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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曾停止的伤害

再过两天应该是姐姐要放暑假了,这两天都听见姐姐在我们耳边唠叨着:放暑假了我们全班要出去采集树叶标本。每一种树叶只采集一片,到时候开学看谁种类多,老师就会奖励她。

听起来好像特别好玩呀,我和富富都一个劲围在姐姐身边,都要姐姐到时候带我们一起去。

就你们两个小不点,路都走不稳。还跟我们出去玩,你们还是老实在家待着吧。等你们上学了,你们就可以出去玩了。

上学!上学是个什么东西?是干什么的?好像听起来真是好玩。

“姐姐,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学?我也想和你一起去上学。”我说

“那你问妈妈呀!”姐姐回

“上学,上什么学,话都不会说,弟弟也不会照顾还上学,就不怕别人笑死。”她给我的好像永远是白眼。

富富也没在吵着要跟姐姐去了,同病相怜的我们俩相对一眼,然后去了二叔家玩。什么心理呢?反正我是想跑,不想在那种低气压下待着,反正你也反抗不了她。

二叔是住在奶奶的楼上,走进屋里就见奶奶坐在那里腿上放了一个布,手里忙接一根又一根的超级细线。右腿脚边放了一个什么东西,圆圆的,中间还像葫芦一样中间有点小两头大的。织过的细线就往这里拉,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像鸡蛋一样的形状。真是漂亮!

“奶奶,你这是做什么东西?看着真漂亮!”我说

“是啊,奶奶,我也从来没见你弄过这个。”

“呵呵,你们当然不知道了,这是今年种出来的,以后每天都可以织了,不仅我,你妈妈也要织。”

“那你们到底是织来干嘛的?”富富说。

“这个叫织麻,可以挣钱的。

“什么!这也能挣钱,这是拿来做什么东西⊙?⊙!”我说

奶奶也不是特别清楚,好像是说拿来做高级衣服的,一件衣服都要几万块的那种。要特别有钱的问题才可以穿。

“富富,你知道几万块是多少钱吗?”我问,因为我也不知道是多少钱。

“几万块是很多很多的钱。比如你小爷爷教书,是个很体面的工作,一个月也才七百多。你爸爸在外面打工一年也就三四百吧,如果按你爸爸的水准来算,他要在外面打四年工才可以买一件衣服,还要在不吃不喝不花的情况下。”爷爷看着我们,很是有见识的那样高高在上的感觉。

不过我们确实是被惊了一惊,爸爸要在外面四年才可以买一件衣服。“爷爷那谁这么舍得四年的努力去买一件衣服啊?”太不可思议了,钱不应该这么花吧?

“世界那么大,有钱人很多的,有的人一天就可以挣个几万块钱,搞什么舍不得啊!”

哇哇哇,我和富富异口同声!真是颠覆了我的想象。人家挣几年别人却一天就可以了,真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所以,像我们穷人家的孩子唯一的出路就是努力读书,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将来才可能坐办公室,才能靠头脑挣钱。你们俩知道没?”爷爷又说。

我和富富点点头,然后两人像心有灵犀一样直接往二楼二叔家去。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两人一直笑不停。

笑什么呢?应该是爷爷说的话真的太震撼了。我们俩也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用笑来表达了,两人互看着傻笑的那种。

“你们俩在笑什么?应该是二叔听见声音才开门出来”

“没有什么。二叔你在屋里干嘛呢?”我问

“也没做什么,就是在学习一些东西?二叔要学一门手艺,到时候才能娶妻生子,养家糊口。”

“二叔那你要学什么手艺啊?”

你们看我们农村现在都在种田,每年总有那么几个月是干旱的,所以要抽水。既然要抽水肯定要有抽水机,水棒,电机所有一切农作物的相关的器械。那么你们的二叔我现在学的这个就是修理这些东西,到时候可以在县城里开了店,那么将来你们的二娘可就享福了。

“哇。二叔好厉害!你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才能开店?”我和富富一脸的崇拜。

“差不多到年底就能学会了,开店嘛?等你们有了二娘再说。”应该很快就会有的吧。

“很快是多块啊,那二娘现在在哪里啊?她怎么不来我们家?”

你们两个小屁孩,事情还管到二叔的头上了!真真是胆的了。这有一把糖你们拿去吃吧,赶紧回家玩去,好让二叔早点把二娘娶回家!

好的,好的我们俩一见糖,脑子里那还有什么二娘。全盯着二叔手机的糖。然后一人分了一半,屁颠屁颠就下楼了。

等我们回家的时候,所谓的妈妈已经不在家,只有姐姐在那里写作业。我一见家里只剩姐姐,那个高兴啊,一蹦一跳都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姐姐,你看二叔给我和富富糖吃了,但是没有你的。

“什么?二叔给你们糖吃了?为什么不给我?这么偏心!”姐姐很是不高兴。

“因为刚刚只有我和富富去了二叔家,你没有去。”

“我没去又不代表没有我这个人。哼!你们给我几个我就不生气。”

“好了,好了,我和富富一人给你两个还不行吗?真闹人。哪有姐姐跟弟弟妹妹挣吃的。你是个什么姐姐。”

“当然是好姐姐了,只有好的兄弟姐妹才会有吃的一起吃啊,是不是呢,大家都是这样的。”

我和富富对看一眼,都表示无语。一会的时间,姐姐说:我的四个糖都吃完了。我更无语了。因为我只吃了一个,而富富手里只剩最后一个。傻子都知道姐姐这又是和我拿了。

“姐姐,你可不能这样,这些我是留到明天吃的,我们给你吃已经是很好看了。

“哎呀!芳芳,姐姐跟你说。你要是没吃完,一会等富富吃完了,也要和你挣。一会妈妈回来了,妈妈肯定帮富富是吧?不如我们俩一起吃完那就不会被富富用妈妈来吓你了。你给我吃以后,妈妈骂你,那我肯定帮你。以后你在家不是还有人帮了吗?”

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交换条件,而且是我赢的那种。有姐姐的帮忙,那以后或许我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那好,我都不吃了,全部都给你,说着把糖全部放在姐姐手里,但你以后要帮我。”我看着姐姐的眼睛。

“好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芳芳,那你分我一半,我以后也帮你。”富富嘴里一边嚼着糖一边对我说。

“得了吧。你不要害芳芳就不错了,好像每次都是因为你芳芳才被骂的。”姐姐马上说。

我感觉好像也是,每次都是和你玩才会被打骂的多。富富每次都是你害得我。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害给你看,等妈妈回来我就叫妈妈打死你。这就是你不给我糖的后果。

“你一个人不行,妈妈虽然听你的,但妈妈也会听我的。我会帮芳芳的。”姐姐瞪了一眼富富。

就这样的气氛姐弟三个一下午的时间一下就过去了。吵归吵,闹归闹,好像这样的气氛好像也挺充实的。如何的不承认,如何的反抗,她们都是我的家人,也是我改变不了的。如果有别人的欺负,还是会期待姐姐和富富的援手的。

夕阳西下时,天空中出现了许夗云霞。云霞的形状变化夗端,尤其是云霞的颜色,变化枀夗。满天的云霞一会儿像百吅色的团团棉花,一会儿像釐色的波浪。最有趣的是那两朵云:一朵像一抹半灰半红的胭脂,一朵像紫檀色的鸡冠花,整个天空都显得色彩缤纷。变化无穷的云霞,使天空充满了瑰奇的神秘色彩。

令人心生难过的是到了晚上有人就会回家了,我就得和一只没有家的小鸡的躲着她。更难过的是我躲无处躲,因为只有一个直厅,你在哪她都能一目了然。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不知看了什么电视。经常和富富私底下就会说这个世上有什么妖怪,转抓小孩子。白天的时候都可以躲在大门外,现在呜嘿一片,让我往哪里躲。最后只能不让眼神对碰,背对着背,就算是面对面我也可以低下头。

远远的看她回来,放下了锄头,菜篮子里的菜也放了下来。就直接去抱住了富富,亲了亲:富富今天在家乖不乖啊?

“妈妈,你就抱富富,那我呢?你这样我会生气的。”姐姐撒娇。

“你个小妮子,过来,妈妈一边一个。”她对着姐姐招招手。

我没有去看她们,她应该也没用看过来吧,都已经是常态了。

算算时间,回来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对于我所谓的妈妈算是已经有一段时间的磨合期。这一个月每天都有白眼或是被骂,好像都已经免疫了。被骂的时候我不会出声,忍忍总会过去的。而她天天都是骂骂骂,骂完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就像现在这样我可以不去看她,她也可以不来看我。只是至始至终那一句妈妈我还是没有叫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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