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人?”孟如淮不禁好奇,因为这个田舒瑜讲话似乎总针对顾祁君。
“以后再跟你说,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他说道,“你刚才也发现,只有让他相信你是我女朋友他才会放过你。所以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了……”
她哪里敢说委屈,要不是赫简连出现,她现在已经被他给……
她摇摇头:“你别这样说,我很谢谢你。”
赫简连长话短说:“五年前,我去旅游的时候在山脚下救了他,后来他就跟我有联系。他把我当救命恩人,不过我也不清楚他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敢做那样的事吗?
孟如淮闭口不言昨晚的事,但一想起来,心尖就发颤。
也不知道顾祁君有没有找她,想来,好在他不知道她怀孕。要不然,他一定会更担心的。
可是,他那么厉害,要找她应该不难吧?简连都能找到她不是吗?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她问。
“半个月前,田舒瑜找过我,说了一些话。我觉得有些古怪,因为隐隐察觉跟你有关,就留意着。”他又有些警惕,似乎有些话不敢说出来,而是握着她的手:“你放心,只要我在这里,会没事的。”
他又十分动容地抱了她一下,孟如淮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从现在开始,她必须装作跟他是一对的,于是也就伸手抚在他的后背。
赫简连没有说,半个月前,他回到家,发现床上有个光溜溜的女人。
他吓了一跳,警惕:“你是谁?”
“田先生让我来的。”说着,那女人从床上下来,扭着妖娆的身姿走过来。
这眼见就要过来了,他忙后退,并沉下眸子:“替我跟田先生说一声谢谢,你可以离开了。”
田舒瑜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早在一两年前,他就做过。
那女人哪里肯走?毕竟如果她没完成任务,田先生是不会让她好过!
赫简连打了电话,田舒瑜只问:“这女人如何?应当比孟如淮更让你舒服?”
他少有地生气,却也是没法做出来:“田大哥这玩笑开大了,我女朋友最近失踪了,我正找得焦头烂额,您这样让我很苦恼。”
“哦?失踪了?”
“是的。去上课的路上被绑架了,可是对方如果要钱的话,为什么不打电话?我很担心,田大哥,这女人你让她离开吧。”赫简连语气疲惫,但却十分留意对方的反映。
是的,他早有怀疑,是不是田舒瑜为了报复顾祁君才把孟如淮带走了。而且,他故意说如淮是他的女朋友,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好放过她。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田舒瑜的语气调侃。
赫简连沉默了一会,十分认真说道:“就觉得,如果她不在这世上,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又沉默了一会,对方问:“不试试其他女人?”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让她回去吧。”
即便是试了,那也不过是当时的美妙。生理上的满足或许能弥补,可心灵上的交融是不可能有的。
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说,这或许是一种罂粟般会让人上瘾的毒药。但对他来说,这样没有灵魂的夫妻之礼他不需要。
不一会儿,他挂了电话。
等那女人离开后,他发现屋子里被装了针孔摄像头。
这个田舒瑜真的让人很头疼,很喜欢把别人的行动掌控在自己手中。
他连夜回了别墅,这才让人展开调查。查了半个月才查到她被田舒瑜带走的可能性很大,他曾派人去跟踪过田舒瑜,结果那个人失踪了。
于是,他就自己跟着来。在这过程,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心里发毛。赫简连不知道,他差点就被爆头了。是陈建昌眼尖,发现是他后对田舒瑜说:“田先生!是赫先生!”
田舒瑜抓住手下的枪,这才救了他一命。
“要甩掉吗?”陈建昌问.
田舒瑜没有马上回答,眸子里情绪复杂,好一会儿,他说:“不用,就让他跟着。”
一个星期后,孟如淮再次从噩梦中醒来。
赫简连已经做好早餐端上来了,见她睁开眼,边放下手中的东西,边问道:“你好像经常做噩梦?”
这是这个星期第四次了。
自从她看到那天看到那样血腥的场面,她时常会重复做梦,梦见那个男人被砍成人彘,然后泡在坛子里,露出脑袋,面目狰狞,诅咒着田舒瑜。紧接着,那个男人的舌头被抓出来,然后割了。
她在梦里颤抖惊叫,浑身无力跌坐在地上,虚汗连连。
可是她不敢说。
“可能是因为被关在这里。”
“这儿风景挺好的。”他说道,又似乎想起什么,“你做噩梦,是不是昨晚听到奇怪的声音?”
是的,她听见了。后院里的那个仓库里发出来的,她当时是被迫看着那个人彘被止血后装进坛子里,然后抬到那里面。白天,他们不会进去。到了晚上,有人给他送饭,这被堵住的嘴松开了,他就嗷嗷地叫,这就是那奇怪的声音。
她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应道:“我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听说,如果人彘不吃饭,别人就会抽打他,这是田先生交代的。
还听说,那送饭折磨他的人叫做阿杰,曾经是人彘男的好兄弟。阿杰常年在外,有一回,阿杰回家,发现老婆被好兄弟给强暴了,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老婆一直都被欺负。两人扭打起来,被做成人彘的男人比较高大,阿杰瘦小打不过,人彘男逃走前一把火烧了对方的家,阿杰的妻子孩子都死在里面,唯独他逃出来了,脸上和手上都带了疤。
后来,人彘男发迹了,听说也是用一些肮脏的手段发迹的。后来阿杰就投靠了田舒瑜,这才得以报仇。
阿杰不要钱,就要报仇,而田舒瑜则是为了抢人彘男的生意。至于什么生意,她不知道。
事实上,这里的人都不敢多言,而这些,是有一天晚上,她听到墙角下阿杰和另一个人窃窃私语说出来的。
她睡不着,就站在楼上的阳台,却不想听到这么毛骨悚然的故事。那之后,她就觉得田舒瑜比她想象的可怕。
“你又给我做早餐了?”孟如淮转移话题道。
“嗯,闲来无事,总得找点事做。”事实上,他害怕田舒瑜会在她的饭菜里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