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衣柜里,只是整个人都被捆绑着,动弹不了。
她尝试用牙咬手上的绳子,绳子磨砺得她嘴巴生疼,破了皮。
司慕晚疼得嘶了一声,终于放弃了挣扎。
男人将衣柜门封得不算严实,他正在给人打电话,“人已经弄到了,现在要怎么做?”
她透过去 ,皱着眉想到底是哪个人对她怨恨这么深?
司慕晚思考的时候,双手乱动着,一阵撕裂的疼痛从手心传来。
她抿唇将她冰凉似金属的东西拿过来,借着光看清了那东西。
是一把刀。
真是天助我也!
她的手心被划伤了一点,总归来说不碍事。
“我知道了,好的……”
司慕晚偷偷的看了男人一眼,见他没看过这边,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一手持着刀子小心翼翼的刮着绑在自己手上的绳子,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等绳子彻底被刮断之后,她脸上一喜,谁知打电话的男人挂断了,径直的转了头,往她这里走来。
“呦,醒了?”
她脸上冷淡的瞥过头,实则心里早就乱如麻了。
该怎么办?怎么办?
随着男人的脚步越走越近,她开始慌了神。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举起手来要有什么动作。
司慕晚心里咯噔了一声,连忙将自己手上的大堆衣服甩手在他的脸上。
男人被蒙着脸,一时间要扑上来,朝她脸上乱抓。
她呼吸一滞,连忙一把将人推开。
男人扒开自己脸上的衣服,恶狠狠的呸了声,“臭婆娘,老天给你的胆子敢弄老子。”
“敬酒不吃,只能吃罚酒了。”说着,他狠狠地刮了她一眼,拉起衣袖,扬手要打她。
司慕晚吓得脸色苍白,她紧紧攥着手里的衣服。
他想要做什么?
男女悬殊大得很,如果动手的话,吃亏的人是她。她现在唯一的办法都被堵住了。
司慕晚紧紧蹙着秀眉,看着男人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咬紧牙关,仿佛是做下了重大的决定。
男人冷笑了一声,倏地停止了前进,转身绕到她的后面,反手将她的双手给钳制住。
男人揪起她的黑发,用力的往后拉,“就凭你这样,老子还搞不定?!”
“滚。”司慕晚疼得脸色发白,身体不安分的扭动。
男人掐住她手臂上的软肉,她闷哼了一声,一下子就老实了。
她无力的哀声祈求,“你放了我吧。”
“你还是安分一点吧,放了你,我可损了不少钱。”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她振振有词的说,“钱我可以给你双倍。”
“我凭什么信你?”男人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完全没把她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
司慕晚算什么东西?
男人为了以防再出别的事情,打电话安排那边的人安排人过来。
打电话的时候 以防她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男人把人架在自己的面前盯着。
要是她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跑 他也有把握能把司慕晚抓回来。
然而,司慕晚确实也没有那个本事。
她认命了 现在只有等着楚清扬的消息了,等着他来救自己。
她抱着这一点希望睡了一会儿,紧绷的精神得到了放松,她身体陷入了沉睡状态。
“什么?我马上办!”
司慕晚是被男人的声音吵醒的,她刚刚醒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挂了电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走。”
男人粗鲁的揪着司慕晚的袖子,扒着她走。
她极为不习惯这种形式,低声喃喃了一句 :“我能走。”
男人看着她冷哼了一句,没说什么 倒也放了手。
男人一步一步紧跟在她的后面,生怕她还会有什么小动作。
司慕晚早就不抱希望自己能够逃出去了 ,对于那位打电话来的主,她更加疑惑是谁了。
“你要带我去哪?”她冷不丁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
她摸了摸鼻子,继续不依不饶的问,“之前给你打电话那个就是打算整我的人?”
“屁事怎么这么多?”男人重要不耐烦的扭头吼了她一句。
司慕晚将他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尽收眼底,随即不在意的笑了笑,“真的是啊。”
她酝酿了很久,男人指着她的鼻尖,口水都能跳到她脸上去。
“我劝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男人嗤之以鼻。
她安静了下来,仔细思考了一番,背后的事情大概也被她猜得一半一半了,不然他反应也不会这么大了。
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身上的基因分子狂跳。
男人拉着她在路边等了一边,司慕晚在一旁无所事事。
她也想通了,既然跑不出去,那就好好的吧。
于是司慕晚低着头掰着自己的指甲头在玩,男人时不时看一眼,像是要盯紧她的意思。
她挑了挑眉,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又不会跑。”
男人笑了笑,没回话。
信她的话,才有鬼!
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司慕晚无聊得紧,等了一会儿,终于远远的看见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缓缓向他们这边驶过来。
“呦,哥们,等得这么早?”面包车上的人下来了,目光扫过司慕晚,心里还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男人似乎没有想要和他废话的意思,直截了当的说,“走吧。”
“行。”面包车下来的人也没在意他这边,笑眯眯的看着司慕晚,刚想上去说话却被男人拦住了。
男人的脸色发冷,“后果你承担不起。”
面包车的人脸色僵了下来,切了一声转头上了面包车。
男人这才回头看了司慕晚一眼,司慕晚不清楚他们之间怎么回事,想着只好这样了。
她大方的坐了进去,男人则选择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她无聊得慌,干脆闭目养神。
车上一直都是开车的人挑起话题,男人似乎也没有那么爱说话了,对开车的人没应,只是保持一贯的沉默。
司慕晚全身发麻,她知道真的现在才快要来了。
到底是谁会对她下这么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