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可能掉落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都没找着,从房间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叉着腰思索。
梁婶说,今天来打扫的家政还没来,那么应该没有被清理掉啊。到底掉哪里了?
她记得昨晚在厕所的时候才摸到了它,后来出来后她就没碰了,应该是掉在这房里。可是她也细细找了好几遍了,连沙发缝里都找过了。
难道是掉沙发下面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看看也无法。
她跪坐在地上,刚要猫下去,由于面对着房门,这还没猫就看到房门口出现一个人。她下意识坐直身子,当看到果然是顾祁君,心脏也跟着往上提了一下。
他问:“找什么?”
她起身,迟疑了一会才应道:“手表啊!我不是找手表吗?”
这从昨晚找到现在,还在别人家吃饱了睡饱了继续找,除了她应该也没别人了。
顾祁君挑眉看了她一眼,然后想起昨晚他把手表放在床头柜上的,就绕进来然后走到床头柜前。
东西已经不在那里了,他回头:“你真没找到?”
“没有。”这要是说找到了,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联系了,要再找理由接近他就难了。
顾祁君细细打量了她几秒,然后开始翻抽屉,也试着找那个盒子。
事实上,昨晚上他上来,她睡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就看到手表已经不在床头柜上了。他还以为她已经拿走了,这一会又说没看见,那东西去哪儿了?
他又顺手掀开被子和枕头,也没看到,当他转身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墙壁和桌子之间。
他定了定睛,确定他没看错。
这手表怎么掉在里面了?原本是放在床头柜上的,现在是在桌子和墙壁之间,掉了不会掉这么远,那么是有人故意放在里面?
原本想要俯身去捡,下一秒,他就改变主意了,而看向她。
孟如淮趁着他不留神,自己也俯身看了一下沙发地下,所以并没有留意到他看到了手表盒。
这沙发底下也没有药片。
顾祁君望过来的时候,她也刚还起来抬头望向他。她开口:“我找不到,要不你留意一下,如果看到了就告诉我一声?或者,你要是没空理会这些琐碎的事,那我下次有时间再来找啊。”
下次有时间再来?
所以她才把手表故意丢在那里?
从前她可是不愿意来这里的,怎么忽然想方设法来常来?
顾祁君见她就要走出房门口,就摸出口袋里的东西。
“这是你的东西?”
啊?
孟如淮闻声就回身,她望见他手里的东西,虽然不清晰,却也看到个小小的密封袋,然后连忙过去拿回来。
她慌慌张张,还嘀咕了句:“怎么在你那里?”
孟如淮太害怕了,抓着那药自己都没看。
“是什么药?”他问。
“啊……就是、是维生素。”她吱吱唔唔解释。
“你自己买的?”
维生素?他现在只想知道她是不是给他买的。还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嗯。当、当然。我怕忘了吃,就随身带着。”
“你常年都吃?”
“是啊!”一个谎言是要用千千万万个谎言来圆的。
“确定不是别人的?”他心底已经笃定了,再问。
“是啊!”她笑了笑,“吃维生素有什么好奇怪的?”
“每天都吃?”他依旧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嗯!”她点头。
每天都吃……
顾祁君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给她:“你今天好像还没吃吧?”
意思是,让她现在吃。
这是催情药,她哪里敢吃啊!
孟如淮脊背冒出冷汗,牵强一笑:“我一会回去吃。”
她害怕自己被识破,紧紧抓着那片药,然后往外准备跑开。
“啊——”
这才迈出一步就被拽回来了。
顾祁君一双眼已经不似刚才那么淡漠,而是犀利得让人生寒。他冷笑:“维生素?”
孟如淮再傻也知道,他已经生疑了。
“你做什么?”她生气地想要挣开。而他抓住她的手,掰开她的拳头夺走了那颗药。
孟如淮惊得杏眼睁得更大,她真不明白他想干嘛的时候,他已经锢住她的下颌,然后把药送到她唇边。
那可是催情药啊!这要是吃下去,被他占了便宜到没什么,谎言被识破,还会丢人。
她紧紧抿着唇。
“既然是维生素,怎么不吃?”他像是看穿了一切,邪魅一笑。
顾祁君这家伙难道是知道了?
她吓得一生冷汗,想说话辩解,却不敢张开嘴。
他丝毫不手软,把药塞进她嘴巴了。
不要——
她想要反抗,双手却掰不开钳着自己下巴的手。顾祁君就像抓着一只猫咪一样轻松,他另一只手还去拿那个杯子。动作很是利索地将水灌进她嘴里。
孟如淮感觉到什么东西顺着液体滑入喉间,紧接着他就松开自己。
“咳咳咳……”她边咳嗦着,边想,完了完了!
她居然吞下那颗药了?田舒瑜说那是很猛的药啊!
啊——
她想起顾祁君被白伊伊下药后的样子,吓得说不出话来。
而顾祁君昵着她,原本淡漠的眸子竟渐渐漫出一丝趣意。孟如淮在冒着冷汗的同时,又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真的吞了那颗药?
半年前,她曾亲眼看到田舒瑜给一个女人喂了这药。当时,就在山中别墅的院子里,十来个男人加上她和王婶两个女人围观者。
她是不愿意看的,是被迫来看了。后来她才知道,田舒瑜是杀鸡儆猴。
那个女人被灌了这药,起初还正常,渐渐地她双脸爬上红晕,不停出汗。她喊着好热,她想要逃开,可是被围着。
“你们滚开……”一开始,她骂得还凶狠狠的,后来声音软下来了。
她知道,那是女人在做那种事才有的媚态和娇弱声音。
田舒瑜笑道:“你们呆在这里那么久,就当你们的福利。”
这是多么“仁慈”的老板的话啊!就好像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蛋糕。
这些男人在这山中别墅已经将近两年,很少出去。而那个女人,从外观来看的确是个尤物。一开始,男人们都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药效下,女人抓住了其中一个男人,如狼似虎。接着,她便亲眼目睹了,那个女人如何在一片狂笑中,既痛苦又享受着那么多男人的沾染。
孟如淮仿佛回到了那一幕,脸色铁青,跌坐在地上,一开始只是恐惧,接着就真的像是回到那一幕,捂着耳朵和闭上眼睛。
她不要看,不要看……
可是,田舒瑜拦住她,笑道:“你不趁机好好学习?也好增添简连的乐趣啊……”
是变态!她觉得那副面孔太恶心了!
她浑身颤抖还想离开,田舒瑜那嬉皮笑脸就变成一脸怒气。赫简连忙握紧她那手心满是汗的手,笑了笑,还在她耳边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你再忍忍。”
就这样,她不想听,不想看,却只能被迫看到这么可怕的一幕。
她清楚地听到,那女人的叫喊凄厉而充满媚态,该有的声音交织,还伴随旁人狂笑的声音。
她清楚地看到,女人光着身子躺在草地上,筋疲力尽,那白皙的肌肤上全是伤痕,某处更是惨不忍睹。
……
啊——
她不要再想起那个画面。
她更不要!更不要在他面前变成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