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判被关押在一间还算宽敞明亮的牢房,阳光从小窗照进来时希望也同时萌生了出来。
他希望尽快出去。昇时宜父女该走了,他似乎又改变了主意,他想让时子留下来。
“1406号有人找。”狱警打断了他的思绪。
肖潋云端坐在接见室。
阿判走出来时肖潋云盯着他的面孔目光没有移动。
阿判似乎有些消沉。
“关于警方调查的结果,你是否该给我一个解释?”肖潋云等阿判坐定,开口道。
阿判坐直了身子。
“呵!您还想要什么样的解释?如今人证物证俱在。”
“事实。”肖潋云威严的目光逼射过来。
对于肖潋云的问话,阿判未语,要解释这件事情,在这样一次短促的会面时间内是做不到的。
他无奈的叹了叹气。
“你不讲出来,我怎么帮你?”肖潋云见此收敛了眸中的锋芒,转而温和道。
阿判望着消潋云严肃的面孔沉思了片刻,不再沉默,他尝试着讲出来,至于肖潋云相不相信自己,他并不在意。
“海老先生死后,我因为身体不适,心绪不稳定,离开了现场。离开时海老先生身体没有任何伤痕。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我的确不清楚。”
“但是他的死不符合常理,他好像早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他到底怎么死的?好端端一个人要死总有个理由吧?”肖潋云说着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他走的很平静,带着他的忏悔。”阿判平静道。
阿判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肖潋云的身子似乎垮了下去,完全倚靠在椅子上面。
她想起了海治民离开时的情景。
“我做什么样的决定,你也会支持我对吗?”肖潋云记得清楚,海治民说过的这句话。
“忏悔?是朱丽吗?”肖潋云半晌才开口道。
“嗯。”阿判并未躲闪,他知道此时是该让肖潋云知道真相了。但是,他实在不想让这个刚刚失去丈夫的人,再次伤心。于是接着道:“是海老爷爷杀死了朱丽。并不是别的原因。”
“什么?”肖潋云震惊道。
“当初是你送朱丽母女出国的对吗?”阿判追问。
肖潋云踌躇着。望着阿判一时打了舌结,随后目光变的坚定。
“当初我送她和治民的孩子出了国,怎么可能是治民杀了她?他从未出过国。”
“您送走的人不是朱丽,如果没出错,朱丽那时候已经死了。”
“那我送走的是谁?”
“是朱丽的好朋友郑月眸。”
“那孩子呢?是治民的孩子吧?”
“没错。”
肖潋云又细细地回想了一遍。
“当初治民去见朱丽的时候,我在得知这一消息,整个人都疯狂了,我从来没想过治民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我们夫妻多年,我当时有种感觉,觉得那是是真的,虽然治民当时以对方是自己的员工为由前去探望,从这里,我才开始怀疑,治民以前从不关心员工的,在他身上,有新鲜事发生的时候,一定不止一件,我简直疯狂了,我火速赶到了他们约定的地点,并未见到两人。我觉着或许是司机给了我假消息,即刻又想到海治民通话时提到的医院,那时候海治民说是员工生病住院,然而现在看来不是,肖涟云又找到朱丽生产时的医院,这才碰到自称朱丽的女人。”肖潋云由于还有不解,停止了回忆。
“接着呢?”阿判缓言道。
“接着……”肖潋云又努力的回想。
“我寻到病房时,朱丽的床上坐着一位穿白色大褂的年轻女人,大概二十多岁,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是朱丽,于是我问她朱丽是哪位?她脱掉衣服告诉我,她就是朱丽,我仔细打量了那个女人一番后得出一个结论,她就是治民喜欢的类型,我记得她的眼神,她的眼神里装着男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那东西不藏着也不掖着,它在该出现的时候总会出现,你只需要认真的去观察,就不难发现。那一刻我就被打败了。”