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对美术并不特别在行,但是。知道颜料如果真的烧起来并不会起到灭火的作用,说不定也会从中推波助澜,让这一场大火烧的更旺盛一些。
黎暮雅这么想着,不如就送司慕晚一份大礼好了,反正自从他当上了老师之后,自己还没有真真正正的送过她礼物,这样想来也算是自己冒失了,应该送她一份大礼的。
黎暮雅这么想着就开始让人安排,反正大学是一个特别容易进出的地方也没有特别的规定。像之前的些听司慕晚讲课的人,不就是那么轻而易举的进去干吗?
自己要办成这件事情的话,应该不算太难。
黎暮雅打了一个电话出去,电话那边的人很快就接听了,“我需要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电话那头的人是一个男人,他的嗓音十分的粗,听他的声音几乎可以判断,他的身形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当然,黎暮雅要做的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找那一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的,黎暮雅非常迅速地说出了学校的名字,还有地址。
“这个叫做司慕晚的女人明天出现在这里,你在她的画室里,给他留点好东西,最后能顺道把她一起给送到西天的那种。”
就算这只是单纯的一场火灾呢?但是学校里的人也多少会有些怀疑,为什么之前都是风平浪静的呢?为什么自从司慕晚来了之后才会出现火灾呢?
然后又会联想起司慕晚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这一场火灾,不能要了他的命,可是也会对司慕晚造成一定的影响,不管怎么来说,这件事情对黎暮雅都是有利而无害的。
那个人大约觉得这事情也不是特别的难,顺口就答应了,黎暮雅也承诺这件事情办好了之后,会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
解决完这个最大的麻烦之后,黎暮雅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今天晚上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司慕晚第二天,简单的洗漱一下就去了学校,她今天根本就不用着急。今天早上有一个老师临时有事,跟司慕晚调换一下课程,她的课被调到了今天上午的第二节。
但是她这个时间已经习惯了,如果真的让司慕晚在家睡觉的话,她也睡不着,所以就想着去画室里面看一看学生们做的作业,好好的检查一下他们里面有什么毛病, 等到今天讲课的时候一起指出来。
因为她不属于这里的老师也没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所以他现在临时在校长的办公室插了一脚,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办公桌,只是他们两个人之前喝茶的那一片小地方罢了。
不过这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她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只是觉得跟这些学生们在一起很舒服,留在这里,也纯粹只是因为她喜欢罢了。
今天校长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并没有在办公室里,司慕晚简单的替他收拾了一下卫生,就去了三楼的画室。
有时候被这世间的功名利禄困扰的太久,来这世外桃源过过采菊东篱下的生活也不错。
姜宇鸣今天是跟着她的车一起来了学校,只不过跟司慕晚的车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司慕晚根本就没有发现。
姜宇鸣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要跟着司慕晚过来,是因为楚清扬之前说的那些话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也无从考证。
只是觉得自己想过来,所以就来了,其实他心里并不害怕有楚清扬这么一个竞争对手,她对自己还是非常肯定的。
虽然这么想有些自恋,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事实。
姜宇鸣将自己的车子停在了学校里一处非常僻静的地方,他很少时间来这种地方走动,一则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二则也是因为他的事务非常的繁重,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但是今天他忽然想到这里来逛一逛,看一看她工作的上课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司慕晚在画室里仔细的看着学生们画的画,这些画里面加了不少她之前讲过的东西。
甚至就连她之前讲过的用蘸了水的颜料笔一层一层的往上刷,也有同学尝试过,司慕晚看着面前这一副颜色极淡的大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是真的认为这群学生很可爱。
虽然她知道这些画只是他们平时练习画的,但是司慕晚觉得这样突如其来的想法也非常的有新意,毕竟有灵感的时候,都是不经意之间,她觉得有必要帮他们把这些话再给保留下来。
司慕晚打算去储物间找找光油,帮他们把这几副已经完成的画子给保存起来。
在司慕晚刚刚走出画室的门口,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他穿了一身电工才会穿的衣服,手上也提着经常用的工具箱,出现在这所教学楼里根本就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司慕晚跟他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的碰撞,那个人也没有料到她此时此刻会在这里。
当接触到司慕晚的目光之后,他的眼神多少都有些闪躲,那明显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可是司慕晚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自己有些触犯到他。
“你是要进去修理东西吗?”司慕晚僵持在门口与他中间的位置有些不好意思的问着。
“嗯,昨天有人来那里报修,说这里的电线有些老化,那我今天过来换一下,这位老师,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先去校园里面逛一下吧。”
那个人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并没有显得特别的慌乱,他这样的表现大概是给了别人一种比较害羞,不太善于说话的感觉。
司慕晚想着,既然人家要换东西,那么自己就不要在这里捣乱了,反正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大不了自己一会儿再过来。
司慕晚没有任何戒心的就下了楼,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与接下来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打了一个照面。
那个人看到司慕晚消失在眼底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也是刚刚才从那边的话是赶过来的,因为他刚才才听说到司慕晚教的那些学生都把画子摆到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