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晚最后还是敌不过对阿香的怜惜,朝着姜宇鸣说道:“今晚就让阿香睡在这吧,万一那个渣男如果再来的话,她也能安全一些。”
姜宇鸣深深地看了眼阿香,才转过头,直视着司慕晚,小声的说了句:“那我出去,如果晚上出了什么事,记得立马喊我!知道了吗?”
司慕晚虽然对他的体贴很是感动,但对于他的过分小心又觉得有些无语:“好了,知道了,你出去吧。”
姜宇鸣看着急切的赶自己走的司慕晚,很是无奈的转过身,但临走之前,还是给了阿香一个警告的眼神。
阿香瑟瑟缩缩的站在一旁,那副可怜的模样,让司慕晚心生不忍:“阿香,你洗洗睡吧,放心,那个男人不敢再回来的。”
于是司慕晚就跟阿香同床睡觉。
也许折腾了太晚,司慕晚没一会就呼吸均匀着睡着了。
另一边,阿香则有些辗转反侧,一直没有睡着。
半夜,司慕晚老是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让她很是不舒服的问了几句:“阿香,是你吗?”
没等她睁开眼,阿香开口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闹肚子,下来上厕所的。”
司慕晚闻言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在意。
而一墙之隔的隔壁房间,姜宇鸣整夜没睡,就生怕司慕晚会遭遇到危险,但一夜过去了,都没有听到她的呼救声。
第二天一早,司慕晚还没起来,就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的,让她根本睡不着。
最后司慕晚猛地掀开被子,赤着脚就下来开门,一看是姜宇鸣,连连打着哈欠说道:“你这么早敲门干嘛?真是的,我还没睡醒呢。”
姜宇鸣没有看她,而是四处搜寻着阿香的踪迹,却意外的发现,整个房间里乱成一团。
司慕晚这才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惊讶的看着到处翻乱的房间,忍不住惊呼出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闹贼了?”
姜宇鸣冷哼一声:“我看是内贼!”
司慕晚诧异的扶起倒在地上的行李箱,问道:“你怀疑是……”
谁知姜宇鸣却直接说道:“不是怀疑,肯定是阿香!”
司慕晚难以接受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喃喃自语:“不可能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是因为同情她才会帮她的,她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姜宇鸣看了眼略显颓然的司慕晚,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慕晚,你还是太单纯了,这个社会很复杂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帮助的。我知道你是心疼阿香的遭遇,但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出现太过奇怪,也太过巧合了吗?”
司慕晚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姜宇鸣也没有再说,这些事情,还是需要她自己想通,希望这次能让她吸取教训吧。
姜宇鸣等她回过神,就低声说道:“先检查一下,看看少了什么东西?”
司慕晚立马从床上站起来,走到行李箱旁,仔细的检查了起来:“衣服、首饰、钱包、银行卡……东西都在。”
姜宇鸣也加入了检查的行列,诧异的说道:“不可能啊,她翻得这么明显,却什么也没拿?”
司慕晚也很奇怪,对着姜宇鸣说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破坏?还是想宣泄心中的负面情绪?可我又没有得罪她啊?这讲不通啊。”
姜宇鸣也同样疑惑,两个人就呆坐在那里,思考着。
没一会,敞开的门口,传来一阵喧嚣声,姜宇鸣略显烦闷的抬起头,却见一群村民打扮的男人们,站在门口,其中一个人他还很熟悉。
那人一见到姜宇鸣,就嚷嚷道:“老乡们,就是这个男人,昨天把我给打了!”
司慕晚这会也抬起头看向门外,见那个男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你不就是阿香的老公吗?”
男子的眼神凶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恶狠狠地说道:“我就是!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看看,我们流浪村的人,是不能随意欺负的!”
说完,身后的一群男人们也举着锄头等工具,高声嚷嚷起来:“就是,你们这些外来人,竟然敢在我们的地盘欺负我们的人,真的是没有天理了!”
“就是,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我们流浪村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
大家七嘴八舌的叫嚷了起来,而民宿的其他住客,为了自保,也没有人出来主持公道,纷纷偷偷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姜宇鸣眉头紧锁的看着这一群村民,沉声说道:“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为什么打这个男人吗?你们自己都没了解清楚事情,就聚集起来声称要教训我这个外乡人,难道这就是你们流浪村的好客风气吗?那我真的是领教了。”
其中一个村民闻言,嗫嗫的说道:“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阿旺,他为什么打你啊?”
一时间,来的流浪村的村民们,全部将目光投射到了阿香老公——阿旺的身上。
阿旺却强自争辩:“我没有得罪他,只是跟阿香吵了一嘴,结果这两个外乡人就不闻不问的上前揍我,你们可别听他妖言惑众,我们可是一个村的,你们不帮我,难道帮他?”
姜宇鸣笑了笑,看着说谎不打草稿的阿旺,只能暗自摇头:“你这么蛮不讲理,我真的对你无语。”
司慕晚刚想站出来,却不想被姜宇鸣给摁在了身后,让她根本就开不了口。
看着不再说话的姜宇鸣,阿旺顿时更嚣张了起来:“没话说了吧?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你真的当我们流浪村的人好欺负呢?”
说完,煽动身后的村民,齐齐的朝着姜宇鸣逼近。
姜宇鸣面色如常的看着他和来势汹汹的村民,然后温和的对着身后的司慕晚轻声说道:“你躲开点,别伤着自己。”
司慕晚却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
刚想说话,却见阿旺已经不管不顾的朝着姜宇鸣冲了过来。
姜宇鸣将司慕晚放在床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