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月!”
赵晓晓怎么叫都叫不住,在原地干着急。
可没一会儿,阿月就兴冲冲地跑回来,脸上挂着别有深意的笑。
赵晓晓拿不准她究竟有没有打听到,便试探性地问她,“什么事值得你笑成这样。”
池月不回答,唇角仍然弯着,直勾勾的目光看的她汗毛直竖。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嘛,你这样很吓人的好不好。”
认识这么多年,她当然能看出这眼神里的不怀好意,尽透着算计的光。
池月面上笑意不减,却耸了耸肩说:“也没什么,就是徐谦叫我们去玩斗地主。”
“斗地主?”赵晓晓立刻拒绝,拿了换洗的衣服往浴室走,“你们三玩吧,我累死了想睡觉。”
话没说完,池月一把拽住她往外拖,不容拒绝道:“来嘛,来嘛,别这么扫兴嘛,四个人一起玩多有趣。”
她深感无奈,只好妥协。
顾言他们的房间就在隔壁,刚敲两下,门就开了,探出一张徐谦阳光帅气的脸庞,嘴里说着,“来啦,进来进来。”
进去一看,果然准备得很充分,床上除了两副扑克,还有不少零食以供消遣。
徐谦让她们坐下,说:“稍微等一下,顾老师还在吹头发。”
最后一个音刚落,便从浴室里走出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正是顾言。
顾言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床边的赵晓晓,想到自己还赤.裸着上身,耳根不由微烫,立刻返回浴室套了件短袖才出来。
徐谦笑嘻嘻道:“顾老师,她们是来玩斗地主的。”
看样子,顾言对“斗地主”这件事并不知情,那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鬼点子?
“哦,是吗,那就开始吧。”顾言到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而是十分从善如流的坐到了她的旁边。
池月露出一抹坏笑,清了清嗓子说:“事先定个规则啊,谁输了,谁就得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赵晓晓就怕这小妮子使坏。
“简单,就是主动亲这里的异性一下。”
“那我不参加了。”
赵晓晓立刻站起来,她牌技一向不好,万一输了,无论耍赖还是接受惩罚都是两难,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参与。
“哎呀,晓晓啊,你先坐下,这是斗地主又不是其他类型的竞技,只要你不当地主被群攻不就安全了?”池月苦口婆心地劝她。
哎?这么一说,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她想,难得出来玩一次,总不能太扫兴了吧?
纠结了一阵,还是犹犹豫豫地重新坐下来。
开始战况还不算激烈,没把都是池月当地主,明明牌也不算好,还非要抢,结果当然把把都输,都不知道亲了徐谦多少次,不过,看她那样子,还挺享受的。
玩着玩着,她悬着的一颗心也逐渐放了下来。
“来咯,我要抢地主!”
这把又是池月当地主。
赵晓晓忍不住调侃她,“背地里卿卿我我就算了,用得着当面撒狗粮么?是想齁死我还是怎的。”
“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我这次能翻盘呢!”
没想到对方还挺嚣张,朝她比了个小拇指。
可她根本没有放心上,觉得“翻盘”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大小王都在她家,况且她还有三个友方呢,就凭阿月那冒进的性子,怎么可能赢?
余光偷偷瞥向右手边顾言的牌,却被他逮个正着,还主动往她眼前递了递,让她看个仔细。
前方传来阿月的喝止声,“哎哎,你们两个,别互相看牌啊,请遵守规则。”
她只得乖乖坐正。
一开始还算是游刃有余,可越到后面阿月越来势凶猛,就连身为主力军的徐谦都接不上了,更别说拍击够烂的她了。
于是,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他们终于败下阵来。
只见阿月相当豪气地把手里剩下的牌一甩,得意笑道:“我说的吧,这次稳赢,现在是惩罚时间,唔……”
话没说完,徐谦就凑过去啄了下她的一张一合的唇瓣,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说:“我愿意接受惩罚。”
池月朝他抛个媚眼,扭头问赵晓晓他们,“那你们呢?选一个人吧,事先声明,朋友妻不可欺,徐谦的注意你不能打。”
赵晓晓苦笑,那她还有第二个选择么?
一直沉默的顾言适时出声,“要不算了吧,一个娱乐游戏而已,不必那么较真。”
徐谦立刻反驳,“顾老师,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既然参与了游戏,就要尊重规则,这是最起码的不是么?”
“好啦。”赵晓晓打断他们的对话,不想让顾言难做,毕竟他是徐谦的老师,还是很有必要树立威严正直的形象的。
她想,虽然一开始说要亲异性,但也没明确说明是亲哪个部位,既然这样……
想到这里,她淡定迎上众人期盼的视线,执起顾言白皙好看的右手,快速亲了下手背,笑道:“这总可以了吧?”
“喂,晓晓,你耍赖!”
她俏皮眨眼,“哪里耍赖了,我又不是没亲。”
池月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不怀好意地转向顾言说:“顾律师,轮到你了。”
其实,自从赵晓晓柔软的唇瓣贴上他手背的一瞬间,顾言的思绪就一下子放空了,满脑满心都是那瞬间熨烫人心的温度,一下子就窜遍了他的四肢百骸,直到有人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才堪堪回神。
“嗯?”眼神透出一些迷茫。
看到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池月笑得更加贼兮兮,肆无忌惮地调侃道:“喂,顾律师,现在轮到你亲老婆啦。”
她刻意加重“老婆”两个字,被赵晓晓狠狠拧了腰间的软肉。
“阿月,就你嘴贫!”
赵晓晓说着,不断对顾言使眼色,表示就像她那样意思意思就行了。
可顾言哪里有心思就弄懂她的暗示?早就被“老婆”两个字给弄得人神分离了,脑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快吻上去,让她知道他的心意,别再当个胆小鬼,拿同性恋当幌子了。
实际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双手请托住她的后脑勺,又快又准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