分没大脑地说了句:“可是不也睡不着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而他低头凝望了她一会,猛地将她抱在怀里,似乎害怕看到她的眼睛。
他叹了一口气:“唉……”
她怕再说错什么,就紧紧抿着唇。
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这样的关系中,她竟然全身心投入?那以后呢?要怎么办?
她得想个办法才是,嗯……找些佛理的散文看看,好克制自己的情绪?
而且,就像言晓说的,那就做一些让他讨厌的事,这样他就不会纠缠了。在周五之前,她得好好计划一下要怎么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